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楓,你妹妹呢?”
“不知道。”
黃夫人一愣,“你們不是都在冰室嗎?”
“她在二樓,我在一樓。”
“但你總要上去看看她吧?你不擔心她嗎?”
“不擔心。”
黃夫人隻覺得有股殺人的欲望,她一伸手就揪住黃落楓的耳朵,“你……你這個兔崽子要氣死爲娘嗎?她是你妹妹,你就這一個妹妹!”
一旁人都震驚了。
對于他們來說,第一高手黃落楓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但現在他們眼中的“神”就這麽被一個中年婦人揪着耳朵。
黃落楓雖然不近人情,但到底還是懂孝道,就這麽被拽着耳朵也沒掙紮,隻是濃眉皺緊。
“你現在去接你妹妹!”黃夫人咬牙切齒。
“不方便,她們都穿着單衣。”哪怕是耳朵被擰變了形,黃落楓依舊面不改色。
卻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娘,哥,你們在做什麽?娘,您别這麽揪哥的耳朵了,看着就很疼。”
黃夫人見黃芷彤安然無恙的出來,這才松了口氣。
葉琉璃也忍不住上前,“黃姑娘你沒事吧?”雖然想裝成若無其事,但是臉上的關切卻無虛假。
黃芷彤拉住葉琉璃,“放心,我沒事。”
葉琉璃相信黃芷彤沒事,因爲丫的手比她的手還暖,可想而知,黃芷彤的内力也是不容小觑。
葉琉璃和黃夫人兩人暗暗交換了個眼色,黃夫人道,“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這兩天也吃了不少苦,快回去休息一下吧,回頭你們再聚。”
葉琉璃也道,“是啊,黃姑娘去修養一下吧。”
黃芷彤也知曉自己母親擔心,點了點頭,随黃夫人離開。
黃家人走了,葉琉璃一回頭,卻見東方洌站在角落,一雙眼盯着從冒着白色霧氣的房門走出的衆人。
“你在看什麽?”葉琉璃輕聲問,而後如想到了什麽一般,“你還在找适合送水昶劍的人選?”
東方洌點了點頭,“你是否想過這個問題,百鳥門……”聲音卻戛然而止。
葉琉璃等了好一會,也沒聽他的話,“說啊,百鳥門什麽?”
東方洌凝眉,而後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麽。”
“……”葉琉璃一頭霧水,“有什麽不能說?”
東方洌歎了口氣,“我還沒想好,等我全部想好時,再告訴你。”
葉琉璃本想繼續追問,但見東方洌那爲難的表情,也就心疼他,未追問下去。
卻在這時,卻見那百鳥門的司儀走了過來。
原本葉琉璃以爲司儀隻是順路,但卻沒想到司儀臉上帶着一抹笑意,止步在他們面前,“請問,閣下是逍遙公子和雲月姑娘吧?”
葉琉璃不解地看向的東方洌,東方洌眉頭微皺,“正是,不知司儀先生可有何事。”
“我們門主有請。”
“……”東方洌和葉琉璃表面雖淡定,但内心驚訝不已。
“好,勞煩司儀先生帶路。”東方洌道。
葉琉璃拉住東方洌的衣角,低聲道,“會不會有詐?”
東方洌見她那驚恐的模樣,隻覺既好笑又可愛,輕聲回道,“我們在他的地盤上,便是有詐,還能如何?”
葉琉璃頓時慫了,“要不然我謊稱我肚子痛,你陪我回去?”
東方洌哭笑不得,“不逗你了,沒你想的那麽危險。”而後,牽起了她的手。
司儀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東方洌一眼,便也沒說話,繼續前行。松陵湖以松陵城命名,松陵島以松陵湖命名,而松陵湖呈長形,聽起來好像上面隻有一個島,實際上除最大的松陵島外,還有零星幾個小島,隻是島實在太小,隻能容納幾座房屋,外加在湖中央,無法構
建橋梁,便被人忽略不計。
司儀帶着東方洌等人來到湖的一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逍遙公子,請上島。”
東方洌面容平靜,“在下不懂司儀先生的意思,參加武林大會之前,在下已表明不會武功,難道司儀希望我們遊過去?”
司儀道,“抱歉逍遙公子,這是門主的安排。”
葉琉璃道,“你們門主還真逗,用我們遊客來創收,換句話說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今收了銀子還要刁難我們?我們可不是花錢找罪受的。”
司儀也不氣惱,“抱歉雲月姑娘,小人也隻是聽命行事,若逍遙公子确定因爲‘不會武功’而不渡湖,小人這就去禀明門主。”
就在葉琉璃準備說話時,東方洌道,“司儀先生先等等,在下隻有一個問題。”
“逍遙公子請問。”
“君門主從前可這般邀請過遊客、邀請過幾人、那幾人的身份是什麽。不知司儀先生是否方便回答。”
司儀道,“方便回答,門主從未邀請過其他遊客。”
東方洌聞此,淡淡一笑,“好,我們渡湖。”說着,一彎腰将葉琉璃攔腰抱起,運了内力向湖面沖去。
葉琉璃吃了一驚,“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君落花是不是有毛病,顧客是上帝,我們交了銀子就想隐藏姓名,他憑什麽逼你用武功?”
東方洌道,“他要誠意,我表誠意以武功,他表誠意以上島。”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男人真麻煩,不過他突然找你做什麽?難道認出我們的身份了?就算是認出來,我們也不是唯一一個朝廷的人,我給你說,有個遊客是皇室,就是不知道哪國的。”
東方洌饒有興緻,“你怎麽知曉?”“有一天我上樓,正巧有一間房門微敞,我就瞧了一眼,你猜看見了什麽?是金閃閃的衣服。啧啧,你說說,都微服私訪的出來了,還非要帶着金黃色的衣服。”能穿着純色金黃的衣服,不是皇帝就是太子
。
東方洌了然,卻未回答。
大概行進了五十米遠,便登了島。
随後,楊玉環和貂蟬尾随而至,最後是司儀。
司儀見逍遙公子在抱着一人的情況下還能輕松上島,也能猜測其武功深厚,“逍遙公子,這邊請。”“勞煩司儀先生。”東方洌一拱手,一衆人便随着司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