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鐵聖做了簡單的測試後驚喜起來,“王爺!王爺!我們成功了!成功了!”
還沒等葉琉璃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了起來。
說是抱,其實更好像是提。
東方洌抱住其腰肢,将臉埋入她的衣襟,就這樣靜靜的埋着,好半晌未說出話來。
葉琉璃雙腳離地,尴尬的踢了踢腳,“那啥……要不然把我放下來,咱們好好說話?”
東方洌依舊未放。
鐵聖沒看兩人秀恩愛,一直使用不同的方法、從不同的角度測量。
“琉璃,謝謝你。”他的聲音從她衣襟中發出。
被這般鄭重其事的感謝,葉琉璃倒是有些窘迫,“你太客氣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之間不用這麽誇張的道謝。”
東方洌深深歎氣,“琉璃,你是上蒼送給我最大的禮物。”
葉琉璃眨了眨眼,“那你要永遠對我好。”
“自然。”
“不能騙我隐瞞我。”
“好。”
“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
“一定。”
“要不然……先把我放下來?”葉琉璃小聲道。
東方洌将她放下,饒是還有鐵聖在,也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雖然兩人的行爲不算太過火,但對于鐵聖這種上了年紀的古人來說,還是覺得辣眼睛,其小心回避着。
葉琉璃笑着伸手一指鐵聖,“王爺快去看看那刀吧。”
鐵聖這才轉過身來,将刀雙手奉上,“王爺請看。”
東方洌接來,仔細查看,“羅老,這種工藝的刀,真能做到集堅韌與鋒利于一體、削鐵如泥嗎?”
“雖然這一柄不行,但按照王妃的思路,做出削鐵如泥的兵刃極有可能,”鐵聖肯定道,“因爲準備不充分,三個模子銜接得不太好,多少有一些影響,小人今天不睡了,要打造模子重新制一柄。”
東方洌見天快亮了,“羅老請聽本王一句話,别急于一時而累壞身體。爲了這兵器,我們已努力了大半年,也别差這最後幾日,不求最快、隻求最穩。”
鐵聖了然,點頭道,“好,小人聽王爺的。”
東方洌松了口氣,“羅老休息吧,我們也回去,明晚我們再來。”
葉琉璃眨了眨眼,啥?明天還來?
“小人送王爺。”鐵聖道。
最後,便是在鐵聖的護送下,衆人出了羅家店鋪的後門,上了馬車回了王府。
一路上,東方洌緊緊抱着葉琉璃,唇角一直挂着笑。
葉琉璃卻在感慨這個時代的落後,如果她将現代家裏的大砍刀帶來,怕會成爲稀世兵器吧。
回了琉璃宮,兩人簡單用膳,随後便呼呼大睡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葉琉璃便和東方洌白天睡覺,晚上跑到羅家店鋪和鐵聖一起打造兵器,其他公事能推就推,推不了抽空解決。
好在印務局和溱州府衙早已步伐上正軌,除個别大事外,其他都有官員來解決。
當第五天時,真正一柄符合賢王要求的兵器正式出爐。
是一柄長劍,鐵聖激動的爲打磨好的長劍裝上刀柄,雙手已顫抖。
“王爺。”鐵聖雙手奉上。
賢王接下,退後幾步到院子正中央,緊接着身形一閃,舞起劍來。
這是葉琉璃第一次看見東方洌舞劍,隻覺月光下銀色劍花連連,動作潇灑利落,驚若遊龍。
葉琉璃拍手叫好,“哇,太棒了,王爺你劍術真棒。”
東方洌也是心情大好,面頰滿是笑意,“實際上我武功不算高,也沒尤其擅長的兵器,琉璃喜歡什麽兵器,說出一個,以後我便專精那兵器。”
鐵聖隻覺得天地間隻有這一對璧人恩愛,隔絕塵世。他笑着退到角落,竟開始懷念自己年輕時與夫人相見時的場景,但雖溫馨,卻少了賢王和王妃之間濃濃愛意,真令人豔羨。
葉琉璃還真就仔細的想了想,“就長劍吧,長劍最帥。”
“好。”東方洌挽了個劍花,眼神閃了一下,“琉璃你讓開。”
鐵聖卻猜到賢王要做什麽,挑選了從前鑄造的一柄長劍,拿在手裏,“王爺是否想實測?”
“正是。”
從前鐵聖的種種測量都是在不損壞兵器的前提下,根據經驗而判斷,但經驗雖重要,最終判斷好壞依舊要實測。
鐵聖手執長劍,右臂肌肉繃緊,“王爺,小人準備好了。”
東方洌點了點頭,扭頭叮囑,“琉璃,你進屋去。”口吻嚴厲。
葉琉璃乖巧的進了房間,小心翼翼地趴着窗子向外看。
卻見東方洌幾個動作淩厲,緊接着未用内力,隻憑手臂的力量将長劍刺向鐵聖手上的長劍。
“戗”的一聲。
卻見鐵聖手上長劍被一斬爲二。
鐵聖驚豔,“我羅沖山鑄劍這麽多年,從未見過這般劈力如刀的長劍!”聲音激動。賢王也如此,仔細查看剛剛碰撞的部位,見劍身除了一絲絲卷刃,卻未發現裂痕。“再來。”長劍刃口鋒利,這般金屬碰撞如果說一點沒影響是假的,兵刃這東西就是要在使用後重新磨砺,隻要不出現裂痕
,就算兵刃未損壞。
“再來,這回對撞。”東方洌的聲音有了一絲擔憂。
“好。”鐵聖又取來一柄長劍。
兩人卯足了力氣,兩劍對撞。
又是“戗”的一聲,其中一柄長劍被崩飛了一半,插在一旁房屋的牆上。
葉琉璃吓了一跳,伸手撫自己的心口,“唉呀媽呀,難道都說刀劍無眼,這家夥,說飛刀就飛刀,好可怕。”
東方洌焦急看去,見葉琉璃并未受傷,也松了口氣。
鐵聖驚喜道,“王爺,這特質的長劍果然威力無窮,按照道理,這種對沖本不容易砍斷對方長劍,但今次在對沖之下能輕易砍斷對方武器,隻說明其确實有奇力!”
即便鐵聖不說,東方洌也知這個道理,畢竟他研究了整整一年鑄造,如今已算是鑄劍界的中高手。東方洌鄭重看向鐵聖,“羅老,你認爲這個辦法用在常規兵器上,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