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吃生的青菜肚子不舒服,我便突發奇想将菜摘下來到廚房炒着吃。”想到從前種種,黃芷彤忍不住輕笑,“我哪會炒什麽菜?就是放了油扔了菜放了鹽,即便如此,總比生菜好吃,我們便吃得津津有味。後來,爺爺發現了這件事,我們不得已,用零花錢買了鍋子和油鹽藏在
練武場一處隐蔽的地方,練功結束後,我哥砍柴燒火,我就燒菜。”
黃芷彤一邊說着,葉琉璃一邊幻想,隻覺得無比溫馨,“黃姑娘,你是個好姑娘,”說着,歎了口氣,“如果你放棄我表哥,你就太完美了。”
黃芷彤的表情很尴尬,趕忙回避岔開話題,“别看我哥冰冷冷的,但我哥也是好人,他對一個人好卻從來不說出來,更不會花言巧語,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如果說出來雲月姑娘一定會喜歡。”
“什麽事?”葉琉璃好奇。
黃芷彤停下腳步,面色認真,“我們黃家祖訓不允許有妾室,家裏男性除了正妻外不能有額外的女人,便是逛窯子也不許去。一旦發現,輕則鞭刑,重則逐出家門。”
别說,葉琉璃真是驚喜了,“還有這種好事?黃家不愧是武林盟主,太先進了、太文明了、太有人權了!”
黃芷彤不懂什麽先進、文明和人權,隻是解釋道,“因爲我們祖訓便是如此,溫飽思淫—欲,色字當頭刀!十五歲之前,不能吃飽穿暖,十五歲之後不能淫—亂。”
葉琉璃點頭,“沒錯,沒錯,你們黃家祖宗真是明智。”黃芷彤發現問題扯遠了,她現在是要和雲月姑娘說哥哥的好才是,趕忙扭回話題,“所以我的手藝雖不算天下一絕,卻是哥哥心中的回憶,所以我哥才喜歡。但也能從這一件事看出,我哥很念舊、不會喜新
厭舊。”葉琉璃深深歎一口氣,“黃姑娘啊,你真是要折磨死我了,你還不如直接當個兩面三刀的小婊砸呢,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自責嗎?我……我想給自己兩個嘴巴,說什麽表兄妹啊,我全家都是表兄妹!騙了個無
辜善良的少女。”悔不當初、欲哭無淚。
黃芷彤自動把自己不想聽的内容屏蔽了,隻聽喜歡的,她歡喜的拉着葉琉璃,“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我們回去睡覺吧,明天就是比武第一天,我帶你近距離看。”
葉琉璃這才想起來比武,再看天際已經蒙蒙青,内疚道,“抱歉,我忘了你也參加比賽了,會不會妨礙明天的發揮?”
忽然恍然大悟,爲什麽黃芷彤帶着她偷看黃落楓練武卻不小心偷看到人家洗澡,估計正是因爲第二天便比武,所以黃落楓提前結束練習準備沖個涼就回去休息。黃芷彤笑道,“雲月姑娘萬不要這麽說,邀請你去吃宵夜的是我,現在拉着你散步的也是我,所以你千萬别自責。再者說,即便今夜不睡,明天我也能比過去,如果第一個關卡都需要如臨大敵,那後面的一
道道關卡怕可以直接棄權了。”
聽黃芷彤這麽說,葉琉璃心情才平穩了些,但同時也更加内疚——黃姑娘真是個好人,怎麽才能不傷害她?真是頭疼啊!她必須要想一個最好的法子既不傷害她,又能成功脫身。
就這樣,葉琉璃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
翌日。
大清早,葉琉璃幽幽醒來,卻發現黃芷彤在輕手輕腳的給她穿衣服,吓得直接蹦了起來。
“黃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
黃芷彤尴尬地笑道,“昨天讓雲月姑娘睡得太晚,今晨你都沒起床,我既不想打擾雲月姑娘的好眠又不想你遲到,所以想着先把你衣服穿好,臉幹淨再叫醒你。”
葉琉璃感動得都快哭出來,她緊緊捏着黃芷彤的手猛搖,“等回頭我把玉蘭和玉珠帶來,你幫我調教下她們,你實在太貼心了,真的!”
“玉蘭和玉珠是誰啊?”黃芷彤驚訝。
葉琉璃也不好說自己把人家當成丫鬟,隻能尴尬道,“是我兩個妹妹。”
黃芷彤笑道,“既是雲月姑娘的妹妹,一定是可愛的女子。”實際上還沒說,一定也是逍遙公子的表妹。
就這樣,葉琉璃起身穿衣梳洗自不用說,心中難受得要死,那種感覺比捅了馬蜂窩還麻煩。
當兩人出房門時,卻見到東方洌無聲站在門口。
當見到葉琉璃時,東方洌的眸色才有了一絲暖意,“昨夜睡得好嗎?”問向葉琉璃。
黃芷彤面露羞澀,“逍遙公子放心,我們休息得很好。”
所以說,長一張好臉的重要性。
有人面兇,明明一片好意,卻也能吓哭女孩子。
有人面善,還未開口,便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而東方洌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純淨面容,哪怕是滿滿的惡意、哪怕眼中帶着鄙夷,但因爲那張白淨的臉,也變成了生澀和無辜,這種臉就叫白蓮花臉。
東方洌淡淡看了黃芷彤一眼,就差譏諷的冷哼出來。
葉琉璃在黃芷彤身後用口型無聲的叮囑——不要傷害她!她是個好姑娘!
“……”東方洌表示很難辦。
一旁的貂蟬和楊玉環也很頭疼。
衆人到了二樓大廳用膳,黃芷彤自然是和葉琉璃等人坐在一起。
突然,有個神滄派小師弟跑來,先是和大家拱手緻意,随後對黃芷彤說夫人有請,黃芷彤無奈,便随他而去。
黃芷彤一離開,葉琉璃就一把抓住貂蟬,“貂哥!”
貂蟬面色一變,焦急的低聲道,“王妃娘娘别這樣,小人承受不起。”
葉琉璃忽略他的話,“話說,你單身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有喜歡的姑娘嗎?”
貂蟬忙道,“沒有,小人沒時間考慮男女之情,小人要……”“别在這表忠心,”葉琉璃冷冷打斷,“你覺得黃姑娘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