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毀了我的火鍋,該還給我了!”瓦爾迪操縱着凝固水,自己另一隻手則化爲錐子,直接向着拾插了過去。
“你們難道真的以爲,幾隻臭魚爛蝦,就能打敗真正的天級半神族了嗎?”
拾冷笑的踏地,嘭得一聲宛如共振一般,方圓半公裏内所有的玻璃都爆裂開來,碎片從兩旁的大樓中噴濺下來,瓦爾迪附着在拾手背上的水迹也宛如超聲波一般被震散開。
隻見拾手起刀落,一陣風吹過,嘭得一聲,直接将趕到面前的怪物從中斬成了兩半。
“别停下,繼續進攻!”藍淩從側面又沖上來,但拾連頭都沒有回,收刀時刀鋒打出了嘤嘤的聲響,又形成了一圈環形的超聲波,将背後的藍淩給震飛了出去,也将倒下的兩半房子給震成了稀巴爛的碎片。
“是亞人類技?爲什麽這家夥也會?!”瓦爾迪本身就是水做的,超聲波差一點把他給震沒有形了。
“我可是天級半神族,有的是時間和資源去增強武技,這種小兒科,真以爲隻有你們的老大學得會嗎?”拾哪怕以一敵三,也絲毫沒有落下敗色。
“螞蟻啃大象,大家一起上!”
瓦爾迪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化爲洪流沖了上去,藍淩也是打開尾部的神石塵埃引擎噴射器,速度瞬間加速到3倍音速,已經快到無法捕捉軌迹了。
尼克則是毫不憐惜的揮灑着熱血,讓四周的地磚從地闆下爬了起來,變成了一隻隻石頭惡犬,向着拾的方向撲了過去。
“螳臂當車,又如何?”拾若拔刀,便是控風的異能削鐵如泥,将四周的房屋斬得七零八落;拾若收刀,立刻就是刺耳的超聲波音浪,将四周的敵人震飛出去。
不管是拔刀收刀,拾強大的猶如怪物一般,不容近身。
周圍的居民瘋狂的開始撤離,但還是趕不上這四個的拆遷速度,一時間那場面猶如哥斯拉來襲擊一般,大家呼喊的奔跑出去。
戰鬥足足持續了1個小時,海洋環境中心附近1公裏内的生活區都被夷爲平地,爆炸形成的火還在燃燒,戰後光是清理這些垃圾,估計就要花上三天的時間。
有多少無辜的市民葬身在這廢墟下無從得知,那4個在上面瘋狂厮殺的主,卻還沒有任何的結果。
拾曾經引以爲傲的天級半神族身份,在這場戰鬥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同樣被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而另外三個……
藍淩正站在一座倒塌的煙囪上更換着金屬翅膀,他已經飛廢了一副,必須更換了。
瓦爾迪如水的身體也變得不再那麽穩定,不斷有水滴順着他的指尖滴落下來,就像虛汗一樣。
最慘的其實是尼克,并非拾給他造成了多少傷害,而是尼克的戰鬥方式,就是不斷的流血創造奴仆爲自己而戰。他在吃着巧克力棒努力補充一些體力,但也是無濟于事的。
拾拖行着鈍掉的武士刀,向着尼克的方向走來。
“你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你應該感覺到了,大量的士兵正在趕來,你走不掉了。”尼克靠在一片廢墟上,臉色蒼白道。
“我知道,超過30分鍾以上的行動都是危險的。”拾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但那密匙,我必須到手。”
“不,你什麽都拿不走。”尼克笑着用帶血的手抽出了身後的密匙,那鑰匙直接化爲了一隻小型獵豹,踏着廢墟就向外面跑去,那敏捷的速度是其他人根本追不上的,包括拾。
看着那遠去到近乎要消失的密匙,拾沒有慌張,反而笑着平擡起了自己的刀鋒,像突刺一樣的放在面前,用眼神和刀鋒瞄準,在一個契機時,唰得一下,一道長達1公裏的纖細風刃刺出,直接将那密匙給刺成了兩半,徹底摧毀了。
“你瘋了嗎?”一旁的瓦爾迪都看呆了。
“我說謊了,其實我來不是搶這玩意,隻是摧毀它的,密匙是切入海洋浮标系統的大門鑰匙,你們覺得鑰匙隻會有一把嗎?”拾冷笑着。
其實,海洋浮标的密匙一共有兩把,一個是在古軒的手中,另一個則在這海洋環境控制中心。古軒布局如此之大,就是爲了找到太幽心核的所在,當然他也不是一個慷慨的人,是不會願意和誰分享這個秘密的。
所以,古軒必須斷絕任何人切入這系統的可能,哪怕這樣的行動要犧牲掉拾的性命。
“看來是我們的任務失敗了,會被罵上天的吧?”藍淩甩動出了雙手的劍刃。
“理論上我們應該也算完成了,畢竟沒有讓拾拿走密匙啊!”瓦爾迪就是一個樂天派。
“既然你都有覺悟了,那就隻能一路走好了。”尼克歎息着。
突然之間,四周的廢墟上跳動起青色的電流,就像整座城市都出現了電流洩漏一般,拾的頭發都不由的飄舞了起來。
“我真的是待得太久了,差點忘記現在的帝都已經不是家,而是敵人的大本營了。”拾不由苦笑着,手掌卻握緊了武士刀的刀柄。
沒有任何的征兆,襲擊突如其來,拾的反應絕對是世界級的,及時的轉身揮刀砍去,但武士刀卻在她面前被砍成了三段,橫向而來的NS雙極劍,一紅一白斬斷了拾的劍,也斬斷了她對生的幻想。
電光火石阿波羅,本該待在日不落集團的排名爲“貳”的天級半神族,對付虛弱狀态的拾,簡直就是單方面碾壓。
拾從不畏懼死亡,但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的埋骨地會是家園帝都。說起來,還真懷念三環東的鹵煮店,據說他們的那口湯汁是從200年前就開始熬制的。
還有2環的遊戲廳,聽說前不久剛加入了新的虛拟遊戲,真可惜還沒有去玩過。
最最遺憾的是,再也沒有機會去跟老大說承蒙照顧了……
拾在霸王集團的天級半神族小隊裏,并不是一個合群的孩子,一開始甚至被大家排擠。是葉無常,他是一個嘴角總帶着笑的老大,從來都是他在照顧着拾,讓她在團隊中才不顯得那麽格格不入。
作爲天級半神族是沒有家人的,從出生開始,母親就是玻璃的培養皿,但隻有葉無常,拾将他視爲大哥。雖然知道這次的任務有多危險,但拾并沒有反駁,還是欣然接受了。
“拾,你玩過界了。”揮劍的阿波羅冰冷的述說着,被從日不落緊急調配過來的他,正好趕上了收尾的工作。
“我不是來玩的,是老大讓我來的,我的事已經完成了,生或者死,都不重要了。”拾說話時已經倒在了地上,胸口和腹部裂開了兩條巨大的傷口,血順着她的輪廓向四周迅速擴散。
“如果你想,我還有辦法救活你。”阿波羅收起了NS雙劍。
“行行好,讓我就這樣死吧,我沒有什麽可用的情報,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我不可能投誠,也不可能回去了,對嗎?”拾的聲音越來越輕。
“睡吧,你的故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