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帶着騰家村所有人跪在北冥雷身前,驚恐的回道:“仙長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小狗子沖撞仙駕!”
北冥雷笑着将小狗子放下,然後扶起村長道:“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麽!”
通過接觸,北冥雷發現村長身體都在發抖。
“仙長勿怪我騰家村招待不周!”
北冥雷疑惑的問道:“村長,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騰家村好端端的來這麽一出,讓北冥雷一頭霧水。
村長疑惑的擡起頭來,不解的問道:“仙長不是通幽派的上使嗎?”
“通幽派!”北冥雷搖搖頭,不解的回道:“我們并不是通幽派的人,隻是路經此地!”
老人聽見北冥雷的話,總算松了口氣,緊接着又是一緊。
“仙長勿怪,小老兒還以爲您是通幽派的上使?”
“這是怎麽回事?”北冥雷掃了一圈滕家村的人,發現他們聽見北冥雷不是通幽派之人後,明顯如釋重負。
“仙長從九黎森林裏出來,一定累了,小老兒已經招呼村民準備了一些酒菜,仙長請不要嫌棄山野之人拿不出什麽好東西!”
村長似乎不想多提通幽派之事,熱情的招呼北冥雷和嶽鵬往村裏面走,北冥雷也不願強人所難。
村長爲了招待北冥雷,特意準備了村裏最好最大的房子,并且讓原主人暫時住到其他人家裏。
坐在飯桌前,北冥雷掃視一圈房屋,發現哪怕是整個村子最好的房間也十分簡陋,就是簡簡單單一間茅草房,一點擺設都沒有。
小小的飯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看上去頗爲豐盛,不過并不精緻,都是些農村小菜,村長還爲北冥雷準備了一壺黃酒,隻是看品色,也隻是村裏人自家釀的土酒,不過已經是他們能拿出的最好食物。
“多謝老人家!”北冥雷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塊成色最差的仙石,遞給村長道:“這些當做酒菜錢吧!”
村長雖是普通人,可似乎見過仙石,一看見北冥雷掏出仙石就誠惶誠恐道:
“仙長折射小老兒了,招待仙長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村長死活不敢收北冥雷的仙石。
北冥雷裝作生氣,将仙石塞在村長的手裏,說道:“本仙給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之理!”
說完,也不理村長驚愕的臉色,招呼嶽鵬吃起菜來。
說實話,村民準備的酒菜并不美味,北冥雷做皇帝時,吃過比這好千百倍的禦膳,不過他被困森林幾日,嘴巴都快淡出鳥來,吃什麽都香。
而嶽鵬這個一向吃生食的鳥人,更是吃的滿嘴流油,隻是他不通人世,也不會用筷子,直接用手抓着吃,看上去非常粗魯,有損仙人的形象。
不過此時村長和幾位陪同的村民,都震驚于手中的仙石,到是沒有在意嶽鵬的吃像。
對于普通人來說,一塊小小的仙石自然價值不菲,恐怕都夠整個滕家村的人三年所用。
可是得到北冥雷的仙石後,村民并未露出喜色,反而多了幾分愁苦。
北冥雷和嶽鵬吃飽喝足後,滿意的拍了拍肚子,尤其是嶽鵬,從來沒有碰過酒的他,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飲料,大半壺酒都進了他的肚子,人都有些微醉,眼神漸漸迷離。
“老丈,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間屋子休息一夜,明日我們就走,這是房租!”北冥雷又拿出一塊仙石遞給村長,可是這次村長死活都不願收,還差點給北冥雷跪下,搞得北冥雷都有些不好意思。
北冥雷有心留在小村子暫住一日,打聽打聽外界的情況,他雖然擁有囚牛的記憶,可囚牛落難下界幾萬年,鬼知道仙界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村長很快将房間準備好,并且拿來一整套床單被褥,生怕怠慢了北冥雷兩人。
北冥雷也看出來了,滕家村的村民似乎很怕仙人,是一種敬畏到極緻的害怕,害的北冥雷向其打聽外界情況都開不了口。
嶽鵬因爲喝了酒的原因,剛靠在床上就睡着了,北冥雷無奈的爲其蓋上被褥,然後輕聲輕腳的和村長出了房間。
“仙長,要是沒有什麽特别的吩咐,小老兒就告辭了,您有什麽需要就知會一聲,我讓我孫子一直在旁邊候着!”
北冥雷笑了笑道:“我們不用人伺候,你讓你孫子也回家休息吧!”
村長愣了一下,雙眼一陣迷離,然後點點頭,慢慢走出去。
“慢着!”村長剛走到一半,北冥雷突然叫了一句,吓得村長差點跌倒。
“仙長還有何吩咐?”
北冥雷笑道:“村長貴姓大名,咱們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不敢不敢!”村長連連搖手道:“仙長折煞小老兒了。”
“小老兒姓滕名二友,賤名賤姓,讓仙長笑話。”
“滕村長客氣!”北冥雷都快不想與村長聊天了,費勁。
村長看北冥雷沒事了,也就告辭離去,不過走到門口時,正好撞見一人迎面走來。
“不好了,村長,您的孫子被毒蛇咬了,您快回家看看吧!”跑來的是村長的隔壁鄰居騰松柏。
“什麽!”村長一聽大驚失色,三步并作兩步跑向村子西邊。
北冥雷聽見門口的響聲,也就跟着一起去看了看。
村長的家在滕家村的西方第二所茅屋,房子周圍用栅欄隔着,他沒事在家裏養了些雞。
現在房子周圍站滿了人,正是關心村長孫子的村民。
村長一到,也來不及和村民打招呼,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屋子,然後就看見床上躺着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依稀與村長有三分相似,不過此時痛苦的躺在床上,全身皮膚發出青紫色,右手臂上還有一個被毒蛇咬傷的傷口。
“大山!”村長一看見青年就大叫一聲,跑到床邊,想要抓住青年的手。
“村長小心!”滕家村的一個村民攔住了村長:“大山身上有毒,碰不得!”
“三德,你快救救大山呀,他可是你看着長大的!”村長激動的抓住村民的手,悲凄道。
“唉!”滕三德歎了口氣,搖搖頭,悲傷的說道:“大山已經毒氣攻心,神仙都難救!”
“是嗎?”村長背後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要不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