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術格鬥相關的書籍張岚看了不下一百本,各種古武術與戰争用防身術滾瓜爛熟于胸,但真到需要使用的時候,面對高手的時候,張岚第一次遇見了大腦運算不過來的情況。
他可以在一秒内分析出大氣水平對戰鬥産生的微妙影響,但對手隻需要0.1秒就能割斷他的喉嚨。
體術實戰,需要的是身體忘掉大腦對它的控制,完全依靠經驗鍛煉出來的本能去行事,才能保證自己活到最後。
這并不是随便看看高手過招,或者書籍可以瞬間學會的東西,智慧可以縮短曆練時間,但絕不可能取代曆練。
“傑克,有時間一定要跟你多練練。”張岚在心中感歎道。
“隻要你不用知識海涮我,保證打得你叫爸爸。”傑克滿口答應。
而現在就是一場訓練,未來的路太長,對手太強大,如果連眼前的機械義體人都幹不過,注定張岚充其量也不過如此了。
“來,姐姐教你做人。”美人蠍趴伏在火車上,向張岚招手道。
“不必了,你看上去都不怎麽像人,教也教不出好人來……”
張岚用貼着鐵皮車廂的方式迎風沖了上去,開膛手指尖拖行的離子震動手術刀,在車皮上切出長長的裂口,火花伴随而來,而在張岚另一隻手中拖行的則是蝰蛇左輪。
轉瞬來到了美人蠍面前,甩手而起的手術刀帶着火花切向那張妩媚的臉,卻在接觸前被美人蠍擡起的一腳給架在了半空。
張岚毫不減速,另一隻手上的左輪甩着就是一槍,但同樣是手腕被美人蠍擡起的另一隻腳架住,子彈打在美人蠍身後的車頂上凹陷出了一個彈坑。
“你的手……”
美人蠍剛想嘚瑟,但話沒說完,張岚一頭撞上了美人蠍的鼻子,竟然讓這機械怪物往後滑出了1米,高挺的鼻梁竟然歪掉噴出鼻血來。
“靠,原來你鼻子也是假的啊?爲什麽不裝個鐵的?”張岚抹去了額頭的血,感覺有點虧,畢竟自己的腦子遠比那女人的鼻子高貴很多。
“畜生!畜生!畜生!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親手割開你的喉嚨!”美人蠍惱羞成怒,對于女人來說,臉遠比命重要。
“你還有20秒的時間……”張岚站直了身子。
“不用那麽着急,我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感。”美人蠍站直了身子。
“你還有10秒。”張岚看向了一旁的伊麗安。
“關我什麽事?”伊麗安多希望這個世界徹底遺忘掉自己。
“你想幹什麽?”美人蠍突然發現,火車穿越過大山,行駛上了一座高達50米的河谷大橋,橋下滾滾黑水湍急洶湧,宛如地獄的冥河一般。
“想遊泳了,笨蛋。”張岚說着一把抓住伊麗安的手,将她從火車上直接推了出去,自由落體的向黑河摔下去。
“糟糕!”美人蠍本能的跟随一起跳了出去,但金屬腳踝卻被張岚開膛手中噴射出的鈎鎖抓住。張岚将另一端牢牢固定在車頂,自己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張岚!我一定會找到你!”美人蠍像一塊臘肉般被挂在車廂上,一連撞了幾次橋墩,被火車拖走了。
“找到我再說吧!”張岚噗通一下紮進黑河之中,消失在了翻滾的浪花中。
15分鍾後,奔騰的山鬼号終于還是被逼停了下來,最後列車長還有4名駕駛人員雙手抱頭的跪在車廂旁,幾個小工吓得鼻涕眼淚挂滿臉,還是老列車長夠體面,面無表情,隻不過褲裆濕了而已。
美人蠍帶着一身血淋淋的傷痕,用那雙金屬長腿從衆人面前走過,憤怒早就讓她魅惑的面容扭曲,剩下的隻有猙獰,“說,張岚是誰?”
“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列車長乞求道。
“是嗎?”美人蠍擡起就是一腳,豎立的一字馬垂直下劈,腳後跟直接把一名小工的腦袋給砸成了稀巴爛,那死狀都要打馬賽克了,旁邊的小工吓得哭得更厲害了。
“開什麽玩笑!擁有S級機械義體的人是突然上車的?還來擋我們的好事?你當我傻嗎?”美人蠍又走到了一個小工面前。
“姐!又不是我說不知道,都是那老家夥在說話,爲什麽殺我們?”那小工說了一句天地良心話。
“我喜歡啊!”美人蠍說着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又報銷了一個。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上車的。機械義體人上車需要備案,因爲義體本身就是兇器了,可我真的沒有看過他的備案。”列車長跪求放過。
“呵呵,看來你這老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美人蠍又是拿過手下的刀,一刀捅死了另一個小工,活着的隻剩下列車長和另外一名小工。
“老哥,救我一命好嗎?看在我帶你出去浪的份上,說點有意義的東西出來啊!”最後一個小工哭求着。
“是啊,你沒時間了。”美人蠍提着帶血的開山刀走了過來。
“等等!等等!爲什麽非覺得他是集團安排的人?伊麗安那女人竟然膽敢炒作和霸王董事長的绯聞,死不足惜,這一次她更是決定去逍遙城和逍遙王完婚!說不定是逍遙王安排的人!”列車長關鍵時候說出了一句大實話。
美人蠍認真的想了想,這種可能确實很大。畢竟之所以上面授意他們劫這趟車,無非是不想那個唯一和霸王集團董事長傳過绯聞的女人嫁于别人爲妻,這樣無不會讓人想成是古軒被人帶了綠帽子。
以古軒睚眦必報的個性,自然不會讓她活。但逍遙王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自然會有防治措施。
這個小子,很有可能就是逍遙王安排的保險鎖。
也就是在這時,浩浩蕩蕩的瘋狂屠戮車隊殺到,數百打扮得怪裏怪氣的兇徒跳了下來,嬉嬉鬧鬧的樣子,就像舊時代的殺馬特一般,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了。
帶着狼骨頭盔的老大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列車長,又擡手看了看美人蠍的下巴,“你被弄得真慘,是他幹的嗎?”
“大人!不是我!不關我事啊!”列車長連忙解釋。
“不是,就是車上的那臭蟲,叫張岚的畜生。”美人蠍提起這個名字就牙齒癢癢。
“哦,他在哪?”老大弄明白了,掏出身後的雙管獵槍,砰砰就是兩槍,把列車長和那唯一的小工打成了塞子。
“跳河了,可能已經死了,打撈屍體會很麻煩。”美人蠍自己說起來都沒底氣。
“别開玩笑了,那種人是永遠不會跳河自殺的,他們一定在這片山林裏,找到他們,殺了男的,抓了女的,這就是我們的活計。”老大堅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