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你怎麽進來,對嗎?”
太子輕笑,“對,本宮要先敲門。”說着,還應景的用指尖敲了敲那茶碗。
“這個時候,我就會把門打開。”說着,葉琉璃将茶碗推到一側,“這位客官,你想要什麽呢?”
太子挑眉道,“本宮要一把鎖。”
葉琉璃點頭,将自己的荷包放在手中,模拟拿着的就是一把鎖,“客官,這是你的鎖,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太子在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在葉琉璃的手上,而後将那荷包拿走。
“呃……”葉琉璃低頭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上捧着一張銀票,懵逼了——這是什麽意思?她的荷包就這麽賣了?艾瑪,一千兩銀票啊!她這荷包是金子做的?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幫賢王就好比敲門,隻有敲開門了你才會與本宮做生意對嗎?”太子把玩着小荷包,卻沒下了戲歸還道具的意思。
葉琉璃點頭,“是啊,是啊。”想了想,既然太子不歸還道具,那她也不歸還了,那荷包是玉蘭給她做的,最多一兩銀子,但賣了一千兩,這買賣不賠。
說着,将一千兩暗搓搓的收了起來。
“……”梅寒川很無語,這葉琉璃又開始雁過拔毛了!
“交易成立,”太子道,“說吧,你有什麽事求本宮。”
葉琉璃面頰雖依舊笑容明豔,但雙眸卻迸發銳利,“我要知曉那大火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放的!”
太子點頭,“好,半個月内本宮會給你消息,但你何時給本宮答複?”
“五天。”葉琉璃伸出五根嫩蔥一般的手指。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随後将玉蘭等人叫了進來,便開始上菜、吃飯,除了随便扯了幾句無關緊要,再無他話。
……
當葉琉璃回到賢王府的時,天幾乎已經全黑。
整個主院氣氛不好,下人們都是小心翼翼的。
衆人見王妃回來,可算是松了口氣,齊齊迎了上去,“奴婢/奴才見過王妃娘娘。”
“免禮,你們忙吧。”葉琉璃已一陣風似得沖了進去。
見書房漆黑一片,便猜到賢王是在卧室,便直接進了去。
“我回來了!”進了門,葉琉璃便拿茶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東方洌冷着臉未看她,繼續在燈下看書,理都沒理,而實際上他也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的。
葉琉璃沖過來,将他手上的書奪了下來,看了一眼,“诶?你還在看鑄造方面的書籍?你真打算當鐵匠了?”
“哼。”東方洌冷哼一聲,起身到坐榻上靠着,生着悶氣。
葉琉璃失笑,将書放好,也走到坐榻上,坐在賢王身邊,“我家的小鮮肉又生什麽氣?”
東方洌火了,“你竟然罵本王是肉?”
葉琉璃趕忙解釋,“不不不,這是誇你呢,說明你吸引人。”
東方洌是真的不懂,爲什麽“白蓮花”是貶義,“小鮮肉”是褒義,無論怎麽聽,小鮮肉分明是侮辱。
葉琉璃将坐榻中間的小桌搬走,撒嬌地擠在他身上,“好酸啊,你又吃醋了?”
“哼。”某人又冷哼。
葉琉璃擠了擠眼睛,“多吃點醋好,軟化血管還可以抗氧化、抗衰老,不過你今年才十九,喝醋還早點,咱們可以到五十歲再喝。”
東方洌終是沒忍住,将她推到一旁,“别以爲貧貧嘴就過去了,本王很生氣!”
葉琉璃趕忙送上香吻,“别氣了,不就是和梅寒川吃個飯嗎?我發誓我絕沒單獨和他吃飯,就算是下人不算人,也沒單獨,因爲太子也在。”
東方洌楞了一下,“太子也在?”
“是啊。”緊接着,葉琉璃便将臻善樓發生之事前前後後講給東方洌聽。
東方洌沉思半晌,而後道,“你這般沒規矩,太子竟然不生氣,也是怪了。”葉琉璃搖頭,“不怪,一點都不怪,這種事便叫物以稀爲貴,平日裏沒人違逆他,這麽偶爾一個半個他覺得新鮮所以非但不生氣,反倒覺得有趣。但如果違逆他的人多了,他就得大發雷霆了,然而即便如此
,我也是拿捏着度呢,沒真正冒犯他。”
東方洌垂眼看着擠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你倒是看得通透。”
“也不是說看得通透,畢竟……”畢竟作爲一個穿越人士,這種套路見過了,這才哪到哪。想着,岔開話題,“話說,當索卡國的建交使臣真的那麽重要?到底能撈到什麽好處?”
東方洌無奈,伸手将她耳畔的發絲掖在耳後,“與其說是好處,還不如說是争鋒。”
“争鋒?”葉琉璃依舊不懂。東方洌勾着唇,清澈的聲音緩緩若流水,“琉璃你這般想,此時此刻皇子在争奪,官員們可沒閑着。除一些中立不求前進的官員外,更多的官員卻想将自己仕途更上一層樓,他們在選擇陣營、在押寶,若他們選對了陣營,便能平步青雲;但如果選錯了陣營,輕則被貶、重則有殺身之禍。這些官員如何選?他們在看、他們在品、他們在分析,他們一邊揣摩聖意,一邊在皇子角逐中找尋那個他們看好、認爲更
有可能登基成爲皇帝的皇子,這便是皇子們争鬥的重心。”
葉琉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套路!”
東方洌垂着眼,“這隻是皇子争奪的第一步,還未進入第二步。”
“第二步是什麽?”葉琉璃問。
“正式交鋒,彼此大斬羽翼。”東方洌的聲音冰冷。
葉琉璃知曉,之前太子便對東方洌出過手,斬了他不少勢力。
她抱住他高大消瘦的身軀,“放心,無論發生什麽,我都站在你這邊。”
東方洌眼底的陰霾逐漸減淡,明眸若月皎皎,“人都說皇家無父子,實際上皇家也無兄弟。不過,你打算用什麽辦法幫太子争使臣之位?”
葉琉璃擡起頭,“沒辦法啊。”
東方洌一僵,“什麽?”葉琉璃依舊是一臉的無辜,“我是說——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