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自由集團圈出了這麽大一片區域時,異變的荒野異獸還并不多,也并不強大,自由集團組織了長達50年的全民狩獵期,将城牆内所有的野生動物殺了一個片甲不留,甚至連躲藏在地洞裏的狡兔都被下毒給毒死了。
那些年的尊嚴城牆内,簡直就是野生動物的煉獄,城市裏的狗和貓都被全部殺滅,幾乎是除了家畜和人外就連昆蟲都沒有留下什麽。
在那些年裏,自由集團的當權者承受了來自世界各方勢力的嚴厲譴責,痛批他們就是屠夫,是環境殺手。
但哪怕被罵了50年,每年都在接受各種懲罰性關稅,當權者依然堅持這場最大規模的野生動物清理工作。
最後事實證明,自由集團那一屆的管理者是何等的英明,這讓他們的城牆内部,竟然擁有了60%面積的自然空間,連一隻會咬死人的蚊子都沒有,被評價爲世界上最爲安全的城市生活區。
也讓自由集團的房價一漲再漲。
擁有的城區面積越大,也有壞處,那就是自由集團對城牆内的勢力掌控,也是相對松懈一些。
例如現在,昆沙07開車直接進入了奧蘭治城區,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去給星辰通風報信,因爲這座城市的總裁和财神的關系好得一比,就算是接到了舉報,也會全部壓下來。
透過車窗向外看去,這裏好像都沒有戰争已經到來的樣子,所有的市民該上班的上班,該逛街的逛街,該發呆的發呆。
星辰宣布閉關鎖區後對這裏的影響,最大的就是所有外來企業都關門大吉了,物價向上增長了18%左右,但集團内部給予補貼10%,總得來說還沒有上升到影響民衆生活的地步。
奧蘭治是貿易之都,政策氛圍相對較弱,整座城市有許多許多高聳入雲的商場。在自由集團一直都有一個順口溜,就是玩在PASS城,買在奧蘭治。
據完全統計,奧蘭治的大型商場共有40家之多,幾乎是天天有活動,月月周年慶,任何時候來,都能買到大牌的打折貨,是霸王集團、黑金集團、圖騰集團中上層市民最喜歡的消費城市。
不過這也是外貿帶來的繁榮昌盛,星辰的行爲外表上看,沒給奧蘭治造成什麽影響,無非是商場變空了,營業員變懶了,小吃街的老闆在打鬥地主而已。
真正會讓奧蘭治感覺到傷筋動骨的時間節點,應該是在1個月後,這個月的生意報表一出來,那就要社會動蕩了。
不過也有很多社會學家預言,這麽作死的自由集團,是沒有辦法活到1個月後的。
“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張岚問道。
“給你去找大夫。”昆沙07笑道。
“我沒事,還是以正事爲主。”張岚坦言不需要特殊照顧。
“别當真,我說要找的醫生是秦妙手,你認識嗎?”昆沙07繼續說道。
“秦妙手……傳說能把死人都醫活的,名醫排行榜第一位的怪物,據說,請他做一場手術的費用,可以買一層樓了。”愛麗絲說道。
“多優秀我也不羨慕,我用不上……等等,你的意思是,羅莉亞公主出事了!”張岚的腦子轉得非常快,立刻就将其中的細節聯系到了一起思考。
“聰明,果然都不用跟你說什麽,隻要幾個關鍵名詞,你就能自己想出一切的問題。”昆沙07面對張岚的智慧還是一樣歎爲觀止,“沒錯,我們得到了消息,關押羅莉亞的位置隻有星辰一個人知道,每天被指派給她送飯的人,都直接殺死了,現在唯一見過羅莉亞還沒有死掉的人,就隻有秦妙手。”
“據說,羅莉亞被關押的前段時間,曾經三次嘗試自殺,甚至絕食,絕眠,是用性命在威脅星辰。星辰爲了穩定内部政局,或者說是爲了穩定鐵虎,在那段時間是絕對不能讓羅莉亞死的,無奈,隻能找秦妙手來幫忙,保住了羅莉亞的性命。”
“不科學,爲什麽沒有殺死秦妙手?”張岚皺眉道。
“你在擔心有陷阱是嗎?其實這也是财神擔心的,就在星辰閉關鎖區命令發布之後,秦妙手就從悉尼城裏逃了出來,他向财神要求得到庇護,開出的條件是……羅莉亞的命。”昆沙07笑不出來了。
“他爲什麽可以用羅莉亞的命要挾财神?”愛麗絲也是驚奇道。
“因爲秦妙手可以殺了羅莉亞,這才是他可以活得比那些送飯小姐姐更久的原因。”張岚已經在腦海裏勾勒出了秦妙手的勾當,“他在治療羅莉亞的時候,一定在她的身體裏做了手腳,隻要秦妙手死了,羅莉亞也一定會死,正是如此,在那段時間裏秦妙手可以活得異常滋潤,我可以想象他那呼風喚雨的時光。”
“但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不同了,鐵虎之死,閉關鎖區,古軒的撐腰,星辰現在才是爲所欲爲的時刻,殺不殺羅莉亞全看自己的心情。正是如此,秦妙手感受到了威脅,才會從悉尼城裏逃了出來,并且迅速聯系了财神。”
昆沙07汗顔,張岚述說的一切,和秦妙手說的幾乎沒有區别,連他的想法也是100%吻合。
“現在他在哪?”愛麗絲問道。
“這才是難題,那混蛋已經被吓破膽了,現在誰也不信,星辰正在全城通緝他,懸賞1000萬,他現在走在路上就跟發光的銀行卡一樣。”昆沙07也是腦殼疼。
“那怎麽可以找到他?”張岚苦笑。
“他說他會找我們,給我們訂了一個酒店,隻要我們入住,他就會立刻知道。”昆沙07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房卡,遞給了張岚。
這是……麗晶大賓館。
張岚直接連接了城市的局部網絡,查閱這酒店的位置和信息,表情頗爲複雜。
“怎麽了?”愛麗絲感覺到了不對。
“這酒店,是個GAY的時鍾酒店?!”張岚住過垃圾堆的鐵皮屋,荒野裏挂過樹,牢房裏蹲過站籠,但人生中還真沒有住這種酒店的經驗。
“這個該死的醫生,到底在想什麽?”愛麗絲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