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一邊分析局勢,一邊擔憂玉蘭,一時間竟沒注意到這兩名男人的眼神,否則她怎麽也不敢用這種小動作去挑戰男人的自制力。
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古代男人,因權力太大,所以自我約束能力更弱。
不過好在太子和梅寒川還沒饑不擇食地将葉琉璃怎麽樣,尤其是明知對方是賢王妃,碰了會很麻煩。
葉琉璃調整好了狀态,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冷靜道,“好,你們想知道什麽。”
梅寒川道,“昨日賢王帶人将雞鳴山一處山寨整寨燒了,這山寨有什麽底細,爲何賢王出此狠手?如果你想要玉蘭性命,最好老老實實交代。”狠狠的威脅。
葉琉璃翻了翻白眼,“我說梅寒川你這人真是夠了,我們兩人見了這麽多次面,我還救了你,在你眼裏我是你敵人?我都說了肯定會告訴你,你還這般多此一舉的威脅,你就不怕把我逆反心理威脅出來?”
“……”梅寒川。
葉琉璃繼續道,“行啊,是我葉琉璃自作多情,本以爲我們兩人算是朋友,既然你不稀罕我這朋友,那就不做朋友了。從今天開始,誰提朋友誰不是人。”也撂了狠話。
“……”梅寒川尴尬,輕咳了兩聲,哪還有剛剛那嚴肅的語氣,“……我這般,也是爲了你能說實話,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哼。”葉琉璃不領情。
最後梅寒川無奈,歎了口氣,“說吧,如何你才原諒在下。”
葉琉璃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先來五千兩銀子壓壓驚再說。”
若是别人這樣,梅寒川定以爲對方開玩笑,但如果是葉琉璃……
梅寒川掏出了一萬兩銀票,放到葉琉璃手中,“這是一萬兩,不知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了。”
“當然能!就你這樣财大氣粗的朋友,給我一百個我都不嫌多!”說着,葉琉璃就習慣性的把銀票疊兩下就往懷裏揣,然而她忘了自己沒穿外衣,塞了半天沒兜可塞,最後一擡屁股,把銀票壓在屁股下面。
“……”梅寒川。
“……”太子。
葉琉璃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這麽有錢呢?我的銀子都是用禦賜貢品坑出來的,你的銀子不會都是太子給你的吧?啧啧,所以說擇業比就業更重要,你跟着太子有花不完的銀子,顧斓汐跟着賢王那個窮啊,可謂窮得叮當響,上回還是我實在看不過去了,給了一千兩銀子,就他窮的那個德行,估計說媳婦都費勁。”
“……”梅寒川。
“……”太子。
“不過話說回來,太子怎麽那麽有錢?”葉琉璃眼神閃亮亮的盯着梅寒川,探索發财之路。
梅寒川顧忌身後的太子殿下,生怕殿下一個不高興順手就将葉琉璃弄死,趕忙咳了幾下,“夠了,半夜将你弄出來可不是和你扯皮的,我問你,今天被燒的雞鳴山山寨到底有什麽底細。”
葉琉璃大半夜被劫出來一肚子的火,雖然此時此景不敢輕易發作,但老老實實的交代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折磨,也不會讓梅寒川好過。
“你……你……你好嚴肅好吓人,人家好害怕!”葉琉璃抓着被子捂着臉。
“……”梅寒川第一次有種沖動,想把這個女人拽過來狠狠的打屁股。深吸一口氣,壓抑了憤怒,“到底怎樣,你才肯說。”
葉琉璃露出一隻帶着笑意的明眸,“你溫柔點試試?”
“……”梅寒川。
太子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殊不知他多少年沒這麽酣暢的笑過,今日的笑意絕不摻假,便是問不出來個底細,僅憑這些笑料,他也覺得不枉此行了。
“賢王妃說的對,你這般嚴肅會吓到姑娘,且溫柔些。”太子也加入到欺負梅寒川的行列。
“……”梅寒川。
最終無奈,梅寒川無力的歎了口氣,用盡量溫柔的聲音問道,“賢王妃娘娘,剛剛是在下的不對,如今在下溫柔地問你,賢王燒的那個山寨,到底有什麽底細,雞鳴山大大小小的山寨無數,爲何那個山寨被賢王下此狠手?”
葉琉璃将被子拿下,精緻嬌俏的面頰哪有半絲恐懼?
她将披散在肩頭的柔順長發抓起一束在指尖随意玩着,“還能因爲啥?因爲那個山寨竟然膽大包天的劫悠遠書坊的銀子。悠遠書坊可是有本王妃股份的,劫悠遠書坊就等于在本王妃頭上動土,不燒他們燒誰?”
梅寒川回過頭與太子交換了下眼神,兩人眼中都有不信。
葉琉璃慢悠悠的繼續道,“當然,這套說法是糊弄人的,實際上不是這樣。”
“……”太子。
面對葉琉璃,梅寒川越發無力,“那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就在兩人都以爲葉琉璃會繼續扯皮時,卻見面前女子前一刻還一臉戲谑,下一刻便嚴肅下來。“因爲裏面的人,都該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梅寒川一愣,“那些人得罪你了?”
葉琉璃冷笑,“你們的太子選了個好幫手董昌胥,卻不知董昌胥爲人吧?董昌胥卑鄙險惡自是不說,山寨的兩千人是董昌胥招來的兵馬,五天前也隻有一千五百多人,短短五天多出了五百人,可見其實力。”
梅寒川和太子吃驚。
“别用這種白癡的眼神看着我,你們若不信可以派人調查一下,相信太子的實力也不會太差,”葉琉璃冷冷的聲音帶着譏諷,“千萬别和我說,董昌胥是爲了發展第三産業才召集兵馬當山賊,首先其選址的位置在半山腰、土坡平緩之處,誰家山賊選在這種位置?如此選址是爲了方便投石車的運送,投石車是做什麽的你們知道吧?”
梅寒川面色烏黑,“攻城。”
葉琉璃點頭,“爲何要設置投射車?因爲這支隊伍若形成一定規模,便要攻城,而投石車也是給兵士練習之用。溱州這地方與其他地方不同,地理位置相對獨立,經濟也與南趙國其他地方沒太大牽連,政治上……呵呵,被下派到溱州的親王,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