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面對外形可怕的阿爾文表現的并不怯懦,這個黑峻峻的漢子沒有因爲阿爾文的救援就表現的欣喜若狂。
他冷靜的舉槍射擊打死了一個阿爾文身後想要偷襲的恐怖分子,然後貼着背後的巨石開始重新尋找角度和目标。
阿爾文撇了一眼表情冷峻的楊銳,對他的态度倒是不以爲意,這輩子的跟上輩子的并不一樣,但是看到同源同種的同胞覺得親切幾乎是人的共性。
現在阿爾文見到的第一批軍人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堅毅、勇敢、精悍!
那個年輕的狙擊手爲了争取時間不惜拿自己當誘餌,并且最後身負重傷,這種做法雖然有點傻,但是他肯定不是爲了自己。
現在這裏的四個大兵表現出來的作戰水平有多高,阿爾文反正看不出來,但是他們靠着四個人就拖住了大批的敵人,肯定不算差。
看了一眼四周零零散散分部的恐怖分子,阿爾文豪邁的長笑一聲,也不用戰斧了,這是催動着“暴虐”開始了蠻橫的沖鋒。
“暴虐”在阿爾文的肩膀和手臂上化出了大量的尺長尖刺,伴随着沖鋒的高速,所過之處總會有恐怖分子被撕開身體。
楊銳面對霸道到極點的阿爾文也有點麻爪,這個大兵也沒見過這麽打仗的,不用槍不用炮就這麽碾壓過去,制造着縱橫交織的血肉通道。
脾氣暴躁的石頭在那些平民趴下的時候好像解放了一般,重新給手裏的RPK機槍換上百發彈袋,大笑着朝着那些慌亂的恐怖分子開始了掃射。
打量的恐怖分子随着石頭的掃射而倒地,這輪打擊讓整個戰場都安靜了幾秒鍾的時間。
就在石頭想要重新給自己在換一個子彈包的時候,幾個爲了躲避機槍掃射趴在地上的恐怖分子,沖着石頭的位置連續開槍。
石頭聽到槍聲,腦子一清開始後悔的時候,他們的隊長楊銳猛沖過來一個魚躍将石頭撲倒在地。
這個黑漢子在落地的瞬間揪着石頭翻滾到了他們藏身的巨石後面,然後生氣的怒罵,“你瘋了?誰教你這麽打仗的?”
說話的時候楊銳發現石頭好像沒什麽反應,他心驚肉跳的掀起側躺着的石頭。
結果發現一枚子彈從石頭的嘴裏射了進去,斜向飛行的子彈穿過了石頭的上颚,帶飛了他的右半邊顴骨,大量的血水和混合着骨渣在不停的流淌。
四分之一張臉孔消失的石頭疼痛的雙目圓瞪,但他就是硬咬着殘缺的颚骨,疼的全身發抖也沒有發出一聲叫喊,并且瞪着通紅的雙眼不停的試圖坐起來繼續作戰。
楊銳焦急的按住了石頭,按着喉麥大叫,“陸琛,快過來!石頭手受傷了,快……”
阿爾文發現了楊銳那裏的異狀,他一個大跳蹦到剛才開槍的恐怖分子中間,雙腳分别踩進了兩個倒黴鬼的肚子,然後一把戰斧收割了附近敵人的生命。
緊接着阿爾文的五隻鬼狼猛的從空氣中閃現出來,這些嗜血的猛獸在人群中歡快的奔跑跳躍着将他們的身體撕成了碎片。
黃金藤從地面鑽出來,然後揮動着身體,像是一根蓄滿能量的皮鞭橫向的掃蕩着周圍的空間。
對于楊銳他們來說相對還算有利的局面卻對阿爾文造成了巨大的困擾,四周趴在地上的平民成了阻礙他大開殺戒的障礙。
那些恐怖分子也不蠢,他們憑借着跟平民相同的裝扮,趴在地上混在平民中間開槍讓阿爾文一時半會兒也不太好分辨。剛才石頭的受傷有大半是因爲這個原因。
這種狀況下最好的做法是召喚出猛毒花藤在這裏遊走一圈,但是結果就是這裏在也沒有活人了。
耳朵裏再次傳來了楊銳的的怒喝,阿爾文煩躁的踩爆了一個恐怖分子的腦袋,轉身沖刺到了石頭躺着的巨石之後。
看着這個被打掉了将近半張臉的漢子,還在掙紮的想要坐起來繼續作戰,阿爾文召喚出食屍藤紮在石頭的身上,然後拉了一把蹲在石頭身前,舉槍掩護的楊銳,叫道:“你們後退,後退,我他媽的來殺光他們!”
楊銳猩紅的雙眼的瞪着阿爾文,然後咬着牙點了點頭,彙合趕來救援的醫療兵陸琛,兩個人擡着重傷的石頭勇敢的穿過危險的空地朝着大巴車的方向撤去。
阿爾文催動“暴虐”化出一面七八米寬的盾牌,一邊掩護着他們撤退,一邊朝着還在射擊的女機槍後佟莉和那個爆破手徐宏叫道:“你們也撤回去,待會兒無論如何不要開槍,被我誤傷了就沒救了!”
佟莉和徐宏愣了半秒鍾,然後果斷的開始後退,這兩個士兵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面對特别的情況他們都能果斷的做出判斷。阿爾文明顯是來幫忙的,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沒有必要坑自己這邊的人。
阿爾文滿意的點了點,掩護了他們一下,然後吹響了一聲口哨,振金飛劍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帶着轟隆隆的音爆聲洞穿了阿爾文視線當中還站立着的恐怖分子。
楊銳将石頭放在大巴車的後輪位置,他沖着醫療兵陸琛叫道:“快點,石頭怎麽樣了?”
陸琛跪在石頭的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石頭腦袋上那恐怖的傷口。
“石頭,問題不大,死不了!但是你要挺着點,我給你來一針麻藥,這樣你會舒服一點。”
石頭痛苦的嘴裏發出“嘶嘶”的抽氣聲,他右手一直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機槍,堅定的沖着陸琛搖了搖頭。
陸琛沒有理會石頭的意見,他隻是稍微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從腰包裏抽出一個針管紮在石頭的身上,說道:“你放心,這裏就快結束了,那個家夥很厲害,恐怖分子就要被殺光了。”
一旁靠在大巴車尾部正在觀察的楊銳的回頭怒罵道:“别理他,讓他睡一覺,老子回去就關他禁閉!”
陸琛微笑着在石頭顫抖的手上拍了拍,說道:“你會沒事的,以後除了長得醜點兒,還是一條好漢!”
陸琛說話的時候石頭身上的麻醉開始起效了,這個剛才還疼的渾身顫抖的硬漢,喉嚨發出一聲舒服的抽氣聲,身上開始放松了下來。
陸琛拿出一個密封袋,将耷拉在石頭臉側的一小段上颚剪下來放進去,然後拿着大量的紗布填進了那個巨大的傷口。然後他一邊用繃帶緊緊的捆紮住石頭的傷口,一邊對着楊銳叫道:“石頭的情況不是太好,雖然死不了但是需要盡快送到醫院,不然……”
楊銳回頭看了一眼忙碌的陸琛,點了點頭說道:“這裏離我們的阿富汗臨時基地不遠,求救信号早就發出去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
無論如何保住石頭的命,聽明白了嗎?”
陸琛幾乎是本能的應和一聲,“聽明白了!”然後繼續進行着包紮工作。
楊銳回頭盯着場面開始一面倒的戰場,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家夥是誰?神槍會?”
掩護最後兩個大兵撤退的阿爾文,一邊指揮着飛劍“東風”屠殺着視線當中的恐怖分子,一邊緩緩的向前推進。
那些還傻乎乎站着的恐怖分子像是割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開始倒地。
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們的身上都帶着恐怖的綠色。“東風”飛劍上鑲嵌的符文之語“毒液”每次攻擊都帶着273點的毒素傷害,這種東西可是有殘留的,阿爾文在非洲的時候就實驗過。
一個趴在地上的恐怖分子試圖拉着一個死去同伴的身體擋住自己,但是剛一接觸他就發出“咳咳”的聲音,捏着自己的喉嚨掙紮了兩下死去了。
然後又有幾個膽子不小的倒黴鬼接觸到了那些屍體,無一例外的變成了同樣的劇毒屍體。
這個發現讓那些趴在地上保住小命的恐怖分子徹底的崩潰了,他們嚎叫着爬起來想要逃跑,然後就被歡快的四處奔跑着尋找目标的鬼狼們撕成了碎片。
阿爾文掃視了一下四周,大批趴在地上的人群讓他很難分辨到底應該砍死誰,于是他褪去了“暴虐”組成的盔甲,穿着一身老氣的牛仔褲加夾克,拎着一把戰斧開始在整個戰場慢悠悠的巡視起來。
撤退回大巴邊上的徐宏蹲在楊銳的身邊,看着那片恐怖殺戮場,有些驚恐的說道:“他在幹什麽?恐怖分子還沒死絕呢!”
就在徐宏說話的時候,幾個勇敢的恐怖分子大聲呼和着開始朝着阿爾文的方向射擊。
他們的動作就像是一個信号,那些已經被吓破膽的恐怖分子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嚎叫着站起來拿着手裏的步槍拼命的朝着阿爾文射擊。
阿爾文無所謂的張開手臂,好心替這些恐怖分子增加射擊面積。
他的動作又激起了一部分恐怖分子的怒火,一些還想看看情況的家夥也跟着自己的同夥兒一起朝着阿爾文開槍,想要殺死這個可怕的魔鬼。
楊銳眯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戰場中央的阿爾文身上閃動着銀色的炫光,然後那些開槍的恐怖分子不停的發出絕望的慘叫,身體炸開了一朵一朵的血花,凄慘的倒地死去了。
阿爾文面對着密集的子彈,他無所事事的漫步戰場的中央,驅動着鬼狼們分出幾個方向,有層次的開始進行圓形跑動,用它們的利爪把那些槍法糟糕的恐怖分子撕成碎片。
當所有的槍聲消失的時候,鬼狼們開始搜索趴在地面帶有武器的家夥,這些人一定都是恐怖分子,阿爾文不想跟這些人廢話,殺光了才是最好的結果。
至于需要的俘虜和口供,他看到了一個好像更好的人選。
阿爾文走到一個抱着攝影機蜷縮在地上的恐怖分子身邊,輕輕的踢了他一腳,阿爾文掏出了不太常用的M500朝着他身邊蠢蠢欲動的家夥開了一槍。
飛濺的血液淋濕了這個攝影師的半邊身體,這個滿臉大胡子的攝影師出人意料的堅強,他用攝影機的鏡頭對着阿爾文,用磕磕巴巴的英文問道:“你是誰?”
阿爾文攤着手笑着說道:“你好,我是CIA主管特工,你可以叫我“教堂”!
我們CIA都很殘忍,最好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大胡子驚恐的看着表情輕松的阿爾文,聽着四周不停傳來的慘叫,他絕望的叫道:“怎麽會這樣?我們在替你們辦事,你們怎麽能這樣?”
阿爾文聽了咧着嘴笑着搖了搖頭,果然還是那種沒人性的部門最有威懾力,自己隻是報了個名字就獲得了不少的信息。
看着這個明顯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大胡子,阿爾文笑着拿過了對方的攝影機,用鏡頭對着他,然後說道:“你們爲什麽襲擊的車隊?誰給你們的命令?”
大胡子絕望的看了一眼四周死去的同夥兒,看着阿爾文失去理智的叫道:“你們這些不講信用的美國佬……”<p><br></p><p><br></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