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想,一人鏟除五十萬大軍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我也要恭喜宋閥主,從此以後宋閥獨霸江南,與北方群豪劃江而治!”
宋缺微笑着扶須道:“這也多得馮兄弟成全!”
北冥雷讓宋閥出兵的條件就是将江南拱手相讓。
“隻是天下所有人恐怕都不會想到,馮兄弟真的可以憑借五千士卒抵擋瓦崗五十萬大軍!”
北冥雷打趣道:“宋閥主這就虛僞了,天下何人不知道瓦崗寨這五十萬人不過就是紙好虎!”
“哦,怎麽說?”宋缺好奇問道。
“瓦崗寨一寨之力根本無法駕馭五十萬軍隊,弱點太明顯了!”
“有何弱點!”宋缺再問道。
“一曰糧草,區區瓦崗寨供養五十萬人,本就吃力不讨好,還要南下攻揚州,補給線都沒有,怎能不敗!”
“二曰人心,五十萬人大多是吃不上飯的平民,被逼無奈才投靠瓦崗,人心不聚,難成氣候。”
“說的難聽點,誰能給這些人飯吃,這支軍隊就聽誰!”
“三曰内讧,瓦崗寨内部矛盾太多,很容易被人利用。”
“四曰心善,瓦崗寨起于農民,也因此不會欺壓百姓,要不然程咬金肯狠下心來劫虐江南,又怎會受糧草之苦,更不會主力未失而主動投降。”
“慈不掌兵,善良有時也是弱點!”
啪啪啪啪
宋缺聽到北冥雷的話,由衷鼓掌道:“馮兄弟還漏算了一點,就是瓦崗寨招惹了一個永遠無法戰勝的敵人!”
“若是沒有馮兄弟獨闖軍陣,力壓瓦崗,後又守城四方,屠殺萬千,瓦崗寨怎會每每失策!”
北冥雷心安理得的接受宋缺的誇獎,因爲宋缺沒說錯,要不是北冥雷展露一身可怕至極的武功,恐怕瓦崗寨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武學盛世恐怕就要到了,國家兵力将會轉移到高手數量之上,武林高手以後将會輕易影響一場戰争!”宋缺由衷的擔憂道。
宋缺擡頭望天,發現天際中兩顆星星發出璀璨的光芒,一顆金中泛紫,代表着北冥雷的本命星,一顆紫中透黑,正是那楊廣的帝星。
兩顆星星的光芒将整個夜空照亮,讓人無法直視。
在兩個星星背後,是無數顆散發幽光的小星,其中一顆青中有黃,隐隐散發強大刀意,正是宋缺的本命星,此時這顆星星正慢慢向北冥雷的本命星偏移,好似将星拱衛一般,在北冥雷本命星邊上盤繞。
“馮兄弟,不知你可有心皇位!”宋缺突然問了一句,讓北冥雷微微愣神。
“皇位!”北冥雷搖頭道:“我對權力沒有興趣,要不然也不會将瓦崗寨三十萬降軍全部交給宋老哥了!”
宋缺幽幽的說道:“馮老弟若是想做皇帝,宋閥必定全力支持,宋缺甘爲前鋒大将,爲其開疆拓土。”
北冥雷不知道宋缺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他還是搖頭道:“帝位于我如浮雲!”
宋缺仔細盯着北冥雷的雙眼,可從他眼中隻能看到真誠,索性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馮兄弟真想将揚州城交給在下鎮守,若是楊廣知道了,恐怕會氣瘋了吧!”
北冥雷回道:“當初讓宋閥出兵的條件就是放棄揚州,老弟我自然不會食言,況且楊廣氣不氣關我何事!”
“若是宋老哥能趁着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徹底掌控江南,老弟我是真心爲其高興!”
“那就借老弟吉言了!”宋缺笑道。
北冥雷相信以現在宋缺的武功,加上宋閥五萬大軍,收編瓦崗寨三十萬大軍不成問題,加上現在朝廷的力量全部調離了江南,最多一年,宋缺就可以掌控江南,結合嶺南之地,掌握中原半壁江山,就是稱帝都不成問題。
“明日我就帶揚州五千守軍北上,支援洛陽,到時老哥就放手施爲吧!”
宋缺奇道:“老弟認爲楊廣無法拿下洛陽嗎?”
北冥雷搖搖頭道:“我也說不好,隻是總覺得北方有事要發生,最好親自走一趟!”
武功到了北冥雷這個地步,元神已經可以接受冥冥中的一點天機,既然覺得北方有變,北冥雷大不了就走一趟。
“瓦崗寨之事就有勞宋老哥了!”
宋缺拍着胸脯向北冥雷保證道:“馮老弟放心,隻要有宋某在,瓦崗寨絕對沒有半點機會!”
北冥雷感受到宋缺那有如天災一般的刀意,知道他已經快要練成《吞天滅地七大限》,甚至半隻腳踏入“神域”,如此武功,不管瓦崗寨有何陰謀詭計都不懼。
同時北冥雷也對宋缺的天資感到震驚,他将《七大限》交給宋缺不過月餘時間,他就練到這般境界,簡直讓人吃驚,宋缺或許是一個天資比徐子陵更變态的人。
“果然《大唐雙龍傳》世界的宗師都不簡單!”北冥雷暗暗想道。
就在北冥雷思考的時候,宋缺突然說道。
“不過老哥有一事相求,希望老弟可以答應!”
“但說無妨!”
宋缺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老哥我有一女宋玉緻,聽聞老弟風姿,硬是纏着我帶來揚州,我想老弟帶着她去洛陽,讓她見見世面也好!”
北冥雷眉頭一挑,倒是有些意外,後來轉念一想就知道宋缺打的什麽主意。
“這是想當我老丈人呀!”
宋缺是想将女兒嫁給北冥雷,加深兩家的關系,可又擔心惹他反感,所以才想讓宋玉緻跟在北冥雷身邊,先培養感情。
“沒問題,隻是我此次北上洛陽恐怕舟車勞頓,隻怕苦了宋小姐!”
“沒事!”一看北冥雷沒有拒絕,宋缺就笑了出來:“宋家兒女沒那麽嬌貴。”
兩人在城樓上越談越起勁,不知道的是,兩道黑影秘密潛入了揚州城,化作兩道黑電直入揚州行宮。
兩道黑影輕功極高,飄飄若仙,借着月色進入行宮後,朝着李淳風的住所而去。
當兩道黑影來到李淳風的窗前時,屋内突然爆喝一聲。
“誰!”
一道劍光刺破了窗戶,李淳風身與劍合,一劍刺向最左邊的黑衣人,他感覺到左邊那人身上有股邪氣,惹的他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