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英芬所中的毒能通過皮膚傳染,傅君婥就是一時不查才中了毒,不過好在中毒不深,給她幾天時間也能将毒逼出來。
雖然耽擱了些時間,可鍾英芬還沒有斷氣,臧華英卻不敢直接飛到九華山頂,萬一激怒北冥雷就遭了。
這次臧華英來九華山是有事相求,自然不敢太嚣張,來到山腳下後,就降下飛劍,準備背着鍾英芬走着上山,以示誠意。
九華山腳下就是滕家村,不過此時滕家村的人已經被北冥雷接到山上居住,整個村子都有些荒廢,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不過就算有人,臧華英也沒心情理會這些凡人。
就在臧華英背着鍾英芬經過滕家村的時候,一個老人突然從一間屋子裏走出來,一眼就看見臧華英,好像吓了一大跳,飛速跑進屋,将房門關上。
這時臧華英背上的鍾英芬突然呢喃一聲,從昏迷中轉醒過來,小聲的說了個字。
“水。”
臧華英聽見鍾英芬的聲音先是一喜,然後就是一陣爲難,他走的匆忙身上沒有帶水囊。
鍾英芬嘴中一直說着“水”字,臧華英沒辦法隻能前往剛剛老人所在的屋子。
“老人家,老人家,我乃是蜀山弟子,路過此處,可否讨碗水喝?”臧華英拍了拍房門,可裏面的老人始終沒有回話。
“老人家,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要些清水,我可以付錢。”臧華英要不是顧忌這是九華山腳下,早就一掌把門打爛,哪裏還會如此客氣。
似乎是錢的魔力比蜀山的名頭好使,房門終于被打開,露出一張頗爲驚慌的臉來。
“老人家,這是一塊下品仙石,我就換一碗清水。”臧華英一看見老人就迫不及待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塊仙石,塞進老人的手中。
老人握緊了手掌,感受到仙石那冰涼的氣息後,點點頭,招呼臧華英進屋。
“這位仙長,快請進屋吧。”老人讓臧華英坐在屋裏唯一一張桌子前,然後到後屋的廚房端出一碗水來。
臧華英接過水碗并未貿貿然給鍾英芬飲用,而是隐蔽的施展了一個小法術,确定水裏無毒後,才喂給鍾英芬小口的喝下去。
“老人家,爲何這個村子隻有你一個人?”臧華英一邊喂鍾英芬,一邊對老人問道。
“唉!”老人歎了一口氣,然後低頭說道:“還不是九華山頂的仙人惹了仇家,村裏的人都避難離開了,我一個半截子進土的人,走不動了。”
臧華英恍然,想到可能是之前蜀山與北冥雷的沖突吓到了村裏的凡人,所以舉村離開,老人因爲行動不便所以才沒有離開。
“老人家,你的家人也不管你嗎?”
“老頭子我家人早就沒了。”老人黯然一句後,就不再想要說話。
臧華英看老人情緒很低,也就不再多話,專心的喂水。
一碗清水下肚,鍾英芬難看的臉色也好了不少,臧華英也放心下來,準備帶着鍾英芬立刻上九華,時間拖的越久,鍾英芬越危險。
“仙長,還要水嗎?”老人看水碗空了,好心的問道。
“不了,謝謝。”臧華英重新将鍾英芬背在背上,對老人友善的說道。
“再來一碗吧,以後也沒機會喝了。”老人拿着水碗,突然來了一句。
“咦!”臧華英這時也發覺不對,純鈞劍上手,剛準備攻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手腳無力,心意相通的兵器都拿不穩。
臧華英雙腳一軟,半跪在地,純鈞劍反手撐在地上,才不至于暈倒。
“我是什麽時候中的毒!”臧華英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原本澎湃的劍元也龜縮在體内,一點都無法調動。
老人突然得意一笑,挺直了身闆,哪裏還有一點老态龍鍾的樣子。
“哈哈,沒想到堂堂蜀山純鈞劍如此大意,這麽容易上當。”屋内突然傳來一陣女聲,毒行使餘嬌嬌從屋後走出來。
老人自然就是水行使蔣峰豪假扮的。
“我一進屋什麽都沒碰過,也沒吃過任何東西,爲何會中毒。”臧華英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呈現紫紅色。
“老娘下毒怎會如此膚淺,實話告訴你,整間屋子裏的空氣裏都布滿了老娘的毒,隻要你呼吸,就必然中毒。”餘嬌嬌得意的對臧華英說道。
“不要和他廢話,快解決他,我們還要對付紫霞劍。”反派死于話多,顯然蔣峰豪不是那種典型的反派。
就在蔣峰豪将要動手之際,地上的臧華英突然彈射而起,手中的“純鈞劍”帶着一往無前的劍氣,轟向離他最近的蔣峰豪。
蔣峰豪沒想到臧華英竟然還有反擊之力,愣了一下,險險避過一劍,臧華英就背着鍾英芬沖破房子的牆壁,來到屋外,蔣峰豪和餘嬌嬌兩人趕緊追出來。
來到屋外,兩人就看到臧華英禦劍帶着鍾英芬直沖九華山頂,速度奇快無比。
“不能讓他到九華山上。”蔣峰豪怪叫一聲,架起一陣水汽,飛速朝臧華英追去。
餘嬌嬌則架起一陣腥風,速度一點都不比蔣峰豪慢,隻是她心裏有些奇怪,臧華英明明就中了她的毒,爲何還有力氣禦劍而行,速度竟然比平時還要快。
若是餘嬌嬌看見此時臧華英的臉色,她就不會奇怪了。
此時的臧華英雙眼通紅,全身經脈凸張,口鼻之中不停的噴着鮮血,氣都不敢喘一下,明顯是用了一種透支體力的禁術。
但凡禁術都是代價巨大,不可長久的法術,臧華英施展的也不例外,隻見他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連禦劍飛行都無法保持,帶着鍾英芬一頭載到九華山腰的樹林裏。
“可惡,沒想到我中的毒這麽厲害。”臧華英面前一個翻滾,站穩腳,然後就看見蔣峰豪和餘嬌嬌向他殺來,這次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一出手就是殺招。
面對将來到來的死亡,臧華英苦笑一聲,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