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膽敢管我魏國閑事!”北冥雷看上去人畜無害,甚至是兩手空空,可公孫肥卻不敢小看他。
北冥雷輕笑一聲,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回道:“本座大燕國師北冥雷,豈能看着爾等魏人殘殺燕國番王。”
公孫肥大吃一驚道:“你就是北冥雷?”
北冥雷這段時間的名聲可謂響徹環宇,以一個武林中人,踏入燕國朝堂,幾天内就控制邺城,不到一個月就平息燕國戰亂,不論哪一樁,哪一件都足以名動天下。
“回去告訴拓跋珪,本座稍後來訪!”
公孫肥調轉馬頭就飛速離開,不敢與北冥雷動手,剛剛北冥雷連弓都沒有,隻是用手發箭,造成的威力足以讓人膽寒,公孫肥自問擋不住他的箭。
當沒有外人後,北冥才對慕容農說道:“這裏并不安全,還請大王向東一裏與本座雷家軍彙合!”
慕容農詫異道:“你要去哪?”
雖然沒見過北冥雷,可畢竟同屬燕臣,慕容農聽出北冥雷不打算與他一起走,所以擔心的問道。
“本座說到做到,既然說了要去找拓跋珪,自然是去魏軍軍營!”
“狂妄!”這是慕容農腦海裏想到的第一個詞,不過他沒有說出口,反而好心勸解道。
“拓跋珪有十萬大軍,并且都是常年征戰沙場的精銳之士,與之前叛亂的烏合之衆不同!”
“無妨!”北冥雷慢慢向遠處飄去,隻留下一句話。
“千軍萬馬與我何礙!”
北冥雷的身影瞬間飄遠,朝着晉陽城的方向而去。
拓跋珪占領晉陽後,就原地休整,在城中燒殺強虐,将一座好好的千年古城,搞得烏煙瘴氣。
當公孫肥返回景陽時,拓跋珪正在犒賞三軍。
“陛下,北冥雷來了!”公孫肥匆匆忙忙的跑到拓跋珪面前,滿頭大汗。
拓跋珪冷靜的打趣道:“公孫将軍這是怎麽了,竟然會懼怕一個小小北冥雷!”
“就算北冥雷他帶着百萬大軍來此,本王又有何懼!”
拓跋珪身上的皇者霸氣感染了公孫肥,讓其冷靜下來。
可就在這時空中飄來一道聲音,又将公孫肥吓個半死。
“本座隻有一人,可足以比拟百萬大軍!”
“誰!?”拓跋珪拔出腰間長刀,回望四方想要找到聲音的出處,卻愕然的發現自己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
“北冥雷?”拓跋珪試探性的問道。
北冥雷微笑着抱拳回道:“大燕國師北冥雷,見過魏帝!”
拓跋珪驚咦的看向四周,他明明在周圍設置了重重警戒,可是北冥雷竟然能不驚動任何人就來到他身邊,這份潛行的本事,若是用來暗殺,天下誰可阻擋。
“你是怎麽進來的?”
房子隻有一個出入口,就在拓跋珪的身邊,若是有人進入他不可能不知道。
北冥雷淡淡的看了拓跋珪一眼,然後才回道:“本座就是從門口這麽走進來的!”
拓跋珪沒有相信北冥雷的話,反而認爲晉陽城中定有密道。
“國師來見本王,可是燕國想向本王投降!”拓跋珪高傲的擡起自己的頭顱,想要俯視北冥雷,卻無奈的發現,北冥雷雖然坐在那裏,可卻有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讓人高山仰止。
“本座今日來此,是想讓魏帝退兵!”
拓跋珪嗤笑道:“就憑你!”
“哈哈哈哈哈!”拓跋珪狂笑出聲,吸引了大批護衛沖進屋,看見北冥雷就将之包圍起來。
“保護陛下!”
北冥雷擡起右手,爆射出一輪劍氣,每一道劍氣都準确穿過護衛的心髒,不到一個呼吸間,房間内能站着的人隻剩下北冥雷和拓跋珪兩個人。
北冥雷出手太快,快到拓跋珪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手下就橫屍當場。
“這隻是一個警告,若是魏帝再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座出手無情!”說完北冥雷就消失在屋内,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一滴冷汗從拓跋珪的額頭滴落,北冥雷來的快,去的更快,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卻讓拓跋珪冷汗直冒,浸濕了衣衫。
“來人護駕!”拓跋珪大喝一聲,魏國士兵魚貫而入,将之護在中間。
周圍有士兵後,拓跋珪才覺得心安一點,然後他馬上就下達了退出晉陽城的命令。
拓跋珪認爲晉陽城中有密道,所以北冥雷才能來去自如,拓跋珪自然不肯留在城中,反而退到城外三裏處安營紮寨,派遣重兵護衛左右。
當夜慢慢降臨,拓跋珪在十八重防禦的軍營中安歇下來,他終于從白天北冥雷的陰影中緩過勁來。
就在拓跋珪想要安枕之時,他愕然的發現自己床邊竟然出現了一個人。
“北冥雷!?”拓跋珪驚叫道。
出現在床邊的人自然就是北冥雷。
“魏帝太讓本座失望!”北冥雷搖頭歎氣的将身後一個大袋子交給拓跋珪,然後說道。
“這是最後一個機會,若是魏帝明日日出前再不退兵,那本座就要大開殺戒了!”
當北冥雷再次消失時,拓跋珪已經見怪不怪,他慢慢打開北冥雷留下的大袋子,當他看見袋子裏的東西時,雙眼睜的老大。
袋子裏是三個人頭,三個還在滴着鮮血的人頭。
一顆是他護衛首領的人頭,一顆是當初背叛燕國,晉陽守城将領的人頭。
而真正讓拓跋珪震驚的是第三顆人頭,那是他最寵愛的一個小妾的人頭,而這個小妾并不在燕境,而是在魏國皇宮中。
北冥雷無異于是在提醒拓跋珪,他若是想要誰死,就算遠在千裏之外,也休想活命。
拓跋珪突然有一種挫敗感,自從他舉兵以來,還無人可以讓其這麽狼狽,就算燕國開國之君,一代人傑慕容垂也不可以。
“北冥雷,我們走着瞧!”如此奇恥大辱,身爲一國之君,拓跋珪豈能咽下。
不過拓跋珪同時也是一個枭雄,能屈能伸,現在魏國之中還無人可以對抗神出鬼沒的北冥雷,君子不立圍牆之下。
是夜,魏國十萬大軍就開始拔營,慢慢有序的退出燕境,拓跋珪一直躲在軍隊中間,連覺都不敢睡。
雖然燕國暫時度過一難,不過魏燕之間仇恨已深,尤其這次拓跋珪受辱,兩國之間再無回環餘地,遲早必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