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州立監獄!
60歲的安東尼·莫裏蒂,在自己的獨立牢房内結束了自己的晚餐……
他曾經是洛杉矶黑手黨的成員,心狠手辣而且肆無忌憚。
他曾經是西海岸地下世界的大人物,販毒、走私、綁架、販賣軍火,幾乎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
這是一個真正惡貫滿盈的黑幫變态,他不像通常的黑幫大佬那樣在上了年紀之後就開始轉型,他熱衷于走上一線,他喜歡殺戮,喜歡虐待,喜歡别人用恐懼、絕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過他很有錢,而且也不缺頭腦,洛杉矶的警察始終沒有拿下他的辦法。
直到金并開始進軍西海岸,他這種黑幫中的變态戰鬥機成爲了最好的立威目标。
安東尼害怕了,然後他選擇了讓自己進入了監獄,變相的低頭服軟,同時把自己的勢力轉入了地下。
而他則坐在牢房裏遙控着外面的手下,讓他們繼續爲自己掠奪财富。
監獄的一位中年獄警開門進入牢房收走了安東尼的餐盤,然後拿着安東尼遞過來的一張支票,說道:“你怎麽這麽高興?”
說着這位中年獄警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瓶價值數千美元的紅酒,好奇的說道:“你遇到好事兒了?”
安東尼笑眯眯的喝了一口紅酒,笑着說道:“有個老朋友欠了我很多錢,結果現在居然想要甩開我單幹。
所以我找到了她的妻子和女兒,決定要提醒他一下,誰才是主人!”
獄警聽了一愣,然後突然笑着說道:“我這裏還有一個好消息,你有興趣提前知道嗎?”
安東尼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表情認真的中年獄警,他笑着填了一張5000美元的支票塞進了獄警的口袋,然後笑着說道:“什麽好消息?我申請的加濕器要到了?”
中年獄警拍了拍口袋,然後轉頭對着門外的夥計打了一個招呼。
門外一個年輕的獄警帶着滿臉的厭惡走進來,把一套手铐腳鐐丢在了安東尼的床上,說道:“帶上他,馬上就會有人來接你。
你的人在聖莫妮卡海岸劫持了一間銀行和60個人質,他們想要救你出去。”
說着這個年輕的獄警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你隻有五年的刑期,你居然要通過這種手段越獄?
我不管你想幹什麽?如果我的家人在受到任何威脅……”
年輕獄警的話還沒有說完,安東尼就不可思議的叫道:“怎麽可能?我爲什麽要人來救我?我在這裏很好!”
安東尼怎麽也沒有想到,坐牢一年多了,外面居然還有人在惦記自己,居然通過綁架人質試圖讓自己“出獄”。
這是什麽情況?踏踏實實的坐牢也這麽難嗎?
安東尼真的不想“出獄”,他到現在還記得金并給他的警告,隻要他踏出監獄一步就會被碎屍萬段。
那可是金并,他說的話一直有效!
中年獄警看着安東尼驚慌的表情,他有點可惜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支票簿,然後笑着說道:“你準備一下,馬上就會有一支SWAT來護送你前往聖莫妮卡海岸的銀行。
你該爲自己高興,畢竟你提前五年出獄了……”
安東尼看着中年獄警臉上揶揄的表情,他驚慌的叫道:“不,我不出去,那些人跟我無關,我要坐牢,我不出去……”
中年獄警笑眯眯的走上去,拽着安東尼爲他戴上手铐和腳鐐。
看着這位驚慌失措的大人物,中年獄警笑着說道:“我那裏有一件備用的避彈衣,你需要嗎?”
說着這位中年獄警看着安東尼的眼神,他砸吧着嘴說道:“十,十八萬,這是一個好價格。
那件避彈衣可是我自己用的好貨,跟警隊配發的防彈衣可不是一回事兒。”
等到安東尼簽下了一張大額支票,中年獄警笑着把他送到了等候室,并且奉上了自己珍藏的防彈衣。
一切都進行的很快,等到SWAT特警把安東尼接走了之後,年輕的獄警這才不滿的看着中年獄警說道:“那就是一個惡棍,你在幫助一個惡棍!
想想他當時是怎麽威脅我們的?”
中年獄警看着年輕的獄警笑着說道:“我們當時有辦法嗎?”
“沒有!”
“你看,如果事實無法避免,我們還能怎麽辦?
他已經買通了監獄長,我們隻能服從命令,而且每天給他送點意面牛排就能拿到不菲的小費,我爲什麽不幹?
就算爲了我的老婆孩子不被威脅,我也得笑眯眯的幹下去。”
說着中年獄警笑着拍手說道:“不過現在好了,安東尼死定了!
我這就去給金并的手下打個電話,他們肯定等不及要把安東尼碎屍萬段了。”
年輕的獄警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搭檔,說道:“你居然還拿了金并的錢?”
中年獄警攤了攤手,說道:“我沒得選,我的辭職報告在更衣櫃裏,你幫我交給咱們那位肥豬監獄長……”
年輕獄警好奇的問道:“你要去哪兒?”
中年獄警拿出支票彈了一下,笑着說道:“晚上銀行都不開門,我要連夜趕去拉斯維加斯把支票兌換掉,不然安東尼死了這就隻是一張紙片了。
放心,這裏面有你一份。
我建議你也一起辭職,金并的私人監獄很缺人,我們都是熟手,去那裏比較有前途。”
…………
阿爾文坐在警察局的大廳内,像是看大片一樣的看着銀行劫案的發展。
當一家警用直升機在銀行門口降落的時候,電視裏的記者仿佛高潮了一樣,用連珠炮一樣的快速語調說道:“看起來警方決定交換人質了,這是最好的做法,畢竟保障銀行内人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這位記者大放厥詞的時候,劫匪卻出人意料的要求警方把安東尼送進銀行,并且把一個銀行女職員頂在了門口,一副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樣子。
安東尼被吓壞了,他向警察賭咒發誓自己沒有這麽兇悍的手下,這一定是自己的仇家,他們想要幹掉自己。
但是警察怎麽可能聽他的?
這是真正的城市毒瘤,法律無法制裁他,現在有個現成了理由把他往死路上趕,沒有人會覺得不忍心,畢竟連媒體都沒有覺得這麽幹有什麽問題。
一直在後方的瑞恩拼盡全力的進行着公關,想要把這件事情包裝成一件正義的、雙赢的、大快人心的警匪較量。
安東尼罪惡的生平被電視台反複播放,瑞恩通過這種手段把他和銀行劫匪打成了同夥,并且把他們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其實很多内行人已經看出了安東尼的不妥,不過這次沒有人提出異議,所有人都在想辦法争取時間。
不管銀行裏的人想要幹什麽?他們總要逃跑!
隻要他們動起來,警察就有了機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了。
瑞恩一個公關經理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了極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反過頭來利用媒體的力量,把所有人的意志統合到了一起。
阿爾文他們沒有找麻煩,現在又有了媒體的配合,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約翰尼他們怎麽做都是對的。
阿爾文看出了電視裏的風向,銀行劫案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之前那些沖突被淡化了,連好事的媒體也開始轉變了口風,開始給那些陷入困境的警察加油。
警察局的局長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表情,禮貌的請卡塞爾休息一下,轉頭就離開了這個倒黴的地方,說是要去前線參加戰鬥。
這種變化并沒有讓卡塞爾覺得怎麽樣?他該發洩也發洩完了!
警方的賠償是跑不掉的,畢竟證據就在那裏。
他也不想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讓自己成爲一個萬人嫌的角色,于是他把剩下的問題交給了律師團,然後自己用一個冰袋捂着腫脹的臉頰走到阿爾文的身邊坐下,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些銀行劫匪很不一般……”
卡塞爾看着電視裏,警察用奮力掙紮的安東尼,從銀行内換出了10個老人和孩童。
看着安東尼紅色囚服上的尿迹,卡塞爾好奇的說道:“這個安東尼看起來就像是走進屠宰場的肥豬,那些銀行劫匪好像不是他的同夥。”
阿爾文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卡塞爾,說道:“廢話,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安東尼已經吓壞了。
那裏面的人要麽是他的仇家,要麽就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麽東西?
這種黑幫混蛋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人大動幹戈的?
大巴車上裝着一千萬的現金,銀行裏面還有幾百萬的現金,這些人總不會是想要跟安東尼要錢吧?”
卡塞爾一聽激動的雙手握在一起,一邊快速的轉動拇指,一邊說道:“一定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
而且一定是需要安東尼在那間銀行内才能拿到的東西!
黑幫混蛋會把什麽東西存進銀行?
珠寶?債券?還有什麽?”
說着卡塞爾死死的皺着眉頭嘟囔着滑稽的胖臉,喃喃自語的說道:“大動幹戈的搶劫,劫持人質,掃射警察,交換人質……
但是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死亡,這不符合邏輯,走投無路的銀行劫匪,爲了彰顯自己的決心通常會殺掉幾個人質。
他們要什麽?他們要什麽?黑幫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麽?
安東尼,銀行,錢……
賬本!
他們要賬本,他們要安東尼的‘保護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