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開啓的艙門中,走下來的是霸王集團的首席外交官。
他的手中提着一隻金屬箱,正是給心核碎片研究組送來的心核碎片樣品,裏面甚至都已經分配好了,700毫升血液,70克的頭發,還有一些皮膚角質層等樣本,都是共分7份,每一方的研究資料是對等的。
按照約定的那樣,各方集團不會混合研究,都會先自己的團隊從各種數據入手去研究,每一個禮拜召開一次例會,将遇見的問題提出來,讓大家讨論分解。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爲了保護各方研究的安全性,避免自己的創意被其他集團剽竊,當然如果誰的研究進入了死胡同,那麽也有必要告訴其他人自己有多麽的蠢。
一切本該是這樣發展的,直到張岚逃走就不一樣了,赫拉親自走到了那外交官的面前。
“你好,尊敬的赫拉夫人,真沒想到會是您來出席接待,真讓小人受寵若驚。”
肥膩的外交官牽起了赫拉的小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當然這不是霸王集團的傳統會客禮儀,隻是這家夥單純的想揩油而已。
“你好外交官大人,抱歉,我們冰封集團太遠了,害得你們舟車勞頓,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赫拉微笑道,“好了,現在開箱驗貨吧。”
“這麽快嗎?”外交官腳落地還沒有30秒,“赫拉夫人,這裏人多眼雜,還是先去研究中心再看吧。”
“那可不好,要是現在離開平台,等到了研究中心你打開是空的,這個鍋我可不背。”赫拉的堅持也是有道理的。
“這個赫拉夫人真的是多慮了,我們霸王集團既然已經同意了提供樣品給大家研究,就一定會辦到的,怎麽會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外交官侃侃而談。
“打開。”赫拉用命令的口吻道。
“好……好。”外交官根本無法反駁,被赫拉的模樣給吓到了,無奈隻能半蹲在地上,打開了手中的手提箱,裏面安靜躺着已經分裝好的7份實驗材料。
“看吧,我沒有騙你吧。”外交官半蹲着呵呵道。
“是的,感謝你不辭勞苦這麽遠送過來,我會好好利用的。”
赫拉說完,直接使了一個顔色,作爲研究小組内勤官的瓦爾迪走上前來,直接掏出了懷裏的手槍,頂在了外交官的頭上。
“赫拉夫人!你這是幹什麽?我可是霸王集團的外交官!你殺了我等于是跟霸王集團宣戰,你們都會死的!”外交官嘶吼着。
“霸王集團?有了這些心核碎片的樣品,霸王集團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赫拉打了個響指,瓦爾迪毫不猶豫的扣動下扳機,嘭的一聲,外交官帶着一臉的錯愕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看來死亡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要知道外交官就像他說的,是一個集團的顔面,連臉都給殺了,那可是要血戰到底的結果。
在瓦爾迪開槍之後,周圍把守的蛛型坦克也動了起來,倒轉的旋轉機炮,直接把整架穿梭機都給打爆成了篩子,不管裏面還有多少人,什麽人,通通殺得是片甲不留。
按照原先的計劃,赫拉本打算用赤炎引擎,作爲神罰激光矩陣的能源供給點,但也是在見識了神恩炮之後,赫拉發現,其實霸王集團手上有比神石塵埃引擎更好用的供給單元,那就是心核碎片。
隻不過這種寶貝古軒連睡覺都會摟在懷裏,誰敢動一下,就要和他拼命到底。感謝張岚的提議,讓古軒不得不将樣品拿出來,而且還一口氣拿出了7份,正好可以全部用來作爲神罰的能量核心。
“瓦爾迪,我還有工作要交給你。”赫拉看着瓦爾迪道。
“夫人盡管吩咐,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瓦爾迪畢恭畢敬道。
“還有7天,玄武城就會靠近神罰矩陣的區域,你需要在那之前幫我搞定一個人。”赫拉下的是死命令,“我要古恒,成爲我們的研究人員,幫助轉化這批樣品成爲核心燃料。”
“如果他不願意,請問可否使用一些手段?”瓦爾迪是在問清界限。
“随便你用什麽方法,我隻要結果,古恒最後變成什麽樣子,我不在乎。”赫拉揮了揮手。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瓦爾迪鞠躬行禮起身,要開始去辦事了。
而這時候,遠在13區監獄裏的各方集團科研人員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依舊緊張又有序的在架設着各自的研究所。
各種他們從自己集團帶過來的科研器材,都貴得沒有朋友了,随随便便看上去如同微波爐的一個小儀器,價值就破了數千萬聯邦币,是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觸碰到的數字,在這些科學家的手中還隻是消耗品而已。
哼着小曲的瓦爾迪,手中提着外交官送過來的金屬箱,來到了監獄的飯廳,裏面密密麻麻已經坐滿了快300餘人的科研人員,他們都是在這裏等着分研究樣品的。
隻不過,坐在屬于帝國集團區的位置,伽利略顯得有些心神不甯。
“你的心跳抖的太厲害了,是要發心髒病了嗎?”坐在伽利略肩頭的藍淩疑惑道。
“不,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你看,原本坐在屬于冰封集團研究員位置的那些人,有些不同了,屬于科研的人變少了,全都是五大三粗,手裏提着金屬箱的彪形大漢。”伽利略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也是在這時候,瓦爾迪從外面走了進來,還忙裏偷閑的掏出鑰匙把大門給反鎖了。
“各位,我剛從機場回來,迎接了一下霸王集團的外交官,抱歉所以來晚了一些,不過我給大家也帶禮物回來了。”瓦爾迪邊說邊舉起了手中的金屬箱,平放在了中間的桌子上。
“因爲心核碎片樣品我也不認識,估計大家也一樣都不認識,但做夢都想擁有。爲了幫助大家答疑解惑辨别真假,所以就有請古恒先生上來,幫大家驗一驗吧!”瓦爾迪恭敬行禮道。
“爲什麽是我?”古恒不解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這個問題有點意思,你不是唯一一個曾經見過真實樣品的嗎?所以你說話,才有權威性嘛。”瓦爾迪說得有理有據,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其實驗不驗都沒有關系,哪怕是真的,你們也要最少6個月才能找出如何利用它們的方法,而我隻用了30天。”古恒和他的堂哥古軒一樣的跩,歎息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