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在嗎?”
第二天早上,方寒剛剛吃過早飯,彭東海就邁着步子走進了院子。
“海子哥!”
方寒剛剛下樓,打算找老爺子的躺椅找個涼快的地方看會書,就看到彭東海邁着步子走了進來。
“小寒啊。”彭東海笑呵呵的,說着話下意識的就從身上摸煙盒,還沒摸出來就想到方寒不抽煙,這才把手收了回來。
“小寒今天沒什麽事吧?”
“沒什麽事,海子哥有事?”方寒客氣的問。
“我也沒什麽事,打算找個地方去玩,小寒你要沒什麽事,要不結個伴?”彭東海笑着邀請。
“海子哥打算去哪兒玩?”方寒沒有直接拒絕,在家裏閑着也是閑着,他又沒有中午午休的習慣,要是不麻煩,他倒是不介意和彭東海一起去玩一玩。
“也沒什麽固定的地方,就是找個地方打個台球或者打個麻将。”彭東海道:“天挺熱的,呆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幹。”
“打台球啊?”
方寒想了想點頭道:“行,那海子哥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這會兒方寒穿的是很随意的短褲,腳下是拖鞋,既然出去打台球還是要穿的正式一些的。
“行,我在車裏面等你,不着急,我先把空調打涼。”
“行。”方寒點了點頭,邁着步子上了樓。
不多會兒,方寒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向田玲女士打了個招呼出了門。
門外,寶馬車已經打火,裏面的空調也早已經打開,車裏面非常的涼快,彭東海坐在駕駛座盯着方寒家的門口,看到方寒出來,彭東海急忙搖下車窗招呼:“小寒,快點。”
方寒快走兩步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迎面一股涼氣吹來,讓人一陣舒爽。
彭東海找的地方距離篷花村不是很遠,大概十多分鍾的車程,是一家檔次不錯的俱樂部。
寶馬車在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停穩,彭東海和方寒一起下了車,順着電梯上了六樓。
這一家俱樂部是一家集網吧、台球、茶飲、KTV爲一體的大型俱樂部,整個六層就是玩台球和打麻将的地方。
彭東海和方寒出了電梯,走進台球室,就有人笑着招呼:“呀,彭總來了。”
“彭總,過來玩兩把呗。”
“彭總,三缺一,要不湊一局?”
看上去彭東海應該是這一家俱樂部的常客了,不少人都認識彭東海,有些人是遠遠的招呼,有的人則直接應了上來。
一起走過來的是幾位和彭東海年紀差不多的青年男女。
“呀,彭總,今天還帶了一位小帥哥?”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笑呵呵的和彭東海打着招呼,眼睛則一眨不眨的在方寒的身上打轉。
方寒本就是非常帥氣的,哪怕是胡亂的穿着,也絕對能穿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更何況今天的方寒還是一身白色的休閑裝。
正所謂要想俏一身孝,今天的方寒上身是一件休閑的白色短袖T恤,下身是一條白色的休閑束身褲,腳下是一雙白色的休閑運動鞋,更是襯托的整個人帥氣逼人。
方寒走進台球室的時候,前台的女收銀都擡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方寒,台球室裏面的女士們不少都在偷偷的打量。
“這是我鄰居的一個小兄弟,叫方寒。”彭東海笑着介紹。
“小弟弟好,姐姐叫淩婵。”淩婵笑嘻嘻的伸出手,一邊盯着方寒,還一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很是妩媚迷人。
整天混迹于各種俱樂部和酒吧等場所的淩婵可以說是花叢老手了,可是這麽多年,卻很少遇到像方寒這樣讓她怦然心動的。
這位小帥哥一看就是雛,這樣的年輕小帥哥是淩婵最爲喜歡的了。
“你好。”方寒伸出手和淩婵輕輕碰了一下,在淩婵還沒有感覺到方寒手心的溫度的時候方寒的手就已經抽回了。
淩婵長的雖然還算漂亮,可是對于見慣了美女的方寒來說也就那樣了,哪怕是林雨欣林經理也要比這位更有魅力一些。
“彭總今天打算玩什麽?”
幾個男青年則隻是很淡然的看了一眼方寒,然後就不再關注,對于他們來說方寒也不過是彭東海帶來的一個小跟班,不值得他們重視,另外還有兩位女性,都是跟着男伴來的,男伴在場,她們也隻是偷偷看了幾眼方寒,不敢過于熱切。
一般在這種俱樂部混迹的年輕人大都分爲兩種,一種就是類似于彭東海這樣的,有點小錢,平常工作還不是很忙的個體戶、小包工頭、亦或者一些中等家境的小二代一類,身家大概在幾百萬到上千萬不等這樣子,真正的有錢人是不怎麽來這種檔次的俱樂部的,比如說張小權,這種地方張大少是不怎麽瞧得上的。
還有一類就是在這種地方讨生活的閑人,沒有正式的工作,就是靠在這種地方厮混爲生,舔一下這些小有錢的小老闆和小二代,陪這些小二代或者小有錢的小老闆打個球,打個牌之類的,俗稱無業遊民,又稱混子。
一般來說,這些無業遊民大都會主要舔那麽幾個小老闆,以幾個小老闆爲生。
聽到這裏,有些人或許就會對這些無業青年過于輕視,如果是這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裏面的有些混子身家其實并不差,甚至不比一些小二代和小老闆錢少,隻不過他們善于交際,善于阿谀奉承,往往就是在他們這種阿谀奉承中,一些小二代亦或者小老闆的錢就到了他們的口袋。
“随便玩玩,就先打球吧。”彭東海笑着道。
“那就先打球。”其中一個青年急忙給幾個人占了一個台球桌,另一個人拿着台球杆就遞給了彭東海:“彭總,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杆子了,我記着呢。”
“還是周總對我好啊。”彭東海笑呵呵的結果球杆,然後看向方寒:“小寒你先來。”
“海子哥你先來,我先看看規矩。”方寒笑着道,來了這種地方之後,方寒就有些後悔了,這地方好像并不是單純打球的地方。
果然,另一位青年也笑着拿了一個球杆,一邊擦着槍粉一邊問彭東海:“彭總,今天怎麽玩,一局怎麽也要一千吧?”
邊上頓時就有人起哄:“以彭總的身份,怎麽也要一千起了,太小豈不是瞧不上彭總?”
彭東海笑着道:“一千有點大了,五百一局吧?”
“那就五百一局。”青年笑着點頭,并沒有什麽不滿意,同時招呼邊上的人:“大家可以釣魚啊。”
“我看好彭總,彭總上次可是大殺四方,我和彭總不能比,我就挂一百塊,圖個彩頭!”邊上瞬間有人道。
“我看好張哥!”
“我也看好彭總!”
不對會兒邊上的幾個人各自都有人找了人挂靠,這個一百,哪個二百。
淩婵笑吟吟的看着方寒:“小弟弟不挂了彩頭?”
方寒搖着頭:“我看看就好。”
方寒不下注,其他人也不多說,說話間彭東海就和青年開球了。
彭東海的水平還是可以的,另一位張總水平也還行,兩人打了一個半斤八兩,旗鼓相當,大概十分鍾左右,彭東海以很是微弱的差距輸了第一局。
被邊上幾個人稱作張哥的人擦着額頭上的虛汗:“幾天沒見,彭總的水平見長啊,這一局我可是差點就輸了。”
說着話對方問彭東海:“彭總還玩嗎?”
“怎麽的也要三局兩勝吧?”
輸了一局,彭東海自然不樂意,也不盡興,笑着道:“這一局怎麽能盡興。”
說着話彭東海拿過錢包,掏出五百塊仍在台球桌上,之前下注跟着彭東海的也都紛紛掏錢。
“彭總說的是。”被稱作張哥的人笑着點頭:“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彭總說怎麽玩,咱們就怎麽玩。”
“就是,彭總第一局也隻是差那麽一點,我都不樂意,這一局我挂二百。”之前第一個表示看好彭東海挂了一百塊的青年道。
“彭總不會打算升注吧?”張哥顯得有點怕怕。
“不急。”彭東海顯得很穩:“這一局還是五百。”
“彭總先開。”張哥表示謙讓。
這一局彭東海的表現更好,發揮也更好,不過運氣還是稍微差了一些,又是差點赢了。
連輸兩局,彭東海就有些上火了,笑着道:“這一局一千,我要一次赢回來,我就不信了,總是差這麽一點。”
“海子哥,這一局我來吧?”
方寒在邊上看了兩局,有些不落忍了,彭東海很顯然已經入局了,人家對方幾個人完全就是一夥的,和彭東海打球的張哥很顯然是個高手,人家隻是刻意的控制着局勢,每次都是險險而勝,也正是因爲這樣,另一方才不會覺得差距太大而放棄,總覺得自己有希望赢,其實這個希望完全就是對方給的,人家張哥想讓彭東海赢彭東海就能赢,不想讓彭東海赢,彭東海每一次都隻是差一點。
“小兄弟想玩咱們可以等彭總打完這一局。”張哥笑呵呵的看向方寒。
“海子哥!”方寒沒搭理張哥,直接看向彭東海。
還好彭東海雖然連輸兩局,卻也沒忘了自己這次是帶着方寒來的,方寒在彭東海心目中的地位那可不是小跟班。
“這局就讓我弟弟來吧,張總不會不樂意吧,我弟弟可沒怎麽玩過。”彭東海看向張哥。
“彭總說話了,我還能說不?”張哥顯得很好說話,依舊是滿臉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