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哭着爬了起來,眼睛裏湧出的兩行淚水将滿是灰土的小臉弄了個小花臉。
回過身坐了起來,指着不遠處的賢王就罵,“你個死狗子你不分好賴,我确實說你是狗子,賤名好養活你不知道?再說我爲什麽嘲諷你,還不是想讓你化悲痛爲動力追上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姑奶奶我公事繁忙還跑來陪你,你竟然打我?我說過多少次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行,既然你不稀罕姑奶奶,姑奶奶還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呢,姑奶奶不陪你了。”說着,一個咕噜爬起來就要走。
小厮追在旁邊,着急的勸着,“王妃娘娘别生氣,王爺隻是吓唬吓唬您……不不,是和您鬧着玩呢,以王爺的功力如果真全力打您,您可沒命罵那麽一堆話。”
葉琉璃狠狠瞪了一眼,“王昭君……”
“不不,娘娘,奴才是楊玉環。”
“誰管你叫什麽?你用不着幫他說話,你也給我記住了,打女人的男人罪不可赦,哪怕是比劃一下也不行!”葉琉璃咬牙切齒道。
楊玉環欲哭無淚,“娘娘您體諒王爺一下吧?就您那嘴……換個人也是罵不過您的,如果連比劃也不允許,豈不是生生受氣?”
“生生受氣?你娶媳婦是做什麽的,難道是沒事打着玩的?我告訴你,娶媳婦是用來疼的,如果你連媳婦都不疼就去搞基!”指着楊玉環的鼻子指桑罵槐。
楊玉環很委屈,“王妃娘娘,什麽叫搞基?”
“斷袖你知道嗎?龍陽之好你知道嗎?搞基就是兩個男人談戀愛,”葉琉璃幹脆坐在地上,高聲爲楊玉環解釋道,“既然你不想疼媳婦,那就幹脆找個男人過日子,那樣不需要你照顧、不需要你疼惜,搞不好你反被照顧,對不對?我看西施就不錯,本王妃給你賜婚好不好?”
楊玉環立刻噗通跪倒,連連磕頭,“娘娘您行行好,奴才不喜歡男子,奴才喜歡女子啊。”
“既然喜歡女子,那你還打女人嗎?”葉琉璃一邊說着,一邊狠狠瞪了不遠處的賢王一眼。
賢王的面色不好,賢王身邊的西施面色更不好。
楊玉環都快哭出來了,“娘娘,奴才保證不打媳婦,奴才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呢,哪舍得打。”
葉琉璃和楊玉環沒仇沒怨,這一番話自然不是針對楊玉環而是針對某人,見那人面色鐵青鐵青,就知目的達成了,達到了目的也懶得再廢話,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葉琉璃走了,練武場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
“四大美人”也不傻,都能聽出娘娘罵的不是楊玉環而是王爺,都偷眼去看王爺,生怕王爺發怒。
然而,讓衆人吃驚的是,王爺雖然面色十分十分不好,但到底還是沒發怒,真的如王妃所說,化悲痛爲力量,努力訓練了起來。
另一邊,岚芳園。
下人們見王妃娘娘一身都是土,臉上滿是泥,吓了一跳,“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葉琉璃指桑罵槐的罵了一通後心情大好,小手一擺,“沒事,不小心被瘋狗咬一口。”
衆人更是心驚,“什麽?娘娘被狗咬了?哎呀這可不行,得快找大夫啊!那瘋狗在哪,快找人打死那瘋狗。”
葉琉璃陰森森地笑了,“别擔心,本王妃能乖乖被咬?”
衆人不解,“如此說來,瘋狗已被娘娘打死了?”
“這個倒沒,”她還不敢動手打賢王,“那瘋狗咬我一口,我咬他十口,嘿嘿,本王妃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下人們心知娘娘瘋了,更要去找大夫。
主院。
賢王回去便沐浴更衣,正巧顧斓汐攜了一堆公文。
“屬下見過王爺,禀王爺,這是上個月的軍中開銷總賬,請王爺過目。”剛把公文遞過去,顧斓汐發現自家王爺面色十分不好,雙眉緊皺不得舒展,“王爺,您這是怎麽了?”
東方洌心情郁結地翻開公文,“沒事,讓瘋狗咬了一口。”
顧斓汐吃驚,“什麽?瘋狗?那王爺是否受傷,可看過大夫?那瘋狗現在在哪?”
“……跑了。”賢王的聲音更郁悶。
顧斓汐看向“四大美人”,用眼神詢問其原因。
楊玉環用口型道——王~妃~娘~娘~
顧斓汐心領神會,怕是王爺又在王妃那裏踢鐵闆了,趕忙岔開了話題,“王爺,這一次軍饷依舊是王府出的,朝廷依舊拖欠軍饷。”
“嗯。”東方洌随口回答了句,也沒做發作。
賢王和顧斓汐心知肚明,朝廷想裁軍,想用這種方法削減賢王手中的軍隊,然而賢王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
一晃,五日之期到了。
葉琉璃帶着玉蘭和剛剛痊愈的玉珠去了百民書院。
馬車中,葉琉璃依舊擔心,“玉珠你的身體能行嗎?你應多休息幾天。”
玉珠搖頭,“娘娘放心,奴婢已經完全康複了,娘娘您看。”說着,撸起袖子握拳彰顯了下自己手臂的肌肉。
不得不說,玉珠的恢複速度奇快。
玉蘭曾不解爲何玉珠身體素質這麽好,葉琉璃對其的解釋是,頭腦平滑、四肢發達,人嘛,總得有點優點。
百民書院門口,集了一群人。
以溫顯民夫婦帶頭,一群文人早就等在書院大門口,隻等賢王妃的到來。
書院門口的路早早被打掃得幹幹淨淨,就是一片落葉都是沒的,書院的正門也被整理得幹淨整潔,尤其是那塊飽經風霜的牌匾,被擦得尤其幹淨。
大門有兩根柱子,本漆着黑漆,後來黑漆掉得斑駁,卻沒銀子修繕,就一直花花綠綠的立在書院門前,如今聽說賢王妃娘娘大駕光臨,溫顯民咬碎了兩顆牙,硬擠出了幾百兩銀子,将書院的門面修了一修,如今那柱子還能聞到一股子濃濃的漆味兒。
随着馬蹄呼啦啦的聲音,賢王府威武雄壯的車隊從遠處疾馳而來,臨近百民書院時逐漸放緩了速度,緊接着緩緩停下。
車隊卷起了許多風沙,随着風沙撲面而來還有皇家的威嚴。
衆人肅然起敬。
最大、最豪華的馬車車夫跳了下來,放下車凳,緊接着下來的是兩名貌美丫鬟,再然後,才是一名盛裝華美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出了車廂。
衆人驚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