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時,這些差異卻可以忽略。唯有我們用包鐵工藝制作的兵器而被人沒有,這差異才會增大。”
葉琉璃歎了口氣,喃喃道,“是啊,但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賢王垂眸思忖片刻,而後到,“暫且這般,這幾日鐵聖你也累了,好生休息,至于下一步如何,待本王再衡量。”說着,眼神閃了閃。
“是,王爺。”鐵聖見賢王的反應,心中隻覺奇怪,暗忖難道王爺又有了其他打算?
就在葉琉璃準備與賢王離開時,鐵聖又道,“王爺、王妃請留步。”
兩人轉過身,鐵聖對着葉琉璃深深一拜,“前些日子一直專心鑄造,今日一定要感謝王妃娘娘。”
葉琉璃不解,“感謝什麽?”
“感謝王妃爲我們羅家争取了許多訂單,還讓小人的長子羅啓鑫進入印務局,小人起誓,我們羅家世世代代都會效忠王爺和王妃。”羅沖山信誓旦旦。
葉琉璃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你記住今天的話就行,記好了,以後跟着賢王有肉吃!”
“……”東方洌。
便是羅沖山也是楞了一下,總覺得這畫風……不太對啊,恍惚了三秒才醒悟過來,“是,王妃娘娘。”
葉琉璃表示很滿意。
東方洌無奈地歎了口氣,“羅老也早些休息吧,我們先行一步。”說着,拖着葉琉璃便匆匆出了羅家店鋪後門。
馬車向王府疾馳,車廂裏,東方洌無奈地歎息。
葉琉璃眨了眨眼,“武器成功了你應高興才是,爲何還唉聲歎氣?”
東方洌道,“剛剛……呃……琉璃不覺得有些……呃……”
“覺得我說得太直接了,是嗎?”葉琉璃聲音清脆無辜。
“……呃也不是,隻是……略有直接。”東方洌努力斟詞酌句,既要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又不能傷害心上人。葉琉璃挑眉,“那種假惺惺的話我确實也會說的,但卻覺得應在公衆場合、也就是說除了你我他在還有很多人的情況下假惺惺的演上一演,今日隻有我們三人,我演給誰看?就好比我們兩人在一起,明明你
認爲我做的不對,還别别扭扭的吞吞吐吐,你以爲我會感激你?”
“……”
東方洌歎了口氣,而後失笑道,“琉璃,我真羨慕你,高興時便表現出高興,生氣時便表現生氣,與你相比,我的人生卻無比失敗。”
葉琉璃噗嗤一笑,拉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你錯了。”
“錯了?”“正是因爲你的内斂,所以我才能暢快,”葉琉璃狡黠地眨了眨眼,“我雖然性格冒失,但也不是傻子,如果沒有你這個堅強的後盾,我會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已過了那種口無遮攔的年紀了,如今的我,用
肆無忌憚來形容更佳,知道爲何敢肆無忌憚嗎?”
東方洌勾唇,他自然知曉原因,“爲何?”
葉琉璃仰頭蜻蜓點水的碰了他的唇,“明知故問!剛剛不是說過,我有你當靠山嗎?”
東方洌低頭,吻上她,好半晌才放開,柔聲道,“我願永遠做你的靠山,爲此,我會更加努力。”
葉琉璃搖頭,“夠了夠了,你不能再努力了!”
“爲何?”東方洌再次不解,隻覺得面前女子這小腦袋瓜實在難以捉摸。
“你整日思考之事夠多了,有人說勞心傷神容易生少白發,我可不要你有白頭發,那樣太醜。”葉琉璃一本正經道。
東方洌挑眉,“現在不已經很醜了?”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現在的醜是因爲帶着面具,是假醜,如果花白的頭發,怕就是真醜了。”
東方洌不再逗她,隻是将她納入懷中,垂着眸不知在思索什麽。
葉琉璃見東方洌沉思的模樣,很是心疼。
她幽幽歎了口氣,雖心疼自家狗子,卻也是愛莫能助。
誰讓她沒有那個“南趙國最強大腦”呢?
……
賢王府,琉璃宮。
當兩人回來時,已快黎明。
梳洗完後,兩人平躺在床上休息。
閉着眼,呼吸綿長,好似都睡着了。少頃,葉琉璃睜開眼,“你還沒睡吧?”
東方洌緩緩睜開眼,“是啊,今天回來略早,還沒有倦意。”
葉琉璃翻身趴在床上,兩隻纖細的手臂撐着自己的下巴,“我也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到如何保密,或者……我們也搞一批死囚進行嚴加看管?”
東方洌眯着眼,濃密的睫毛間,幽黑的眸子閃着銳利,“實際上,我在反思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葉琉璃不解的問道。東方洌緩緩道,“從前我的打算是立足于溱州礦産打造兵器,企圖用鑄造業和兵器業撐起溱州經濟,但如今溱州卻俨然成爲印刷業的集散地,即便不用兵器也有經濟收入、百姓們也能吃飽飯,在這個前提下
,我是否還要堅持己見的發展兵器業呢?”葉琉璃驚喜起來,猛地坐起,“你要放棄制造兵器?那還好了!我就說嘛,什麽采礦、什麽制造兵器,真的太危險了,如果被皇上發現,收回礦山和制造廠還是小,如果認爲你要造反,可就糟糕了!君心難
測,你父皇坑了你一次,沒準還坑第二次。”
第一次,自然便是突然将葉昭妍賜婚給賢王之事。“話雖如此,”東方洌歎了口氣,“如今溱州蓬勃,卻也隻是一種假象,細算起來,溱州最大的經濟支柱還是王府支出!這半年來,王府銀子已用了不少,如果王府沒了銀子怎麽辦?難道繼續出售禦賜品?之前那次,父皇便已有不悅,一計不可二用,如果我們再這般出售,先不說父皇會不會降罪于我們的,隻說以後怕不賞給我們了,我們也是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