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騎士偏頭看了一眼阿爾文，然後像是鍛煉自己的耐力一樣的繼續盯着那兩個骷髅英靈，說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特殊之處嗎？”
說着卡特史雷看着阿爾文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說道：“你看起來知道一點……
地球是九大世界的核心，這裏被人镌刻了對抗命運的符文……
曾經那些符文像是參天巨樹籠罩着整個九大世界，但是随着那些镌刻符文的人的消失，‘巨樹’在命運的侵蝕下緩慢的‘枯萎’！
奧丁告訴你阿斯加德是地球抵抗外界入侵的前哨，但是他肯定沒有告訴你，曾經阿斯加德也在‘巨樹’的籠罩之下，他們也曾經是‘自由’的神！
華納神族所在的華納海姆跟阿斯加德一樣，隻不過他們被奧丁打敗了之後選擇了投降……
奧丁在感應到命運的侵蝕之後果斷的停止了戰争，選擇守護地球來維持跟‘自由’的牽絆，而華納神族則選擇了另外一種方法……
他們讓最傑出的魔法女神嫁給奧丁，然後就是天使，他們讓英靈化身天使在地球行走引人崇拜并奉他們爲神……”
阿爾文聽神話一樣的看着卡特史雷，他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東西？五月花号到達美洲到現在也沒有300年……”
卡特史雷殘酷的笑了笑，說道：“我說了，複仇之靈痛恨英靈，我殺過一些，并向他們詢問過一些問題……”
說着卡特史雷笑着在阿爾文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說道：“出生在地球是我們的幸運，這讓我們從出生就擁有其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墨菲斯托那個老魔鬼在我和達蒙身上種下複仇之靈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跟地球産生一絲牽絆。
我們身上的複仇之靈并不完整，另外一半被墨菲斯托融入了自己的靈魂。
不然你以爲他制造兩個痛恨惡魔的惡靈騎士有什麽意義？”
阿爾文對這個大八卦太感興趣了，他拉着卡特史雷一邊往自己的餐廳走，一邊說道：“我請你喝一杯，好好跟我說說……
我聽說過不少的東西，我在穆斯貝爾海姆也就是地獄戰鬥過，甚至砍死了一次墨菲斯托。
我還殺掉了據說是斯瓦特阿爾海姆最後的黑暗精靈。
弗麗佳送給我女兒一枚據說是亞爾夫海姆的精靈制造的‘守護戒指’……”
卡特史雷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風姿卓越的海拉，說道：“她被奧丁冊封爲海姆，也就是冥界地府的主人，但是她從第一次進入自己的領地就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給侵染了……
不然你以爲奧丁這位好戰的神祇怎麽會因爲自己的女兒好戰而囚禁她？”
阿爾文皺着眉頭看着好像對奧丁沒有好感的卡特史雷，說道：“也許奧丁發現戰争從來不是正義的，也許他找到了自己的責任，也許……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的秘密？”
卡特史雷看了阿爾文一眼，然後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有些是很多年前弗麗佳跟我聊天的時候透露的，有些是我從幾個在地球行走的英靈口中得到的，其他的很多都是我的猜測。
我曾經在埃及的一座遺迹裏面看到過幾幅殘缺的壁畫，那上面記錄了一部分地球的曆史。
地球曾經輝煌過，它曾經是宇宙的中心……
但是當這裏的一部分人發現自己隻是一隻在命運長河裏随波逐流的小魚，他們選擇了反抗……”
說着卡特史雷表情奇怪的看了一眼阿爾文，說道：“他們跟你一樣，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
當那些人決定反抗的時候，戰争爆發了！
當時一部分所謂的‘神’并不覺得被命運操控有什麽問題，因爲他們也在操控一部分人的命運并從中汲取力量。
很顯然他們低估了那些決定反抗的人的決心……
北歐神族和華納神族當時站在了那些人的一邊，然後他們獲得了自己的領地，享受了數千年‘自由’的榮光……
但是後來一切慢慢的在變化，核心符文的力量在衰退，它生成的世界樹開始不再籠罩其他的八大星球……
然後，就是現在的世界……”
阿爾文有點不解的看着卡特史雷，他疑惑的說道：“如果北歐和華納神族知道這一切，爲什麽他們不退回地球而是選擇更複雜的方法讓自己跟地球産生牽絆？
阿斯加德和所謂的華納神族能很簡單的摧毀人類占領這裏……”
卡特史雷表情複雜卻又憧憬的看了一眼繁星密布的天空，笑着在在身邊的牆壁上重重的畫下了一撇一捺，微笑着說道：“這是我從壁畫上看到的符文核心，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這是一個‘人’字！
畫下那副壁畫的家夥對這個字充滿了憤怒，也許是因爲他們并不在庇護之内……
我不知道，我隻是猜測，那些人可能覺得隻有‘人’才應該徹底的自由，而‘神’……
當那些‘神’享受了自由的榮光，他們怎麽可能願意毀滅地球？
這裏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因爲他們是‘命運’的叛徒……”
說着卡特史雷看着有點詫異的阿爾文，笑着說道：“我不知道，很多東西都是我的猜測，也許不一定正确……
關于九大世界的信息我知道的其實不算多，如果你想知道，也許你可以去找弗麗佳咨詢一下。
她曾經是華納神族最優秀的魔法師，她跟随奧丁征服了九大世界，她在地球行走多年。
我猜她想要找到那些符文的秘密，這樣她才能挽救遲早會到來的‘諸神黃昏’！”
阿爾文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他看着不遠處的弗麗佳，突然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她是不錯的朋友，她愛奧丁和她的子女，哪怕那位多次背叛他們的洛基……
追求自由從來都不是錯誤……”
卡特史雷笑着點了點頭，幹瘦的老臉上露出了緬懷的味道，說道：“追求自由當然沒錯，但是當年那些人爲什麽把這些‘神’排除在外？
我猜‘神’都喜歡操控命運，當地球有一幫‘神’存在，那‘自由’對于這裏的人意義又在哪裏？
墨菲斯托把我和達蒙當成玩具，我曾經宰殺過幾個向人們展示‘神迹’的天使英靈……
瞧，‘神’就是這樣，他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哪怕‘自由’的榮光不在潑灑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仍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神’的身份重新回到‘人’的懷抱……
阿爾文，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人’！
守住地球，守住自由……”
阿爾文聽了有點迷惑的說道：“海拉告訴過我，阿斯加德是地球的前哨，他們世代守護着地球讓這裏免遭宇宙内其他勢力的侵害。
因爲隻要人類被滅絕，地球被占領，那些侵略者就能享受‘自由’的榮光……”
卡特史雷聽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也許她說的是真的，我并不能肯定，因爲一切都是我的猜測！
但是在我看來，也許海拉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也許奧丁本身都不明白！
誰知道呢，畢竟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很久以前，那時候奧丁說不定還沒有誕生……
不過如果一切真的像海拉告訴你的那樣，你覺得一個殘暴的統治者爲什麽會放過這裏？
因爲卡瑪泰姬？不會，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自由’的可貴！”
阿爾文表情凝重的看着卡特史雷，說道：“你的意思是阿斯加德其實應該是敵人？”
卡特史雷幹瘦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表情奇怪的說道：“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在追尋那些人曾經留下的痕迹，他們才是真正偉大的生命！
那些‘神’隻有借着地球上的人才能在命運的長河裏尋找到一線生機，所以他們沒有資格成爲人的敵人……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些人的預料當中……”
說着卡特史雷表情有點凝重的看着阿爾文，說道：“但是命運對地球的侵蝕從來不曾停止……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但是所有試圖剝奪人類自由的家夥可能都是敵人，例如……”
阿爾文表情奇怪的看着卡特史雷，不可思議的說道：“例如九頭蛇？”
卡特史雷挑了挑眉毛，微笑着說道：“我不确定，也許更多……
我知道九頭蛇有一部分人崇拜着一種名爲‘蜂巢’的外星玩意兒，這不得不讓我産生這方面的聯想……”
說着卡特史雷看着阿爾文奇怪的表情，笑着說道：“别這麽看着我，我活了很久，我經曆過很多事情。
我無法死去，因此我想要找到一點我存在的意義……”
阿爾文看着這位老騎士，有點感慨的說道：“看起來你的經曆一定非常的刺激！”
卡特史雷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也許是因爲我無法死去……
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确認我的懷疑嗎？”
看着阿爾文好奇的目光，卡特史雷笑着說道：“美利堅空軍的那個傳奇‘驚奇隊長’是我殺的！
他追殺一個外星人意外的墜落在地球，當他發現了這裏的不同，于是他一邊阻擋地球邁向宇宙的腳步，一邊利用一個女孩兒進行着他的實驗。
他把自己的血液和靈魂注入了那個女孩的身體，然後就像墨菲斯托對我做的那樣，試圖尋找一絲和‘自由’的牽絆……
我抓住他逼問了原因，然後我才明白自己生在什麽地方，我們生來‘高貴’！
那個克裏人隻是一個前哨，如果他的實驗成功了，那麽克裏人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趕來這裏奴役我們然後發展他們的後裔，共享‘人’的榮光！”
說着卡特史雷看了一眼有點神遊物外的阿爾文，他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推斷是不是完全正确，甚至我不确定那個‘自由’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過那是我爲自己尋找的意義，不然我無法對抗複仇之靈的侵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