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丫鬟将玉蘭和玉珠引入了浴室,浴室内浴桶的水溫早已調好,不冷不熱,用着舒适無比。
甚至在那水中還加入了許多花瓣,讓沐浴水散發淡淡花香。
葉琉璃癱瘓似得靠在一旁的椅上,目光呆滞。
“娘娘,您怎麽了?”兩人吓了一跳,沖了進來。
葉琉璃收回渙散的視線,坐了起來,“沒事,我剛剛在悼念我這短暫的貞操。”
貞操短暫?是啊,她穿越來才沒幾天,就要丢了貞操,能不短暫?
便是傻甜白的玉珠都明白過來,欣喜地大喊,“娘娘,王爺要寵幸您了嗎娘娘?”
葉琉璃狠狠瞪了一眼,“别說的那麽卑微,明明是姑奶奶我寵幸他。”而後驚了一下,緊張地看向門口,卻見門已被關上,房間内除了她們主仆三人便沒有外人。
玉蘭道,“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麽,昨夜您去了哪裏?”
葉琉璃起身,自己脫衣服起來,“昨夜本王妃去了第五個房間。”
“第五個房間?”兩人吃驚,這才想起前一日未完的故事。
當時她們追問娘娘除了黃金、珠寶、書籍和鮮花的第五個房間到底有什麽,娘娘卻神秘兮兮地說,是秘密。
難道真有這五個房間?
“第五個房間裏到底是什麽?”玉珠追問道,她一直很好奇。
外衣褪下,葉琉璃纖細的身子上隻穿着一件輕薄的絲綢裏衣,半透明的衣服讓其若清晨剛綻放的花朵一般嬌嫩的身子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别說男子,便是女子也被其吸引得丢了一魂一魄。
葉琉璃想到那院子和鐵匠、想到賢王說的每一句話,非但沒有膽戰心驚,卻無比的沉重。
“是責任與希望。”
“責任與希望?”兩人更是一頭霧水。
葉琉璃卻再不解釋,将最後的衣服脫下,入了浴桶。
玉蘭和玉珠拿來的澡豆和粗巾子爲其洗澡。
澡豆自不用說,豆末、豬胰、皂角以及名貴的香料處理之後,晾幹搗成粉末,再揉成一個個形狀,和現代的香皂用法和用處一樣。
粗巾是用麻布、棉布夾雜了一些絲紡成的布料,因爲其上略有粗糙還不傷皮膚,便用來搓澡用,與現代的搓澡巾用法一樣。
葉琉璃婉拒了兩人的幫忙,自己洗澡起來,先不說一個現代人不習慣讓人幫着洗澡,隻說兩人摸來摸去的也不是回事,便是女子也不行。
在玉蘭的建議下,葉琉璃先是用澡豆将身上多餘油脂洗掉一些,随後兩人便用粗巾子爲其輕輕的搓澡。
“娘娘,您在抖?”玉蘭不解地問道。
“嗯。”葉琉璃回答。
“娘娘,您爲什麽抖?”玉珠問道。
“……”這個要如何回答?“一會就要貢獻姑奶奶的第一次了,能不抖?實話告訴你們,我很……害怕。”
玉蘭失笑,“這有什麽怕的,隻要将娘娘将自己交給王爺不就行了?”
玉珠道,“這天下還有讓咱們王妃娘娘怕的事?奴婢以爲王妃娘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葉琉璃的嘴角抽了一抽,“你這麽蠢,我怕得很。”
“……”玉珠眼圈一紅,“娘娘嫌棄奴婢。”
葉琉璃無奈,“别哭,别哭,我怕了還不行?”
“好了,玉珠别鬧了,别礙了娘娘的大事。”說着,繼續爲其搓澡。
待搓完後,上了一層澡豆,這才扶着葉琉璃從浴桶中出來。
當葉琉璃一隻腳從浴桶中跨出來的時候,突然膽怯了,“不行,我再洗一次吧,總覺得沒洗幹淨。”
“……”玉蘭和玉珠。
然而,主命難違,兩人也隻能伺候着王妃娘娘又洗了一次。
一盞茶的時間,玉蘭和玉珠扶着葉琉璃出了浴桶。
“我……我能再洗一次嗎?”葉琉璃是真的緊張,當初高考都沒這麽緊張過。
玉蘭和玉珠無奈,隻能出去搬了些熱水,兌了,重新幫她洗。
當第四次出浴桶的時候,葉琉璃依舊認爲自己沒洗幹淨,“再……”
“娘娘,不能再洗了,您身上都搓得通紅通紅的,再搓就破皮了!”玉蘭哭笑不得。
實際上她們也不想用那粗巾子在娘娘嬌嫩的皮膚上搓,然而娘娘總說自己沒洗幹淨,兩人無奈,也隻能輕輕的繼續搓。但即便一再斟酌了力氣,娘娘的皮膚太過嬌嫩白皙,還是留下了一道一道搓澡的痕迹。
葉琉璃一愣,低頭一看,驚叫出來,“哎呀,我身上怎麽一道一道的?這……這……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搓澡用力過度,得讓東方洌怎麽想我?怎麽辦?怎麽辦?”
兩人也很着急,“娘娘,奴婢也不想,是您一直讓我們搓的。”玉珠覺得冤枉得很。
“我……我……我錯了。”葉琉璃委屈道。
玉蘭冷靜想了想,道,“娘娘,如今隻能用冷水冰一下才能将您身上的紅腫去掉,就怕娘娘受不住那涼。”
“好,就用冷水!”這個節骨眼,還管什麽涼不涼的?
一會兩人準備同房,一脫衣服發現她身上一道一道的,不被人笑死?搞得她好像巴不得被寵幸……不不,是寵幸他一樣。
玉珠外出,又拎來一桶冷水。
用那長柄的舀子舀了一勺冷水,玉蘭擔憂道,“娘娘,能行嗎?”
葉琉璃一咬牙,“沒事,來吧!”
于是,一舀涼涼的水從葉琉璃的後頸澆了下來,那種酸爽,堪比藿香正氣水。
當葉琉璃從浴室出來,穿上玉珠取來的新衣,慢慢向賢王房間而去時,葉琉璃不斷發抖。
玉蘭小聲道,“娘娘,您隻要按照奴婢剛剛說的去做就好,别緊張,這種男女之事沒什麽可害怕的。”
葉琉璃打了個噴嚏,“我不是怕,我是冷。”
“……”玉蘭和玉珠。
……
賢王的房間,燃着一種醒腦的熏香,裏面有一味香茅成分,雖隐隐有一種刺鼻,但隻要聞上一口,立刻頭腦清醒。
賢王依舊躺在羅漢床上,神情專注的看一本古書。
“王爺,我來了。”葉琉璃的聲音顫抖,卻不知到底是冷還是怕。
“嗯,其他人都下去吧。”賢王頭也不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