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聰明絕頂,但貂蟬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女主子,小人武功真的不濟啊,絕不是謙虛,小人還想多活幾年呢,真不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對手。”
葉琉璃安慰着,“矮油,貂哥别害怕嘛,一切都是演戲,都是串通好的,黃大俠不會真打你的。”
貂蟬才不信,“固然串通好,但爲了逼真,黃大俠絕不會随意比劃,女主子你就别騙我了,這種話您就騙騙楊玉環吧。”說着,一臉醬色。
葉琉璃噗嗤笑了出來,“不愧是四大美人中的智商擔當,果然騙不了你。”緊接着對小翠使了個眼色。
小翠一拍額頭,如同猛然想起什麽一把,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秘籍,“貂公子抱歉,剛剛走得急了竟然險些忘了這個——我家夫人說了,隻要您能幫這次忙,這本秘籍便送您。”
貂蟬一愣,下意識伸手去接,接到手中翻看兩眼便驚訝得目瞪口呆,“真……真的?這秘籍真的給我?”
小翠點頭,“真的給貂公子,但這秘籍隻是上半卷,夫人說,事成之後便給您下半卷。”
貂蟬的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轉變,“請這位姐姐轉告黃夫人,這件事在下肯定辦好,我貂蟬别的不敢說,就是輕功好,到時候無論如何讓黃大俠手下留情,留我一條小命。”
小翠笑道,“貂公子放心吧,夫人會保您平安的。”
随後,衆人便開始商議了起來,便是東方洌也參與到了劇本演練當中。
……
傍晚。
黃家别院,燈火輝煌。
今夜武林盟主夫人黃夫人做東的,宴請了百鳥門主君落花以及逍遙和雲月。
因爲武林盟主臨時公事在身所以未出席,便由黃落楓來招待君落花,黃芷彤招待逍遙和雲月。
席間菜肴如何豐盛自是不說,卻說發生了一件小事故。原來是晚膳後,丫鬟們端了盆子請客人洗手,而小翠伺候完黃夫人洗手後,一個沒留神摔了一跤,将一盆水悉數潑到了黃芷彤身上,小翠自然花容失色的賠禮道歉,而黃芷彤連忙表示諒解,而後回去換一
身衣服。
一切都好像是小插曲。
雖然招待貴客,但黃落楓從來都是冰冷冷的面癱樣,好在君落花與黃家也算是熟人,也就少了尴尬。
君落花看了一眼東方洌,薄唇微抿,眼中帶着笑意,“逍遙公子,可有興緻來一盤棋?”
東方洌眉頭微挑,眼底的色澤意味不明,面容卻依舊純淨無辜,“好。”
于是,兩人便離席。
兩人剛走,黃夫人便一把抓住葉琉璃,“雲月啊,他們兩人怎麽好像很熟的樣子?”
葉琉璃道,“别提了,今天第二個關卡結束,君門主就找表哥下了一盤棋,估計是意猶未盡,現在是第二盤吧。”
黃落楓濃眉緊皺,冰冷的眸色瞪向兩人離開的方向。
葉琉璃擔憂地看了一眼黃落楓,“黃夫人,你真的做好你兒子的思想工作了?一會别把我貂哥打死!”
黃夫人笑道,“放心吧,如果真不小心把你手下打死,我就讓我兒子給你當手下。”
葉琉璃連連搖頭,“這個我可不敢要。”
黃夫人将黃落楓拽了回來,“臭小子,叮囑你的事都記住了嗎?”
黃落楓一張黑臉,卻不吭聲,很顯然他不太贊同這陰謀。黃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砸在黃落楓堅實的胸膛上,“臭小子,你是希望你妹妹跟逍遙走,還是希望她和落花在一起?那逍遙可不是高昌國人,如果真跟逍遙走了,以後你可就吃不上你妹妹做的宵夜了。如
果芷彤和落花在一起,你們還能天天見面。”
終于,在美味的宵夜面前,黃落楓認輸了。
他點了下頭,而後目光陰鸷地瞪向葉琉璃。
葉琉璃吓了一跳,匆忙閃到黃夫人伸手,“喂,我說,我們這是爲你妹妹好,你憑什麽瞪我?”
黃夫人也氣的揮拳頭,“别把雲月姑娘吓壞了!”
另一邊。
正廳。
東方洌和君落花兩人将棋盤放在了正廳角落,兩人沒有試探,真真正正的下棋。
君落花不問,東方洌也不用答。
一炷香的時間後,棋盤上已有了風向趨勢。
君落花雙眉微皺,面容凝重,“如此,我還真想知曉逍遙公子的身份了,用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在本門主手下取得優勢,定人中龍鳳。”說着,撂下了白子。東方洌垂着眼,濃密的睫毛蓋在清澈的眸子上,明明純淨得如同不谙世事的少年,但卻又給人一種捉摸不透之感,“人中龍鳳也是人,不是嗎?如果君門主真的想知曉我的身份,告訴你就是。”伴随着一聲
脆響,黑子落地,緊接着伸出修長手指,将黑子之中的幾枚白子從容的撿了出來。
如此,風向更是明了了。
君落花失笑,“待武林大會結束後,我們找時間好好殺幾盤如何?這一局,我怕是輸了。”
“是的,你開局輕敵了。”東方洌淡淡道。
君落花擡起頭,看向東方洌的眼神饒有興緻,“在島上時,你爲何保留實力?”東方洌輕笑出聲,“當時在你的地盤之上,你的武功遠遠高于我,我保留實力的原因還用多解釋?我這人從沒什麽虛榮心,如果爲了安全,别說一盤棋,便是一百盤,我也可以故意輸給你,還保證不被你發
現。”
君落花越發對這“逍遙公子”有興趣,“卻看不出,你是這般怕死之人。”
“我不怕死,”東方洌用指尖輕輕敲擊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音,以示催促。“我怕她死。”
她,不言而喻。
君落花了然,繼續下這注定輸局之棋。
卻在這時,從二樓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尖叫,是小翠。
黃夫人點了下頭,狠狠拍了黃落楓的肩,“兒子,爲了你妹妹,上吧。”
“……”黃落楓在離開前,狠狠瞪了葉琉璃一眼,“如果我妹傷了,要你命。”說着,人已經飛了出去。葉琉璃拍心口,“哎呀媽呀吓死我了,人家家好怕怕呢。”臉上除了嘲諷,哪有半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