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人數的限制,玉蘭和玉珠都不能帶,便是四大美人也隻能帶着楊玉環和貂蟬兩人。
玉蘭自然是理解的,王妃娘娘不帶她定有不能帶的理由。
也好在玉珠不知道葉琉璃要參加傳說中的武林大會,否則便是哭着喊着也都會去的。
爲何不能帶着這些人?
因爲東方洌的人設是一個攜帶名劍的世外高人,如何能突顯出世外高人的格調?那便要清冷!一花一葉一世界!隻有那樣才有逼格不是?烏泱泱的帶一群下人,哪還是世外高人的出塵氣質?
當然,這也隻是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東方洌和葉琉璃離開爲秘密行事,對外保密,有玉蘭和玉珠進進出出的“伺候”,外人無法察覺房内空無一人。
至于王府,便直接交給了徐管家和顧斓汐打理。
就這樣,趁着夜色,東方洌、葉琉璃以及四個人出了王府後門,先到了一個秘密宅院,準備換裝。
經過幾天的努力,葉琉璃終于可以長時間佩戴面具,但戴上後依舊不舒服。
東方洌也爲自己準備了另外一張,正準備佩戴時,葉琉璃卻沖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将其手上面具搶下,撕爛。
東方洌吃了一驚,“琉璃,你這是做什麽?”
面具蓋在葉琉璃精緻的臉上,減弱了她的美貌,也成功将其索卡國深輪廓的特征弱化,看起來隻是個眉清目秀的中原女子。
“在溱州你不得不戴面具,但如今我們要離開溱州,你便放過自己,别帶這種令人窒息的面具了好嗎?”琉璃道。
東方洌苦笑,看着手上被撕碎的面具,“琉璃,雖然知曉你爲我好,但你太任性了。”
“是啊,我就是很任性,還不是因爲你對自己苛刻殘忍?”葉琉璃擡高了聲音,“你就不能對自己好一些嗎?左右離開的溱州城,别人也不知你的身份,就算是歇歇,也别帶面具。”
東方洌依舊苦笑。
葉琉璃抱住他的手臂,将頭靠在他的肩上,歎了口氣,“如果你去了别國還必須帶面具的話,恐怕真要一生帶着那破東西了,算我求你,放過自己、别太苛求自己,好嗎?”
東方洌垂下眼,看着自己臂彎中的小女人的,心底卻是暖暖的,“好。”
葉琉璃笑眯眯,“這才對嘛,乖。”
東方洌默默轉過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曾幾何時,這張臉完全離開他的記憶,看着自己的容顔竟那般陌生。
他極羨慕她,實際上他也想狠狠任性一次,但……他還是不敢罷。
……
一炷香之後,兩輛馬車便順着溱州的北門出了城。
兩輛馬車從外表看樸素無奇,但拉着馬車的馬兒皆是千裏良駒,馬車内部也是舒适豪華。
第一輛馬車是由貂蟬駕車,供東方洌和葉琉璃乘坐。
第二輛馬車是由楊玉環駕車,裏面放着衆人的行李。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因爲下面車廂底部墊着厚厚的毛毯,所以馬車雖然颠簸,但其内躺着倒還舒适。
車窗敞着,兩人各自守着一隻窗子。
葉琉璃趴在窗上傻笑,如同一隻出了籠的小鳥,雀躍的心情無法掩飾。
東方洌則是靠在車廂上,任由車外微涼的風吹拂他的臉。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算一算已一年多未用真正的面容感受這個世界,别說晚風微涼,即便是寒風刺骨,對于他來說怕也是一種享受罷。少頃,東方洌收回了視線,目光柔和若月光,“琉璃,要不然你也将面具摘了吧,你的容貌在南趙國也許顯眼,但參加武林大會之人來自天下各國,面孔也是各式各樣,你雖有索卡國人的血統,但實際上容
貌與胡國人也有相似,如果你露出你的臉,搞不好外人更猜不出我們的身份了。”
葉琉璃正難受得緊,聽東方洌的話後驚喜起來,“真的?”又很是不信,“說得一本正經,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怎麽會騙你?我答應過你,不騙你。”說着,東方洌将眼底的心虛小心藏好。
最終,葉琉璃還是信了,他們走在南趙國都未必有人會認出來,何況是在國外?
便興緻勃勃地将車廂裏的小桌放下,開始擦藥油卸面具起來。
當面具卸掉,那種感覺豈能用“舒爽”二字來形容?
“給我講講其他各國的情況好嗎?”葉琉璃用清水仔細擦臉,随口問道。“好,”東方洌抽出了一張羊皮卷軸,鋪開,上面繪制的竟是底圖,“遠的先不說,隻說南趙國附近的國家。南趙國地處南邊,與西側的索卡國隔着山脈,與東側金莎國接壤;南趙國再向北走,便是我們的目的地高昌國,因爲高昌國是内陸地區,地處中心,所以諸如武林大會這種不分國籍的盛事便多在高昌國進行。高昌國再北,西側是胡國,胡國人也有着深輪廓以及白皮膚,隻不過他們頭發顔色很淺,再來
便是東北部的北宛國,北宛國多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盛産良駒。當然,這些都是一些叫得出的大國,還有一些夾在大國中間的小國和部落。”
緊接着,東方洌又給葉琉璃講各種小國的風土人情和趣事。
葉琉璃趴在小桌上,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臉上,恬靜秀美,一雙淺褐色的眸子亮晶晶、光閃閃。
東方洌看向她,竟愣了一愣。
“你長得真好看。”葉琉璃說。
東方洌失笑,“這句話應我說才是,”伸手輕撫在她的面頰,“明明日日想見,朝夕相處,但卻經常被你驚豔,越來越喜歡你。”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兩人的面孔靠得越來越近。
葉琉璃眨了眨清澈的大眼,“你想車震嗎?”
東方洌一愣,“什麽叫車震?”
某人前一刻還一本正經的小臉,瞬間猥瑣起來,“就是在馬車裏嘿嘿嘿,因爲那種動作會引起有節奏型的震動,所以被稱爲車震,你要不要試試?”“……”東方洌哪敢?“你……你……你……你想?”擔憂,因爲貂蟬還在車外,如果真“車震”,豈不是上演活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