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廚房獨具特色的社區醫院裏,半邊身體被嚴重燒傷的黑人中年麥克斯迪龍躺在一張病床上。
麥克斯是奧斯本集團的一位電氣工程師,他生性腼腆不愛說話,在同事面前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
一個多月前,也就是索科維亞吸血鬼祖墳爆炸之後的兩天,麥克斯在檢查奧斯本大廈的生物電池的時候頭腦突然暈了一下,然後摔進了生物蓄能池……
清醒過來的麥克斯害怕因爲自己造成的大廈短路被解雇,他沒空關心自己身上的異狀,匆匆的趕回了家,并且請了一個長假。
因爲他發現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麥克斯發現每當自己靠近電源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吸收電力,那些儲存在身體裏的電力還會根據自己的需要進行輸出。
這是他本身專業給他制造的便利,電氣工程師的專業知識讓他明白怎麽操縱那些暴躁的能量……
但是家裏飛奔的電表和不停短路的保險絲讓他恢複了清醒,然後激動的麥克斯就悄悄的開始在紐約周圍的各大電力中心開始打轉……
突如其來的力量讓麥克斯的性格發生了一點轉變,這個一貫都很懦弱的中年男人内心總是有種做點什麽的沖動。
他想要做點什麽,就像那位著名的曼哈頓戰斧一樣……
但是變異人的身份,還有隻要大規模的動用身體的異能就會讓他變成一個電光萦繞的電光人這兩點讓這位人到中年的電氣工程師不敢過于張揚。
這就是時間造成的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同樣有了能力,彼得帕克會付諸于行動,哪怕阿爾文最早以前并不支持他上街行俠仗義,但是他仍然會按照自己的内心意願去行動。
而一貫沒有什麽存在感,性格稍顯懦弱的麥克斯卻有很多的顧慮,他連吸收電能都不敢太過分,生怕别人覺得他在偷竊電力……
麥克斯是一個有點矛盾的人,他渴望所有人都認識自己,但是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又會表現的很膽怯。
直到他在中央公園遇到了正因爲突然變異而失控,造成了交通事故的變異人男孩,還有路過“懲罰”他的新美國隊長“火人”約翰尼斯通……
病床上的麥克斯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病床上躺着的一個腦袋比馬桶還大的男孩,還有他身邊正在照顧他的一對中年男女……
男孩叫耐德,一個有着印第安血統胖胖的18歲混血兒。
這個男孩跟着朋友一起在中央公園遊玩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異,他的身體從四肢開始突然像是充氣一樣變得非常巨大。
年輕的耐德面對自己的突然改變,他驚慌失措的跑上了公路制造了一系列的車禍。
然後耐德就遇上了紐約人民的新救星,穿着美國隊長制服并且繼承了他的盾牌的“火人”約翰尼斯通……
這個在旁人眼裏因爲有了點異能就上街搗亂的胖男孩被約翰尼斯通抓住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但是全程看到事情經過的麥克斯卻忍不住了,他把耐德看成了自己的同類,而約翰尼斯通就是迫害同類的劊子手……
于是在紐約中央公園爆發了一場“火人”大戰“電光人”的戰鬥……
可惜偷電偷的非常克制的麥克斯因爲能量不足根本就不是約翰尼斯通的對手,反而因爲他能力的原因激怒了約翰尼,讓他爆發了更強的戰鬥力,把麥克斯燒傷的非常嚴重……
這件事裏,你要說約翰尼斯通完全是錯的,那也有點過分,畢竟他的初衷是救助那些車道上可能因爲車禍喪命的人。
也許他還有一點炫耀的意思在裏面……
他本來可以用更加溫和的手段制止耐德的行動,但是他選擇了地獄廚房式的手段……
他對問題的處理方式激化了矛盾,把一場本身可控的危機變成了一場更加激烈危險的戰鬥。
而且在事後發現自己可能做了錯誤的選擇之後,約翰尼選擇了逃避。
他任由那些媒體大肆的報道變異人制造的危機,并且誇他是紐約的新英雄……
約翰尼本性不壞,而且不缺少俠義心腸,但是他的年輕任性讓他不那麽能接受自己的錯誤。
真正的超級英雄都是在經曆了各種煎熬和痛苦,徹底的認清自己内心之後才産生的,他顯然還不夠格!
在這一點上阿爾文就顯得要成熟的多,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超級英雄,甚至他對打擊犯罪根本就不熱心。
那種上趕着行俠仗義的事情永遠不會出現在阿爾文的身上。
他隻會守着自己内心的道德準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然,他的道德标準不算太高……
耐德的母親看到臉上被燒傷嚴重的麥克斯轉頭看着自己這邊,這個脆弱的白人的女士用極爲抱歉的目光看着他,哽咽的說道:“很抱歉,先生!
您救了我的兒子,但是我們沒有幫助你……”
說着耐德的媽媽捂着嘴哭泣着說道:“他們甚至不願意給我們提供完善的治療,我問過那些可怕的護士,他們總是說會有人來幫助我們,但是……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麥克斯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稍稍的活動一下好讓自己離床頭的電源更近一點……
耐德的爸爸,一位身材高大強壯的印第安漢子趕緊走過去,他完全不在意麥克斯那張顯得有點恐怖的臉,殷勤的幫助他調整了一下枕頭,然後扶着他朝上坐了坐……
這個留着一頭黑色長發的印第安漢子安頓好好像不太舒服的麥克斯,然後對着他撫胸緻意了一下,說道:“你是克萊文家永遠的朋友……
有任何事情都請告訴我,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你完全恢複,我都是你的拐杖……”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麽鄭重的感謝,并且感覺自己被尊重的麥克斯有點不太适應,他嘴巴張合了一下,猶豫了半天,諾諾的說道:“能,能給我一杯水嗎?”
用被燒傷的手接過耐德父親遞過來的水杯,麥克斯喝了一口,然後看着狹小的窗戶,說道:“這是哪裏?我們爲什麽在這裏?
我記得我們應該在紐約中心醫院……”
耐德的母親難過的捂着嘴,說道:“我們在地獄廚房,那些人說有人會來幫助我們,但是他們真的很可怕……
那些警察扣留了那個叫約翰尼斯通的混蛋,但是電視上都是指責我們和警察的新聞……
他們認爲約翰尼是英雄,而我們……”
說着耐德的母親看着麥克斯被燒傷嚴重的臉,她有點絕望的說道:“他們甚至不願意給你輸液治療,我……”
自覺闖了禍的耐德看了一眼有點可怕的麥克斯,然後他捂着自己還沒有變小的腦袋,傷心的說道:“這都怪我,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說着耐德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腦袋,叫道:“都怪你,都怪你……”
耐德的父親有點吃力的拉住了兒子自虐的拳頭,這個天生一張嚴肅面孔的印第安漢子,有點生氣的說道:“看着我,看着我耐德,克萊文家沒有懦夫……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隻是神明對我們的一點點考驗……”
耐德看着自己的父親難過的說道:“我們該怎麽辦?我制造的車禍後來怎麽樣了?
還有麥克斯先生怎麽辦?
爸爸,我不是懦夫,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耐德的父親克萊文,這個強壯的印第安的漢子在耐德的大腦袋上撫摸了一下,然後說道:“别擔心,車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我會賠償那些你造成的損失。
至于迪龍先生的醫療費我也會想辦法的……”
說着克萊文微微的曲起手臂露出強壯的肌肉線條,略帶驕傲的說道:“克萊文家的人都是最好的獵人,現在美利堅北部的森林裏有不少合适的獵物。
那些逃散的狂暴巨獸會讓我們走出困境的……”
聽到克萊文爲了自己的傷勢想要進森林獵殺狂暴巨獸獲取賞金,麥克斯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你不必這樣,其實我長什麽樣根本就不重要,而且我感覺我在好轉,也許很快我就會痊愈……”
說着麥克斯微微的低下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其實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就很好,真的很好……”
就在耐德的父親克萊文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阿爾文在耐德哭訴的時候就到了這裏,他沒有直接進去是因爲他給諾曼奧斯本打了個電話。
那個麥克斯是奧斯本集團的員工,阿爾文覺得這個時候諾曼不能置身事外……
裏面幾個人的對話阿爾文聽到了一部分,等他們好像平靜了一點,阿爾文才敲響了病房的大門。
推開大門走進去,阿爾文迎着幾個人奇怪的目光,他摘下帽子放在胸口,說道:“你們好,很抱歉打擾你們了!
我是阿爾文,變異人工會的會長。
大家一般都叫我曼哈頓戰斧……”
說着阿爾文指了指溜進了房間角落裏安靜的拍攝的艾迪布洛克,他抱歉的說道:“他在進行電視直播,如果你們覺得他的拍攝會給你們造成困擾,我馬上就讓他出去。
但是相信我,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約翰威客靠在病房外的門邊,他一把拉住了想要進去看看的卡塞爾。
這個飽經風霜的退休殺手對着不解的卡塞爾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那裏面不需要一幫牛仔……”
說着約翰威客看了一眼同樣留在病房外的斯塔克,他仰頭靠在牆壁上,說道:“曼哈頓戰斧……
誰能想到曼哈頓戰斧是這樣的人……
他應該是這些人的救世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