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就要反抗,懂了嗎?”
十公主點頭如搗蒜,莫名對面前的賢王妃無比信服,“知道了,那你……也要求賢王一夫一妻?”
“那是當然!”葉琉璃挑眉。
“如果賢王真的喜歡别的女子呢?”十公主試探地問道。
“很簡單,和離啊,他去和别的女人過日子,我也重新開始我的生活,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天下獨一份的。”葉琉璃直言。
兩人一邊慢慢的走,一邊擠着腦袋說悄悄話,卻未發現前方有人。
倒是宮女見到,小聲提醒着,“公主殿下,是二皇子。”
兩人一愣,擡起頭,卻見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奴仆簇擁中,一身皇子官袍的男子站在路中央。
二皇子身材無比高大,放在現代必超過一米九,加之其身材修長、周圍太監們個子矮小,更顯得其高如巨人。
但他等在路中央是什麽意思?搭讪?收取保護費?
葉琉璃對二皇子天生便沒什麽好感,不鹹不淡地瞥了一眼,而後對十公主努努嘴,“找你的?”
十公主險些直接翻白眼,低聲道,“我和二皇子從來不說話。”
畢竟太子和二皇子是勁敵。
葉琉璃挑眉,“走,看他能幹什麽。”說着,就拉着十公主的手向前走。
越是靠近二皇子,便越能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低氣壓。兩人以爲随着兩人的前行,二皇子能讓出一條路,但卻未想到,二皇子就這麽帶着一衆人站在路中央等着,更是定定盯着葉琉璃,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冷血動物盯着獵物一般,陰毒、狠厲,更是帶着一種
高高在上的鄙夷。
葉琉璃站在距離二皇子三米遠的距離,也擡頭定定看着他,沒有絲毫膽怯。
兩人就這般對視,倒是讓周圍人捏了一把汗。
少頃,二皇子冷哼一聲,“你不想知道,我爲何在此?”
“二皇子等在這裏卻又不說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看我呗。”葉琉璃臉上的笑容十足的客套,帶着敷衍。
二皇子冷哼,“果然聰明,難怪命大。”
“什麽?”葉琉璃一愣。
二皇子卻再不回答,已轉身離開。
少頃,二皇子等人離去,曲徑小路已恢複通暢,但葉琉璃卻站在原地未走,雙眉緊鎖,像是思忖着什麽。
十公主不解,“琉璃,你在想什麽?”
好一會,葉琉璃才回答,“沒什麽。”
“那我們繼續走嗎?”
“……好。”
随後,兩人便繼續向宮外走。
二皇子的出現就如同一個小插曲,最起碼對十公主是這樣。
十公主拉着葉琉璃的手,正要繼續聊天,卻驚了一下,“琉璃你的手爲什麽這麽冷,還滿是汗?”從前她的手都是溫暖幹燥的。
葉琉璃凝眉,“剛剛二皇子說,我命大……不知爲何,我聽到這個詞便十分不舒服,心裏有塊大石壓抑一般。”
十公主不解,“大石?爲什麽?也許他隻是吓唬你呢?”
葉琉璃歎了口氣,擠出笑容,“是啊,也許他隻是虛張聲勢,我們走吧。”
然而雖裝作不在意,兩人後來卻再無話題。
……
十公主将葉琉璃送出了宮門,宮外有賢王府的馬車等候。
見葉琉璃出來,一直等候的玉珠立刻迎了上去,“奴婢見過王妃娘娘,請王妃上車吧。”說着,就要扶着葉琉璃上馬車。
葉琉璃腦海中依舊閃現着二皇子陰鸷的眼神,整個人生生打了個冷戰。
“王妃娘娘,您很冷嗎?”玉珠道,“快到馬車裏吧,馬車裏可暖和了。”
卻在這時,有一人若風一般疾跑而來,“慢!不要上車!王妃娘娘不要上車!”竟是西施。
玉珠疑惑道,“西施哥哥,你不是随王爺回王府了嗎?”
西施喘着粗氣,“王爺有令,命王妃娘娘坐這一輛馬車回去。”說着,王昭君已趕車而來。
玉珠一頭霧水,“诶?我們有馬車的,爲什麽要乘這一輛?”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而後狀似随意,“還能是什麽,王爺關心我呗。”說着,上了車。
在王府侍衛的跟随下,王昭君駕車,西施騎着馬,葉琉璃和玉珠則是在馬車裏。至于之前本應乘坐的馬車,則是遠遠地跟在後面。
車廂内,葉琉璃面色陰沉,眉宇間一片陰雲。
“王妃娘娘,奴婢鬥膽問一句,您……是不是在宮中遇到什麽不快?”玉珠怯生生問道。
葉琉璃從思索中回到現實,“沒有,在宮中一切順利,更是結交了個小朋友。”
說時遲那時快,遠遠跟随的馬車突然狂奔起來,西施吓了一跳,“王哥,快将馬車調開!”
王昭君也是反應機敏,瞬間一個調頭,随着後車兩匹駿馬的嘶鳴,馬車已偏離原本軌道,轉到了一旁。
就在葉琉璃所乘坐馬車轉開的瞬間,身後馬車已狂奔而來,兩輛馬車擦肩而過,幾乎撞在一起,玉珠一聲尖叫。
葉琉璃後脊梁滿是冷汗,她雙目微眯,上前打開車廂門,“那輛馬車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昭君搖頭,“回娘娘,小人也不知。”
王昭君的話音剛落,遠方一聲巨響,失控的馬車已撞入了拐角處的一個胭脂鋪子,百姓們吓壞了,紛紛逃走,吵嚷聲一片。
葉琉璃高喊一聲,“西施,速去查看情況,将馬匹和馬車仔細檢查,萬不要被人破壞了現場!”
“是,王妃娘娘!”西施接了命令,立刻先去。
王昭君道,“王妃娘娘,我們怎麽辦?”
葉琉璃冷冷瞪了一眼混亂的事故現場,而後環顧四周,“速回王府!”
外面,很危險。
“是。”王昭君不敢怠慢,立刻駕車離開。
玉珠緊緊捂着嘴,因爲便是頭腦簡單的她也明白過來——如果沒有西施和王昭君前來接他們,那她和王妃娘娘隻怕是兇多吉少了!有人要害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