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的人不光每天要工作16個小時,哪怕回去了也隻能擁擠在自己狹小的公寓裏,啃着廉價的面包度日,高額的電費,房租,稅費都不會因爲戰争而減少,所以戰争一點也不可怕,反正生活的地方已經和地獄差不多了。
就是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人依舊需要消遣,富人擁有屬于自己的香榭麗舍大道,高檔的酒莊和海中遊艇的派對,對于窮人來說,也有屬于他們的紅燈區與酒吧街。
在悉尼,這片區域被叫做“中轉站”,中轉站裏沒有鐵軌,也沒有交通工具,這裏隻不過是從人間到地獄的中轉站,給所有可憐人一個喘息的地方和機會。
中轉站的占地約有3個足球場大小,前身是貧民窟,全部修建的都是鐵皮屋,外面被厚厚的圍牆包裹,避免肮髒的景象被外面的富人區看到,影響市容。
在中轉站裏長期生活着大量底層的商人和犯罪者,他們在這裏銷售違禁品,從事賭博,皮肉交易,甚至人口買賣。
警察,治安官也不會管理這片區域,隻是控制好這片區域的4個關口就好,所有進出中轉站的商品,都被強制性的征收30%的稅收,哪怕是賣掉自己給别人做奴隸,也必須交付30%的錢财給這些關卡。
正是這種重稅,對于進出的人員管理就沒有那麽嚴格了,管理中轉站的官員也是賺得盆滿缽滿,等于是在這些貧民的身上榨取最後一滴的油水。
哪怕如此,中轉站也是大家手上活動閑錢時,一定會來的地方。
而通過内部渠道,貞德也是将鲲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到了這中轉站來。爲了掩人耳目,鲲那長長的白發被高高盤起,身上穿着破洞牛仔褲和寬松的衛衣,帶着兜帽,臉上還被塗上了髒兮兮的灰塵,就像标準的流浪漢造型。
貞德也是把自己金屬的身體包裹在了寬松的嘻哈服下,所有的大型武器一樣沒有帶。
看着眼前人來人往,烏煙瘴氣的中轉站,鲲又是大開眼界了。
特别是那些站在玻璃櫥窗前,向他妩媚招手的女人,一個個打扮得是那麽怪異,甚至有人穿着用LED燈管做成的内衣,感覺生怕别人發現不了她們一樣。
“這裏充斥着太多原始的欲望,這是什麽地方?”鲲像好奇寶寶一樣走向櫥窗。
“相信我,你不想被艾滋病殺死的話,就離那窗戶遠一點。這裏叫中轉站,也就是貧窮的人類尋找快樂的地方。”貞德充當着鲲的導遊。
“他們在幹什麽?”鲲看見了街角幾個後巷裏的瘾君子,正在自我快活。
“自殺。”貞德直截了當道。
“爲什麽要購買這種傷害自己的藥劑?他們更需要的應該是食物和水。”鲲已經了解到那是什麽東西。
“因爲食物和水,無法給他們自己很幸福的幻覺,但藥劑可以,你要知道人是一種很喜歡逃避現實的動物,知道無法改變環境時,想獲得快樂的方式就是改變自己的思維,通過藥品獲得短暫的快樂,逃避無法改變的現實,某種意義上說,整個中轉站都在提供這樣的消費品,而且是貧窮的人樂此不疲的天堂。”貞德侃侃而談。
“如果逃避有用,地球也不會變成這樣。雖然他們自暴自棄,不過我似乎已經可以有所理解了。”看着向自己抖動破碗的孩子,鲲了解到了其中的無可奈何。
“悲天憫人的情感宣洩保留一下吧,我們現在需要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貞德已經将鲲帶到了中轉站最大的酒吧門前,“如何上遠古超神兵這條大船?”
“很難嗎?”鲲并不懂,去一個地方,爲什麽還需要其他人幫忙?用雙腳走過去,不就好了。
“因爲我們需要低調,低調,靜悄悄的出現在星辰的面前,将他吓一跳,然後阻止他啓動那該死的深海貪狼。”貞德解釋道。
“其實我的異能覆蓋半徑可以達到10公裏,我在岸上也能殺死他們。”鲲不以爲然。
“但你沒有考慮到,他們很可能使用了反異能塗層,如果你的死亡異能沒有第一時間幹掉他們,就會讓星辰察覺,然後他一啓動,還是會完蛋。”貞德繼續辯解。
“雖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覺得你似乎在有意牽扯我的思維。”鲲皺眉道。
“放心吧,不會坑你的,請你品嘗一點人類用水做出的魔術。”貞德笑着拉扯着鲲走了進去。
這酒吧名爲“休息區”,一棟擁有3層樓的獨立建築,外層用鐵皮打造的後工業造型很頹廢,但内部卻是人滿爲患,所有兇神惡煞的家夥在這裏都有一個屬于他們的位置。
一個女孩帶着一個看不太清面容的男人走進來,着實有些打眼,大家本能的看了過來。
“不用和任何人對視,你卡姿蘭的大眼睛會讓他們沉迷的,我帶你去品嘗水的魔術。”貞德拉着鲲直接向吧台走去。
“酒并不是魔術,隻是谷物和植物發酵出來的一種液體,可以麻痹神經,産生幻覺,但對于我卻沒有效果。”鲲也不是完全的小白。
“試試這個,‘今夜不歸家’。”貞德爲鲲點了一杯雞尾酒。
鲲端起酒杯輕嘗的一口,不由眼前一亮。
“這滋味,好特别?甜中帶着苦澀,就像……”鲲描繪着口感,一時詞窮。
“就像戀愛的滋味,都說了是酒的魔法了。”貞德點了一杯牛奶,畢竟她隻能品嘗到甜味。
不等兩人的杯子見底,一位半個頭顱都已經植入機械義體的大漢走了過來。
“朋友,這裏是會員制的酒吧,你們不該進來。”大漢抖動着胸口的肌肉說道。
“現在辦卡有折扣嗎?”貞德頭都沒有回,将一張銀行水晶卡丢到了吧台之上,酒保已經感覺到不妙,默默的退下了。
“你們不是本地人,這裏并不歡迎你們,錢留下,現在走。”大漢說着,已經伸手抓向了桌面的水晶卡。
突然,隻見貞德從餐台裏拿過了一把餐刀,唰得一下将那大漢的手掌和吧台釘穿了,大漢慘叫如殺豬一般,整個酒吧裏的人都站了起來,貞德笑着拍打着那大漢的側臉。
“做買賣講誠信,我給錢,你卻不賣給我東西,說得過去嗎?卡你收下,手你留下,我們算兩清。”
“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地頭鬧事?”酒吧角落處,唯一的VIP席上,一位穿着亮片西裝的男人發聲道。
“你們真想知道我是誰嗎?”貞德順勢拉下了自己的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