晚上十點半。
深夜的巴村,嗯,巴爾的摩市是相當安靜的。
特别是東部和西部,靜悄悄一片,甚至都感受不到現代化夜生活的氣息。
正如冼奮所說,巴爾的摩的東西部是非常混亂的,據統計,這兒每年差不多都會有四百多起槍殺甚至槍戰,算下來每天至少一起甚至多起。
因而這兒的晚上是很少有人出門的。
相對來說普霍金斯醫院所在的區域倒是安全祥和一些。
可即便如此,這麽晚了,外面也是相當安靜的,沒有那種鬧市的吵雜。
當然,米國也有非常熱鬧的夜晚,隻不過很多地方都是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禁區罷了。
隻有有錢人才能享受到米帝國主義的繁榮,而窮人和普通人卻很少能體會。
雖然在國内,很多地方依舊是有錢人的天堂,可普通人也是能感受到一些熱鬧的,甚至于享受到一些東西的,而在這兒,很多地方真的是和普通人無緣的。
在普霍金斯醫院附近,那就更顯安靜了。
這兒住的大都是醫院的醫生或者工人,白天要上班,晚上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
普霍金斯醫院的醫生早上七點就會起床然後吃簡單的早餐,七點半醫院就會有公開課,醫生們就要開始一天的工作。
晚上也是患者和患者家屬們休息的時候,整個醫院是一片甯靜。
在這個時候,唯一熱鬧的地方就是附近的酒吧之類的夜晚場所,其他地方,哪怕是飯點也早已經關門了。
在這麽甯靜的環境下,突然一架直升機由遠而近,在普霍金斯醫院的專用停機坪降落。
早就等候在下面的急診科醫護人員迅速的幫忙從直升機上接下來一位患者,迅速的推進了急診科室。
正如冼奮下午吃飯的時候說的那樣。
米國的醫院急診順序,直升機是第一位的,之後才是急救車,然後才是等候在急診科的急診患者。
直升機不僅僅意味着患者是急診,同樣意味着患者的身份。
哪怕是在米國,能夠享用直升機的患者也是非富即貴。
而尊貴的患者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可以享受最優質的服務,哪怕是在普霍金斯醫院,也是一樣如此。
米國醫院的醫生下班之後很少會接到緊急的電話,可也是看情況的,如果患者的身份尊貴,哪怕是院長羅蘭德也會在大半夜起床,然後迅速抵達。
索利斯沖了個澡,換了舒服的睡衣,站在窗前看着夜景。
“直升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聲在普霍金斯醫院安靜的環境下傳的很遠,索利斯這會兒還開着窗戶,感受着晚上的微風,順帶也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
不過這種聲音對索利斯來說并不算稀罕。
普霍金斯醫院作爲米國最頂尖的醫院之一,又靠近華盛頓,幾乎每天都會有直升機降落,送來各式各樣的患者。
直升機這種高端的交通工具在米國确實不是人人都享受的起的,可相對于普霍金斯醫院來說,見到直升機送患者的概率要比國内的大醫院多的多。
在國内,哪怕是燕京醫院,每個月也遇不到幾次直升機的。
這麽晚了有直升機降落,可這并不影響索利斯的情緒,哪怕有患者也和他無關,急診科的醫生們會去處理,除非很不巧的遇到需要做心髒手術的患者,而且有很湊巧的是患者的身份很尊貴,不得不他來做,要不然,這個時候他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看着窗外,感受着微風,索利斯突然有些懷念燕京和江中。
相比起來,華夏的燕京和江中這個時候好像更有趣,也更熱鬧一些吧?
在燕京和江中持續呆了兩個月,這次回來,索利斯總覺得這邊少了些許生氣。
“啊”
索利斯張了張口,已經有了困意。
他關上窗戶,外面的本就不多的聲音瞬間被全部隔絕。
普霍金斯醫院的房間,無論是病房還是醫生們的住處,隔音效果都是非常好的,關上窗門,聽不到外面哪怕一丁點的聲音。
上床關燈。
很快索利斯就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他入睡很快,這麽多年他的習慣一直非常好,晚上十一點之前入睡,早上七點左右起床
如果沒有意外,索利斯睜開眼睛就會是明天的七點鍾左右,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隻不過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事與願違。
索利斯剛剛進入睡眠,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
悅耳的手機鈴聲就像是突然闖進美女浴池的色狼,瞬間打破了原本優美甯靜的畫面。
剛剛入睡的索利斯很不高興的睜開眼睛,開燈,微微皺眉,拿起桌上的電話。
來電顯示上面顯示的是普霍金斯醫院的院長先生羅蘭德的名字。
看着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哪怕電話上面的來電顯示是羅蘭德,索利斯也有些微微的不悅。
這個時候他是不怎麽喜歡被電話影響的。
特别是剛剛入睡的情況下被人驚醒,索利斯是相當不快的。
沉吟了好十幾秒,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索利斯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院長先生。”
“你的傷好了嗎?”
方寒正在房間看書,龍雅馨端進來一杯熱茶,輕輕的放在了方寒的邊上。
索利斯這邊給安排的住處幾個人是住在一起的,不過都是單獨的房間,有公共的活動區域,也有餐廳,廚房。
相對來說,房間是最安靜的,隔音效果也好,辦公、看書什麽的幾個人都會回自己的房間,看電視聊天就在外面的公共區域,寬大的沙發,寬大的電視。
這會兒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幾個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間,方寒晚上睡的晚,睡前都要看會兒書。
“應該好了吧。”
方寒也沒注意,他用的是自己研制的膏藥,三天一換,平常也不去看,好沒好的都不清楚。
當時的傷口不深,不過也挺長的,一般來說去醫院都是會縫合一兩針的,不縫合的話好的可能慢一些,畢竟腹部的位置,很容易受到牽引。
“我看看!”
方寒掀開上衣,龍雅馨小心翼翼的撕開膠帶,黑色的膏藥都已經凝固了,傷口已經結巴了。
“看來已經好了。”
方寒很是高興:“明天晚上可以洗個澡了,這幾天沒洗澡,總感覺不自在。”
因爲有傷口,從燕京開始他都沒洗過澡了,以前他可是天天都沖澡的。
“怪不得,一身的”
“一身的什麽?”方寒笑問。
“一身的臭味。”龍雅馨狡黠的一笑,站直身子:“不早了,我去睡了。”
方寒笑吟吟的看着龍雅馨:“你過來就是看看我傷口好了沒有?”
“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别的目的嗎?”
龍雅馨笑着問,笑顔如花,明亮的眼睛笑起來非常的好看。
“你是不是饞我的身子?”
方寒很是認真的發問。
“要死了你。”
龍雅馨頓時羞的臉色通紅:“姓方的,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龍雅馨發現了,方寒就不是個好人,總是裝着一本正經的,然後調戲她。
别人調戲女孩子,最起碼是一臉壞笑,亦或者說很不正經,可方寒,卻總是很正經,正經的讓人.讓人讓人心裏發慌。
“哈哈.”
方寒哈哈一笑,他就喜歡看龍雅馨這種羞怒交加的表情,非常的動人
龍雅馨氣鼓鼓的,臉色通紅,恨不得咬方寒一口。
方寒一伸手,拉過龍雅馨,在自己邊上坐下,笑着道:“饞我的身子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
“那你沒有饞我的身子嗎?”
龍雅馨笑吟吟的問,她不氣了,和方寒鬥嘴,她好像就沒有赢過。
“你猜?”
龍雅馨:“.”
這種事能用猜的嗎?
猜對猜錯好像都是自己吃虧。
“我去睡覺了!”
龍雅馨站起身,作勢欲走,她不想和方寒說話了。
方寒一伸手,再次把龍雅馨拉了回來。
“幹什麽?”
龍雅馨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心中胡思亂想。
這麽晚了,方寒不讓她走,是不是.
突然,方寒的臉色變的非常認真。
“怎麽了?”
“你聽!”
方寒做了一個禁噓的手勢。
龍雅馨不明所以,靜靜的聽着。
“直升機的聲音?”龍雅馨道。
方寒點了點頭,已經走到窗戶邊上,窗戶半開,站在窗戶邊上,螺旋槳的聲音聽的更爲明顯了。
“這麽晚了,是急診?”龍雅馨問。
“應該是吧。”方寒點了點頭。
普霍金斯醫院這邊有沒有軍事基地,這麽晚了,肯定是急診。
“急診也和你沒有關系,你又不是人家急診科的醫生。”
方寒曬然一笑,關了窗戶,又重新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
“職業病,習慣了。”
說着,方寒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龍雅馨,問:“剛才說到哪兒了?”
龍雅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