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人要的。”
“你懷有身孕,他會輕易死心?”
“我沒懷孕!我假懷孕!”葉琉璃趕忙辯解,“我吃了一種叫靈棕草的東西,還是在你們松陵島上藥房裏找到的醫書,不信你回家問問你娘,當時她也在。我想着讓黃姑娘死心就假裝懷孕,無論如何……”
葉琉璃得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她聽到了一個可怕的聲音——樹枝斷了。
這一刻,世界仿佛靜止,時間好似緩慢流失。
許多文學作品裏寫,人死前的一瞬間會回憶好多好多,無論是愉快的回憶還是人生的遺憾,原本葉琉璃以爲隻是一種煽情的表達方法,但自己真正經曆才知道,原來死亡之前真會如此。
但此時此刻她回憶不到開心的瞬間,滿腦子都是仇恨。
她惡狠狠地瞪向冷眼旁觀的黃落楓,想也不想地喊了出來,“黃落楓,我草你大爺!我咒你這輩子斷子絕孫。”
“……”
“……”
世界再次靜止。
葉琉璃的聲音仿佛無限回蕩在樹林裏,但人卻被大頭朝下的拎在黃落楓的手中,腦袋距離地上的石頭隻有一尺遠。
好尴尬……
葉琉璃幹笑了兩聲,“那個……黃公子抱歉,我不知道你會接住我。”
“否則呢?”
“否則肯定不會罵你。”葉琉璃眼巴巴地盯着黃落楓,淺褐色的眸子裏滿是哀求。
“哼。”黃落楓将葉琉璃像丢垃圾一樣丢在一旁,“記住你說的話。”說着,嗖的一下,人已消失在原地。
葉琉璃急了,嗷嗷大喊,“黃落楓你快回來!你還沒給我解開繩子,你把我捆得和繭子似得,我連站都站不起來!”
樹林裏,空無一人,隻有風吹樹枝沙沙響。
葉琉璃有些怕,先不說遇到色狼什麽的,碰見個野狼熊瞎子,她也害怕,“黃落楓,如果我死了,我表哥不會管黃姑娘的!”
依舊無聲。
葉琉璃真的要哭了,“黃落楓我草你二大爺!”
話音剛落,隻覺得身後一陣冷風。
因爲有了前車之鑒,葉琉璃僵硬地将頭轉了過去,當看到一臉冰冷的黃落楓站在她身後時,尴尬無比,“呵……呵呵……還真是巧,我每次罵你,你都……呃……是誤會……”
黃落楓沒幫她解繩子,而是拎着如同繭子一般的葉琉璃用輕功渡湖。
“我父沒有兄長。”
沒頭沒尾,黃落楓說了句。
葉琉璃一愣,他父親沒有兄長是什麽意思?武林盟主有沒有兄長關她什麽事?但随即便明白過來——他父沒有兄長也就是說他沒有伯父,也就是說沒有大爺。
“呃……”葉琉璃額頭冷汗滴下,“黃公子還是蠻風趣幽默的嘛。”
于是,葉琉璃被送回了島上,上了島後,身上繩子被解開。
……
當葉琉璃連滾帶爬的回到房間,隻覺得恍如隔世。
“女主子,您回來了?”
“女主子,您去哪了,主子找了您好一會呢。”
貂蟬和楊玉環迎了上來。
葉琉璃愣愣地站在兩人面前,看了看楊玉環,又看了看貂蟬,最後嘴巴癟了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貂哥、楊哥,見到你們真高興,我以爲我以後見不到你們了呢。”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因爲葉琉璃在走廊的大哭,不僅将東方洌引了出來,大胡子江郁白等人也出了來。
明日便是正式武林大會,大家都在休息。
江郁白不解道,“雲月丫頭,你這是怎麽了?哭什麽?”
葉琉璃想到剛剛大頭朝下,險些腦漿迸裂而死的危險,哭得更兇,“沒什麽,就是想大家了,十分想念。”
衆人一頭霧水。
東方洌趕忙将葉琉璃拉回房間,關了門,“琉璃,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琉璃吸了吸鼻子,一雙晶亮的大眼滿是銳利,“你先回答我,你覺得黃姑娘和君門主有戲嗎?”
“你什麽意思?”東方洌不解。
“如果他們有戲,我們便等武林大會結束後再走,若沒戲,我們現在就走。”
東方洌見葉琉璃神色嚴肅,便也認真回答她,“我覺得兩人很有緣分。”随後便将與君落花交談的内容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葉琉璃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再等等。”
“不過,你爲何會如此?到底發生了什麽?”東方洌問。
葉琉璃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感慨生命短暫罷了,你便别問了,我睡一會。”說着,踢掉鞋子便爬上了床,任由東方洌怎麽哄着,也不肯說。
一晃,一夜過去。
翌日。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因爲百鳥門的關卡,最終參加正式武林大會的也隻有五十幾人,分等級抽簽決定。
所有參賽人員分成兩個等級,第一等級便是首次參加或者無英雄令參加之選手,他們通過了百鳥門的資格關卡,實力都不弱。
另一個等級便是拿到英雄令的選手,這些人出自名門大派,武藝高深。
武林大會開始的幾天,大半都是無英雄令的選手。
擂台設在島外。
因爲是交了巨款的遊客,葉琉璃和東方洌被安排在了觀景台的第一排,這可是旁觀武林大會的黃金位置。
除決賽和半決賽,之前的初賽都是有時間限制,每一局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内分勝負便可,若未分勝負,百鳥門便會以被擊中次數、露破綻次數等等因素進行評判。
這樣做的好處,一方面是節省時間,另一方面則是防止有些選手被惡意透支體力,以至于無法應對接下來的比賽。
别說,前兩局還真沒分出勝負,最後是百鳥門做的裁決。
葉琉璃不懂,低聲問道,“難道大家的武功都是旗鼓相當嗎?”
東方洌側着頭,輕聲回道,“是因爲剛剛開局,大家畏首畏尾,施展不開拳腳。”
葉琉璃了然。
卻見,一身黑紫色錦緞短打裝扮的年輕男子緩步登上擂台。
雖然參加武林大會的少俠衆多,身姿俊逸,但此男子在他們之中依舊十分獨特,因其優雅的舉止和尊貴的氣質。
竟是冷青鸾。
葉琉璃突然驚了一下,抓住東方洌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冷青鸾不是武林中人,搞不好是官場之人。”
實際上,東方洌也剛剛想到這一點,但他不動聲色地問去,“哦?爲什麽這麽說?”他想聽聽葉琉璃的意見。葉琉璃道,“雖然我無法用語言描述,但你們這些皇室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突然,聲音頓了一下,“皇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