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偷人了?”
“當着王的面說王不是男人?”
“聽說王不舉了,所以王妃才會愛上那個救過她的小子?”
“據說他們在叢林裏搞了3天3夜,王妃都懷了那小子的孩子!”
“這綠帽戴得锃光瓦亮的,我們的王國下一代要改姓張了嗎?”
在車站裏發生的謠言根本沒有辦法壓制,瞬間已經傳遍了逍遙城的每一個大街小巷,變成了所有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消息還迅速傳播到了鄰國,變成了全球都在談論的八卦新聞。
看上去猶如無聊的花邊新聞,要是丢在娛樂圈的哪位小明星身上,或許也隻能保持幾天的熱度就會被新的绯聞所取代……
但是,當新聞發生在一國君主的身上,而這一國更是全球股市上市企業領導者時,新聞就變成了緻命的傷口。
一時間,24小時運作的黑雲股市開始了瘋狂的資本運作,大量的金融從業者摩拳擦掌的開始狙擊名爲“逍遙金業”的股票。
不斷的高價抛出,低價買進,杠杆運作,聯合狙擊,打得本就不景氣的逍遙金業連跌30個百分點。
不僅如此,因爲逍遙金業爲全球最大的黃金以及衆多稀有金屬的提供商,連帶逍遙金業的股市飄搖,黃金,稀土,還有多達20種金屬行業都受到了沖擊,價格一跌在跌。
這就是傳說中的,趁你病……要你命。世界金融的法則便是弱肉強食,爹死娘家人。
其實逍遙金業近年來已經變成了衆矢之的,7大集團内超過130隻金融機構已經盯上了這塊巨大的肥肉,破産重組永遠是世界上最熱門的生意,特别是可以重組的是原料生産型企業。
多年來,忘憂離花去了全部的精力來掩蓋逍遙城破敗的真相,并且和多個金融機構已經達成了秘密協議,确保逍遙金業可以在穩定中平穩撐到3年後的證監會糾察,到那時再以董事長經營不善的名頭宣布停牌,更換領導班子,推舉财務大臣的忘憂離成爲代理董事長,接手逍遙金業……
明明都是已經安排好的故事,明明用了10年的時間去一絲一縷的小心布局,最終,卻因爲一個諷刺的吻而破滅,多可笑?
“啪!啪!啪!”但這些都不是蒼天思考的問題。
在那王城正中的廣場之上,張岚被束縛在了巨大的十字架上,憤怒的蒼天揮舞着帶有尖刺,尖刺上沾滿鹽水的皮鞭,抽打着張岚的軀體。
“死!死!死!去死!去死!不!不要死!求你不要死!我還沒有打夠!我還沒有消氣!不!你要活着!繼續!繼續活着讓我鞭撻!”蒼天抽打得自己已經滿身大汗也不肯停下,10分鍾,20分鍾,一個小時過去了……
直到他的手再也擡不起來,直到張岚身下的鮮血染紅了13層的台階。
“嘔!”張岚突然可恥的嘔出了淤血,從出生到現在,他也經曆過死亡,但這受刑的過程,遠比死更辛苦。
“王,夠了。”洪伯上前勸解道。
“啪!”蒼天反手一鞭子抽在了洪伯的臉上,皮開肉綻。
“誰說夠了?!我還沒消氣!這家夥還活着,爲什麽夠了?!”蒼天咆哮着。
“王,你真的想打死他嗎?”洪伯由衷的問道。
“不……我不希望他死!千萬不要死!”蒼天像瘋了一樣的沖上台階,抓起了張岚血淋淋的頭,确認他還有一絲氣息後,才安心的笑了,“你沒死,太好了!找最好的禦醫來!治好他!”
張岚的眼睛已經腫到不可視物,但嘴唇卻在上下浮動着說些什麽。蒼天努力靠近了一些去聽。
“你的國,注定從此刻開始崩塌,你最親近的人都會背你而去。你所在乎的東西,并不在乎你,你已經完了。”張岚猶如詛咒的呢喃讓蒼天瞪大了瞳孔。
“完?該完的是你!我馬上就要娶了伊麗安,我要她變成我的女人!然後當着她的面把你淩遲!”蒼天獰笑道。
“你能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張岚微微一笑低垂下了額頭。
蒼天不再廢口舌,走下了台階,來到洪伯的面前,“吩咐下去!7天後,我要大婚!舉行世紀婚禮,我要娶伊麗安正式過門,成爲我的王妃!”
“我主,婚禮之事需經過離大人同意方可。”洪伯鞠躬行禮道。
“我結婚,管他何事?”蒼天極度不悅。
“早在半年前我們就已商定,婚禮之事由忘憂離大人一手操辦,所需資金與禮品,全由他來安排。”洪伯也無權插手此事。
“叫他來見我!”蒼天一揮衣袖,向大殿走去
沒有人再注意到,張岚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因爲那一吻闖出的大禍,伊麗安也被懲罰關進了思過閣,這是一個不再有錦衣玉食,丫鬟侍奉的地方,四周書架上擺滿的都是各種忏悔類的書籍,但伊麗安壓根就不想看任何書,她隻是趴在二樓的閣樓窗前,正好可以眺望到遠方廣場中央的張岚所在的位置。
“笨蛋,爲什麽非要用這麽激進的方式去刺激蒼天?你所要彌補的時間硬傷,就是用自己悲慘的下場去彌補的嗎?”
這一切……就是張岚的局,當他回到逍遙城的那天夜裏,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忘憂離以10載運營逼張岚出局,那麽張岚就用1秒鍾的醋意,摧毀忘憂離架構起來的一切。
在忘憂離整個控場的構想中,時間的硬傷遠比張岚來得更爲迫切。逍遙城太脆弱,就像一輛即将解體的火車,維持勻速或許還能撐到終點站去檢修,而張岚和伊麗安的一吻等于是往鍋爐裏加了一把煤炭,讓火車嗚嗚的加速行駛,也加速了它的崩解。
當得到王命進城的路上,忘憂離還在無時無刻的跟幾大基金老總舉行視頻電話會議。
“無論如何,諸位要穩住逍遙金業此時此刻的股價,不得低于35%的貶值線。”忘憂離頭頂虛汗地要求道。
“離先生,你知道外面倒賣你們逍遙金業的股票都賺了多少錢了嗎?雖然我們之間有協議,可看着錢不賺,還要花錢救你們,有違商業道德吧?”大佬叼着雪茄讨價還價道。
“不用跟我廢話了,逍遙金業真垮了,你們也無法進入重組環節成爲大股東,自然也撈不到多少好處,現在的援手就是投資!”忘憂離也一改平常和氣先生的模樣,對着這群老狐狸訓斥道。
“行,我們幫你,但是逍遙城的重組,我們的股份要再增加15%。”大佬露出了貪婪的獠牙。
“别跟我談錢,你們要的,我都會給你們,去做事吧!”忘憂離煩躁的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