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具屍體三男二女,兩具中年男人,一具青年男人和一具中年婦女,其中還有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孩。
“他們都是牛老二的家人!”歐陽帆進入房子後辨認出屍體,然後黑衣人就搜遍了整間房子都沒發現楊廣的身影。
“看來楊廣早就發現歐陽帆背叛自己,所以暗中将牛老二弄瘋,代替自己留在鐵桶中,楊廣人恐怕已經離開長安。”黑衣人結合自己現在發現的情況得出結論。
“那個昏君可真狠,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竟然将牛老二一家殺死!”石之軒查看過牛老二一家的屍體,确實是被天魔功所殺。
“我立刻回宮禀報太子殿下,絕不能讓楊廣跑了!”黑衣人用面紗遮住自己的樣貌讓人看不出他的臉色,不過此時他臉色一定不好。
“大人,我不是故意辦事不利的,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歐陽帆一看黑衣人要走,趕緊跪在他腳邊,抱住他的雙腿,苦苦哀求道。
“大人,求求您,我的家人是無辜的,您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我妻兒。”
黑衣人厭惡的一颠腳,将歐陽帆踢開,然後說道:“你家人我會放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帶着家人滾出長安,越遠越好。”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歐陽帆不停的對黑衣人磕頭跪拜,卑微的好像一隻螞蟻。
摩珂葉三人早就見慣了歐陽帆這種小人物,并未感覺奇怪。
“看來這次我們白跑一趟了!”石之軒看着摩珂葉和甯道奇說道。
“爲太子辦事而已!”甯道奇撫須輕笑,看不出喜惡。
摩珂葉仿佛入定的老僧不發一言。
“沒趣!”石之軒看摩珂葉和甯道奇淡然的樣子,啐了一口後,也沒了興緻。
“走吧,我們也要向太子殿下複命。”
一直沒怎麽開口的摩珂葉這時卻說道:“邪王就這麽肯定楊廣已經離開長安。”
黑衣人本想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摩珂國師這是何意,莫非你知道楊廣在哪?”甯道奇好奇的問道。
“楊廣生性多疑好謀,若是想要離開長安根本不用殺牛老二一家,以他武功,發現歐陽帆背叛他後,直接出手殺了叛徒,然後揚長而去即可,爲何還要找牛老二替代自己?”
“說不定是楊廣擔心自己殺了牛老二,引起周圍探子的警覺,從而引出太子來。”石之軒說道。
“你我大家都很清楚,太子絕不會殺楊廣,否則他早就動手,這次也不會讓我等三人對付楊廣!”
石之軒幾人明白楊廣在楊林心中的地位,隻要楊林在一天,北冥雷就絕不會公開殺楊廣。
“太子殿下一直都在等楊廣自己跳出來,相反楊廣何嘗不是在等太子出手。”摩珂葉看的十分透徹,在楊廣主動假死,移魂他人的那一刻起,北冥雷和楊廣的博弈就開始了,現在在場的人不過都是棋子而已。
楊廣是前任大隋皇帝,對權力的渴望超越任何人,而北冥雷自然不會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楊廣。
“太子不方便自己動手殺楊廣,所以等楊廣主動假死,而楊廣也不可能一輩子用那副殘軀活着,自然要想辦法移魂他人,不過楊廣是個明白人,知道一旦自己移魂他人,也就代表着楊廣這個身份徹底死去,太子再無顧忌,所以他才會一等就是六年,一直到他覺得萬無一失的時候才假死脫身。”
摩珂葉笃定道:“所以本座肯定楊廣絕不會這麽輕易離開長安,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隻有在楊林的眼皮子底下,他才最安全,楊廣絕不會這麽輕易的離開長安。”
“不錯!”石之軒贊同摩珂葉的觀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楊廣就算跑又能跑到哪裏去,反而留在長安才能更接近國家中樞,萬一出事,他也可向楊林表明身份,保住一命。”
黑衣人急切道:“那我馬上派人去搜索長安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來。”
“不可!”甯道奇反對道:“勞師動衆有違太子本意,我們還是要秘密找到楊廣,然後解決他。”
“可是楊廣現在在哪,我們怎麽解決他?”黑衣人不解的問道。
甯道奇笑看着摩珂葉道:“摩珂國師恐怕是我們中最了解楊廣的人,能不能找到楊廣,就要看國師的手段了!”
“甯道長擡愛了!”摩珂葉謙虛的說道:“不過本座對楊廣的下落确實有些想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本座若是楊廣,一定會選擇最危險的地方藏匿。”
甯道奇和石之軒摸着下巴道:“現在長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皇宮,可皇宮有太子坐鎮,楊廣他敢回去嗎?”
“不!”摩珂葉說道:“皇宮有楊林在,算不得最危險的地方。”
摩珂葉也沒賣關子,很快就給出了答案:“現在對楊廣來說最危險的地方不正是牛老二的家嗎?”
甯道奇和石之軒一愣,不可思議道:“難道楊廣藏着這裏,這也太大膽了吧?”
兩人仔細一想,牛老二家中現在正聚集了三個神級高手,又遠離皇宮,對楊廣來說确實是最危險的地方。
“可是我已經将牛老二的家徹底搜查過,确定楊廣不在,這裏也沒有暗格。”
摩珂葉笑着對黑衣人回道:“這裏不是有五具屍體可供楊廣隐瞞身份嗎!”
“還有什麽比死人更容易讓我們放松警惕!”
随着摩珂葉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牛老二家人的屍體上。
果然,隻見那個原本已死的孩童屍體突然微微動了一下,接着在衆人的眼裏站了起來。
“摩珂老賊,你不愧是最了解朕的人!”女孩滿臉血污,眼泛幽光的站起來,口中發出的聲音正是那楊廣的聲音。
“陛下,别來無恙!”摩珂葉微笑着看着小女孩,似乎從一開始就看出她就是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