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譏諷,“就算是填房續弦也是好的呀。”
“葉……”
葉昭妍話還沒說完,葉夫人再次擠眼睛。
葉昭妍咬着牙坐了下去,葉夫人對人群投向威脅的眼神——如果你們識相就去撕了這賤人,否則,待賤人走,你們也沒好果子吃。
包括桃花面妾室在内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威脅。
縱使受寵,但也知曉尺度,正室夫人惹不得。一名妾室道,“賢王妃娘娘可聽過一個傳言,我們大小姐有母儀之相,可不是一般人能娶得了的,當初皇上将大小姐賜婚給賢王,而賢王命輕鎮不住大小姐的母儀之相,所以才遭遇大火,後來不得已,皇上
才将王妃賜婚給賢王的。”
葉昭妍目光譏諷,冷笑連連。
葉夫人也贊賞地向那妾室看去一眼。“你的意思是說大姐命硬克夫,剛被賜婚,可憐的賢王就被火燒了;而本王妃命裏旺夫,臨危受命嫁入王府後,王爺不僅傷好,就連溱州也翻了個身是嗎?”葉琉璃笑得花枝爛顫,“矮油,這位姨娘真會說話
,說得人家好開心呢,不過這種話以後自己明白就行别說出來,傳出去大姐還怎麽嫁人,便是續弦也是沒人要了。”
姨娘幾乎要噴血,“我可沒那個意思,我說的是母儀之相!母儀之相!”
葉琉璃“恍然大悟”,之後面露驚悚,“啥?大姐有母儀之相?也就是說大姐要當皇後?”
姨娘氣得幾乎要沖過去打架,“是啊!”“那大姐如果當了皇後,現在的皇後怎麽辦?廢掉嗎?”葉琉璃一臉的認真,好像真爲葉昭妍考慮一般,“哎呀,如果大姐真當了皇後,我還是皇上的兒媳婦,我怎麽稱呼她?到底是叫大姐還是叫母後呢,真
是傷腦筋呐。”
葉夫人終于沒忍住,“母儀之相是當初昭妍出生時一名高人所算,并非是現在的皇後,而是……”聲音戛然而止。
衆人也是吃驚地看去。
“而是什麽?”葉琉璃笑意淡淡,眼神饒有興緻地看向葉夫人,她就是想聽這幫蠢女人的野心,找了個托兒說什麽母儀之相,呸!她還有玉皇大帝之相呢。
這些東西,她能看出來,宮中的各位如何看不出來?皇上爲何起初要将葉昭妍賜婚給賢王,不就是爲了破這個謠言嗎?
皇上讨厭被威脅,就好像常人讨厭被道德綁架一般,可以理解。
但葉相和葉夫人有一點做得很好,便是自己從來不提這個母儀之相,隻是讓外人去傳,令人抓不住把柄不說,還擡高了身價。
今日葉夫人是氣急敗壞才不小心吐的口。
啧啧。
玉蘭壓抑着冷笑,心中爲王妃娘娘叫好。梁姨娘見葉夫人下不來台,趕忙道,“是什麽重要嗎?一切與夫人無關也與大小姐無關,嘴長在高人的臉上,夫人能阻攔?但夫人一再告誡我們,在府中不能提此事。無論大小姐命運如何,大小姐都是夫人
的心頭肉,總比某些有娘生沒養,卑劣沒才氣,小人得志便忘根的白眼狼好!”
葉夫人簡直要叫好起來。
幾個與葉夫人有仇的妾室,心中暗暗擔憂賢王妃,更祈禱賢王妃能罵回去。
如果說梁姨娘潑辣,那葉琉璃就是潑辣的祖宗。
葉琉璃勾唇一笑,接受了挑戰。
她一下一下地拍着手,爲其鼓掌喝彩一般,“好一個白眼狼,你是在說本王妃是白眼狼了?”
梁姨娘得意,“奴家可沒這麽說,不過王妃若非要這麽認爲,奴家也是沒辦法。”
葉琉璃輕輕笑着,“我剛剛還說幫幫大姐,爲大姐的婚事想辦法呢,轉眼就成了白眼狼?如果真是白眼狼,我多此一舉做什麽?大可繼續看大姐嫁不出去的好戲,順便再找幾個閨蜜背後聊聊,豈不快哉?”
梁姨娘冷笑,“王妃爲大小姐着想?我們大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前來排隊求親的青年才俊從京城南門排隊到了北門,能淪落到爲人續弦的地步?”
“我說過她一定會爲人續弦?”葉琉璃聳肩。
“王妃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王妃才說的,續弦也不錯。”梁姨娘咬牙切齒與其争辯。
“是啊,但那不是最壞的打算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你不知道?就連皇上的賜婚都能變卦,何況是我說我牽線?”葉琉璃道。
梁姨娘冷笑,“呵,七小姐還真有趣,當了幾天賢王妃就有滔天本事了?那奴家倒要聽聽,你準備給大小姐找什麽婆家呢?”
雖然梁姨娘是帶着嘲諷的口吻,但玉蘭和玉珠卻有種直覺,葉家大小姐好像真找不到婆家,但其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嗎?
在坐的姨娘們都知曉原因——成也傳言、敗也傳言。
如果葉昭妍的母儀之相傳言成真,便真的做了未來皇後;但相反,會阻礙許多才子。試問,誰敢求親一個有母儀之相的女子?這是什麽意思?這是對皇位的肖想!
别說葉昭妍是京城第一才女,她便是天下第一才女加天下第一美女,也沒人敢來求親。
美人固然誘惑,但如果沒有腦袋,還如何享用美人?
可以說,葉昭妍處在一個十分尴尬的境地,真的有可能……永遠嫁不出去。
是以,葉琉璃每次說其嫁不出去的時候,她心如刀絞;當看見賢王已傷愈,更是對葉琉璃呵護時,葉昭妍妒火中燒。
葉琉璃未馬上回答,而是吊着衆人的胃口,慢悠悠地端起茶盞,“身爲一國之相,葉相的消息應該靈通吧?葉相得到的消息難道不和葉夫人說?”
葉夫人冷笑着,“有什麽消息,賢王妃就别賣關子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葉琉璃笑道,“最近我和十公主關系很好呢,和太子也是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