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道,“黃姑娘,不知你是否參加武林大會?”
黃芷彤驕傲一笑,“參加的,我們神滄派有六個名額。”
見其自豪的模樣,葉琉璃猜到六個名額算是很多的了,“如此看來,黃姑娘的武功很棒了?真是女中豪傑。”
黃芷彤道,“過獎,過獎,”聲音頓了一下,“不知雲月姑娘……和逍遙公子可否會武功?”
這回卻是東方洌回答,“抱歉,我們兄妹都不會武功。”
黃芷彤眼神有了一點點失望,“不會武功不要緊,行走江湖,隻要你們挨欺負了就說一聲,我們都會幫忙。”
“謝謝。”說完,東方洌又低頭吃飯,不多說話。
葉琉璃很想問問今年誰能得勝,然而她怎麽問?人家自然說還是她哥,搞不好還能嗆起來。
想着,葉琉璃眼神閃了閃,“黃姑娘,武林大會怕設了不少賭局吧?不知這些賭局在哪,我也想玩一玩。”
東方洌吃驚地看了一眼葉琉璃,在場所有人也都驚訝地看向她。
東方洌吃驚,是沒想到葉琉璃還知曉武林大會的賭局,不過轉念一想便了然,去賭局看看賠率,不就知道誰是最熱門了嗎?根據這些熱門,可以有目的性的觀察。
而其他人吃驚是因爲……真沒想到這驕縱的小姑娘還喜歡賭錢!便是男子賭錢也是要遭人鄙夷的!
黃芷彤幹咳了兩聲,而後道,“真正的女中豪傑是雲月姑娘才是,一會用完午膳,左右也沒什麽事,我便帶你們去賭局看看。”
“好,多謝了,”說話的卻是本在吃飯的東方洌,他端起茶碗抿了一下,“今天早晨我還和表妹提起,說出來玩一次便要玩個痛快,将之前沒嘗試都嘗試一下,也試試賭局。”
衆人了然,原來是表兄妹來嘗鮮。
那熱情的大胡子又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剛剛叫了一聲大叔,老夫也得多嘴一句,這賭啊還是别沾得好,沾了容易上瘾。”
東方洌裝出一副了然,“原來如此,多謝大叔提點。”說着,又起身恭敬一禮,十分尊敬的模樣。葉琉璃不得不承認東方洌真的會做人,在這種衆目睽睽之下,如果反駁了過去,哪怕隻是狡辯,也會讓人不快、給大胡子難堪,最好的方法便是先應下,給人家個台階,至于回頭去不去賭,可就沒人管得
着了。
因爲東方洌的舉動,讓本産生退意的黃芷彤瞬間再次心動。
她爲何不喜歡武林中人?因爲真是看膩了這種義薄雲天、這種打打殺殺,與其相比,她更喜歡逍遙公子這種幹淨、恬淡以及儒雅溫柔的男子,如果能與這樣的男子度過一生該多好。
想到這,黃芷彤更加确認一定要想辦法,奪人所愛固然不好,但她找個豪傑還給雲月姑娘不就行了?如今看起來雲月姑娘也不是很喜歡逍遙公子。
于是,一桌子人默默吃飯,卻各有所思。
下午。
黃芷彤和兩名神滄派小師弟帶着葉琉璃等人出了島,到了一處湖邊的大樓,大樓規模很大,不比島上的大樓占地面積小,還有一處很大的看台。
黃芷彤伸手一指大樓遠方,“你們看,那裏便是擂台。”
葉琉璃挑眉看去,卻見一個高聳的圓形台子,台子是用一塊塊石闆拼成,台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樓梯,而距台子的一段距離有如同主席台的座位,可供人坐。
還未靠近,已經能隐約感受到其宏偉。黃芷彤繼續柔聲講解,“擂台周圍的座位隻有參加武林大會之人才有資格入座,除了諸如你們這樣的貴賓,還有一些繳納一定銀兩的遊客,遊客的位置都在最後,你們的位置會很好。”而後伸手一指大樓,“
這個樓叫風雲樓,是個酒樓,别看現在設賭局,但一旦武林大會開始,這賭局便停止隻等結果,風雲樓俨然成爲場外的一個觀景台。”
葉琉璃點了點頭,原來松陵城的武林大會與現代武俠劇裏的還有區别。
現代武俠劇好像一直不斷下注,但松陵城的賭局卻更考驗人的眼光,可測性也越小。
葉琉璃觀賞完擂台,一扭頭卻看見黃芷彤癡迷的眼神盯着東方洌,頓時一肚子的火。
現在她開始後悔了——媽蛋,說什麽表兄妹?兄哪門子的妹?願天下人終成兄妹嗎?
本以爲單身的身份能給她帶來自由,無形中卻又少了保護。
轉念一想,罷了罷了,先這樣吧,就當黃芷彤是個蒼蠅,嗡嗡叫叫,一會大家分開便好了。
衆人進了風雲樓,拐入了一個大廳,卻見大廳上面懸挂各種木牌,牌子上都刻着名字,最正中央、最大的便是黃落楓的名字。
東方洌凝眸看向那牌子,笑道,“如此看來,本次武林大會的熱門選手依舊是黃落楓黃公子。”
“是啊,”黃芷彤驕傲一笑,“正是家兄。”
葉琉璃嘔血,匆忙記下來一些人名,隻想趕緊離開這裏,或者說離開黃芷彤。
黃芷彤雙眼還真就黏在東方洌身上,柔聲爲他講這講那,身後的貂蟬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道,“看吧,咱們王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楊玉環也明白過來,點點頭,“那黃姑娘好像喜歡我們王爺。”
“是啊。”貂蟬道。
葉琉璃簡直要被陳醋灌頂,壓抑着憤怒,冷笑道,“黃姑娘,你們門派的男子長得都很醜嗎?爲什麽你看我表哥的神情,這麽……啧,怎麽形容呢?就好像餓狼看見鮮肉似的。”
貂蟬一把拉住楊玉環,“不好,咱們得準備些,王妃娘娘要發作了,一會搞不好要打起來,你保護王爺,我保護娘娘。”
楊玉環也是緊張起來,暗暗運起内力。黃芷彤還真是沒生氣,畢竟黃芷彤不是壞女子,想着挖人家牆角也挺内疚的,便好聲好氣道,“當然不是,别人不說,我兄長便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喜歡兄長的女子特别多,但兄長卻專心練武不考慮兒女私情。”聲音頓了一下,眼神閃過精光,“要不然,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和兄長一起晚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