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猛地站了起來,“黃姑娘!”若沒有前面的桌子,已沖了出去。
東方洌死死地抱住她,“别慌,你别沖過去,刀劍無眼。”
武林盟主黃毅天驚呆了,面色蒼白,“彤兒……”
衆人卻見,擂台旁邊的塔樓上,一扇窗子被轟的一下拍開,緊接着一抹銀白色身影若閃電一般從塔樓頂端沖下直上擂台。
葉琉璃愣了一下,緊接着放下了心,“君門主來了,還好,還好。”
緊接着,擂台下再次發出轟然響聲,這響聲的聲音更大。
因爲,他們竟看見了百鳥門門主。
百鳥門門主無比神秘,除了那一日與黃落楓當衆切磋外,這将近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就沒看見百鳥門主的影子。
夏佳雨目瞪口呆,見到心心念念的百鳥門主時,下意識想過去請安,“君……”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見白衣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冰冷的眸中布滿血絲,殺氣四溢,“衆人聽好,從今日開始,所有武林大會期間使用暗器者,剝奪終身參加武林大會資格。”耐着最後一絲耐心處理完公
事,趕忙看向黃芷彤。
夏佳雨的暗器毒辣,但以黃芷彤的武功卻可以輕松閃躲,爲何今日卻暈倒?
擂台下鴉雀無聲,衆人呆滞地盯着擂台上百鳥門主扶起黃芷彤——他們好像看到什麽不得了的事了,難道百鳥門主和黃姑娘有故事?黃姑娘不是喜歡那個叫逍遙的遊客嗎?貴圈真亂!
君落花強做鎮定,深吸一口氣,而後咆哮出來,“連翹呢!快滾過來!”
衆人再次倒吸一口氣,百鳥門主說的是鬼醫連翹?
連翹其人也是十分神秘,雖然名字很和藹,實際上殺人如麻,爲何叫鬼醫?因爲從來不救人隻殺人,在江湖掀起極大風波。
後來由黃落楓和君落花兩人将其拿下,最後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麽,其投身在百鳥門下。
“連翹,别等着老子殺你!”君落花咆哮,哪還有平日裏的高冷?
衆人翹首以待,等待神秘的鬼醫出現。
終于,某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出現,卻見一人輕功高超,若一枚羽毛般飄向擂台之上,華麗的衣裙、飛舞的飄帶,若霓裳慢舞一般,一時間若仙女飛天。
衆人緊緊盯着擂台上,葉琉璃也如此。
突然,葉琉璃覺得有點怪,“心肝兒,你絕不覺得這連翹的背影有點怪?”
東方洌凝眸看去,“好像是……男的。”
“呃……”
果然,衆人議論紛紛的,鬼醫連翹分明是個男子,怎麽穿着女裝?
葉琉璃倒吸一口氣,“難道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啧啧,心肝兒我們别回去了,我覺得江湖比王府好玩多了。”
東方洌趕忙捂住葉琉璃的嘴,警惕地向一旁的江郁白看去。
好在江郁白的注意力未在葉琉璃身上,而是緊緊盯着鬼醫的背影。
連翹黑着臉,扒開黃芷彤的眼簾,緊接着診脈。
議論聲音越來越大,葉琉璃趕忙問一旁的江郁白,“大胡子老爹,那連翹到底是男是女?是不是變态啊?怎麽那麽高大的男子穿着女裝,個子看起來比君落花還高。”
江郁白道,“鬼醫連翹當然是男子,至于是不是變态,這個……很難說,畢竟從前沒幾個人見過他,見到他的人一般都要死。”
葉琉璃點了點頭,了然道,“果然高手都寂寞,寂寞到極限就變态了。”
“庸醫,還沒診出病因?”擂台之上,君落花焦急地吼了過去。
連翹咬牙切齒,若不是他打不過君落花,早把他打死一萬遍,“診出來了。”
“診出來還不說?”
“求我。”連翹挑眉。
“求你。”
連翹深驚呆,吸一口氣,而後眼底閃過狡詐,“她得的是一種怪病,體态會逐漸畸形、性情會逐漸暴躁,卻無藥可醫。”
君落花知道鬼醫連翹從不說謊,“醫好她。”冷靜道。
連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女裝,“做個交易,我醫好她,保她活蹦亂跳,你放我自由。”
“好。”君落花想也不想就回答。
連翹一愣,緊接着狂喜,“真的?”
連翹是不信君落花會輕輕松松放他自由的,畢竟當年抓他的時候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君落花冷哼一聲,“本門主何時說話不算?”
“哈哈哈哈哈!”連翹突然仰天大笑,緊接着開始脫衣服。
衆人大驚,葉琉璃不解地問江郁白,“大胡子老爹,他爲什麽當衆脫衣服?”
江郁白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
君落花咬着牙,用全身力氣控制自己不撕碎這連翹。待連翹終于将身上的裙子撕爛,露出結實的臂膀肌肉後,站了起來,“放心吧,這種病無藥可醫,但能自愈,她懷孕了。”緊接着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用内力大喊,“所有人都聽好了,君落花說要放了我,
以後咱們江湖不見。如果不小心見了,就說明你們死期到了。”緊接着,用輕功揚長而去。
百鳥門的人欲阻攔,但好半晌也沒聽見自家門主下命令,便隻能眼見着鬼醫越飛越遠。
衆人沸騰,議論紛紛,許多人哀歎,放鬼醫連翹走,不是放虎歸山又是什麽?
葉琉璃遙遙看向連翹消失的方向,“啧啧,江湖真是塊風水寶地,竟能出這種奇葩,先是穿女裝,随後就裸奔,真精彩!”
東方洌也是瞠目結舌,他也沒料到會如此。
神轉折一發接一發,直将人頭腦震得發響。
但最令人驚訝的是,黃芷彤懷孕了!
包括江郁白在内的所有人都齊齊看向東方洌,東方洌撇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讓大家操心了,但這孩子不是在下的。”
衆人議論,不是逍遙的又是誰的?黃姑娘不是公開喜歡逍遙嗎?這黃姑娘平時看着道貌岸然,到底跟了幾個男人?
卻在這時,終于緩過神來的黃毅天也用輕功跳了下來,面色蒼白地拱手道,“君門主,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請将芷彤交給我吧。”君落花面色不悅,“家門不幸?哪裏的不幸?這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