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一挑大拇指,“好玉蘭,你聰明。”
玉珠再次不服,“爲什麽一定要是可怕的東西,也許第五個房間打開全是美女呢?”
突然,葉琉璃陰森森的笑,“是啊,也許呢?”
玉珠得意洋洋起來,好像真是用智商碾壓了玉蘭一般。
“房東一再叮囑了那個人不要打開第五個房間,否則後果自負。”葉琉璃繼續講解起來,“後來,那個人就每天帶着珠寶、拿着黃金,每日摘兩朵鮮花徜徉在書海裏面,日子過得逍遙。”
講完,葉琉璃就閉了嘴。
玉蘭和玉珠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下文,玉珠問道,“娘娘,後來呢?”
“後來,我已經說了,那個人帶着珠寶、拿着黃金、摘着鮮花每日看書啊。”
“但第五個房間呢?”
“房東并不讓他去第五個房間。”
“房東不讓他去,難道他就不去?也許有很可怕的東西呢?”當玉珠說完這些話,頓時捂住了嘴,想糾正說也許裏面有美女,但心底的惶惶不安卻無法忽視。
玉蘭道,“是啊,娘娘,第五個房間就好像一個潛伏的危險,這就好比一個人在深夜中前行,所以惶惶難以快步,如果是奴婢,哪怕第五個房間很可怕,也會冒險打開。”
葉琉璃未立刻回答,神色凝重,“爲何。”
玉蘭道,“回娘娘,如果第五個房間裏是危險,那麽即便那個人安全也是暫時的,危險早晚會到來。若第五個房間是安全的,就不怕那個人打開看看。所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麽遠遠的離開那房子,要麽就應看看第五個房間裏面到底是什麽。”
玉珠也是恍然大悟,“對,對。”
葉琉璃勾唇,挑起了拇指,“玉蘭越來越能跟上我的步伐了。”
玉珠委屈的将嘴唇扁一扁,最後也不能說什麽。
一日,在忙碌中過去。
夜晚來臨。
按照道理,都是玉蘭留下陪葉琉璃睡,但今日葉琉璃卻反常的要玉珠留下。
玉蘭不解道,“娘娘,好好的爲什麽讓玉珠陪您?”
葉琉璃心中苦笑,這丫頭經曆了人生磨難,現在心思再沒傻甜白,真不好糊弄了。不過,對付玉蘭,她還是很有把握的。“因爲玉珠想留下。”直接将問題推給了玉珠。
卻見玉珠嘴一扁,“玉蘭姐,你就讓奴婢陪娘娘嘛,奴婢知道自己不聰明,但奴婢會努力的。”
玉蘭無奈,“行行,你陪就是了。”
洗漱完畢,玉蘭離開,玉珠則是睡在了小榻上,一直到了三更。
葉琉璃确認玉珠睡得踏實,這才換了一件早已準備好的黑衣,系上黑色面罩,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玉蘭睡眠極輕,若陪她的是玉蘭,這般動作準将其弄醒;相反玉珠這個缺心眼的卻睡得很實,呼呼的甚至有了輕輕鼾聲。
通過近幾日的生活,葉琉璃對王府還算熟悉,加上白天拽着玉蘭和玉珠借着監督工期的理由從王府北面繞了一大圈,所以很輕松的就按照的記憶到了工匠們設計圖紙的空白處。
一路上十分順利,她知道何時會有巡邏侍衛經過,藏在什麽地方最恰當。
當到了那神秘的北院時,卻見到一堵碩大高聳的牆,牆體是白色的,牆外隔一段距離便站着一名侍衛。
這些侍衛與在前院的侍衛截然不同,他們穿着的是真正的盔甲,換句話說,這些侍衛是随時準備殺敵的。
而且這些侍衛的雙眼冰冷,讓人不寒而栗,迎面便有一股濃濃的殺氣。
葉琉璃是真的怕了。
沒人不怕死,何況她已經死了一次。
在這一世她隻想好好的活下去!
然而就像玉蘭所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其粉墨太平的自欺欺人、随時背負危險,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來一個痛快。
順着高聳的牆,葉琉璃找到了門。
但與這牆極爲不協調的是這不起眼的門。
葉琉璃相信,其中定有貓膩。
門旁有人守衛,葉琉璃無法進入,如今能做的便隻有等。
春夜風冷,葉琉璃被吹得透心涼。
不知等了多久,樹後的葉琉璃暗暗告訴自己,再等一個小時,如果還找不到機會,便先打道回府,從長計議。
卻就在這時,門開了,從門内快速走出一群人,隐約能聽見什麽“燙傷”“救人”什麽的,門旁的人再顧不上看守,跟着一衆人将傷員擡了出去,找人醫治。
那詭異的小木門,便半敞着,散發着幽幽謎一般的魅力。
葉琉璃曾想過帶玉蘭來,但此行兇多吉少,她卻不能因爲自己的任性搭上别人的命。再者說了,如果這門裏面真是賢王的秘密,她尚有一線生機,賢王卻會将玉蘭滅口。
賢王的“賢”,葉琉璃沒看見;賢王的“狠”,她卻曆曆在目。
想着,深吸一口氣便沖了過去,鑽入小門,一氣呵成。
當進入小門時,又見一堵牆,看不見院中情形,卻能感受到溫熱。
這種溫熱在春寒料峭的天氣中無比詭異和猙獰,緊接着,铿锵聲音若隐若現。
陰森森的詭異再次迎面襲來,葉琉璃有了退意。
但就在她猶豫時,卻聽門後傳來兩人的交談聲,“剛剛那人真是慘,燙成那樣,怕是活不了了吧。”
“可不是?顧大人真是太着急了,鐵聖羅沖山馬上就到了,這兩日歇歇就行。”
“按照道理,鐵聖早應到了,聽說路上遇到了土匪。”
“啧,溱州大旱,顆粒無收,還沒王爺的周轉,百姓們日子過不下去才落草爲寇的。”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門口。
“诶?門怎麽開了?”
“估計剛剛太着急就沒關。”
“趕緊關上,萬不要放人進去。”
緊接着,那看似不起眼的木門、實際上是精鐵打造的門,磅的一聲,便關得嚴嚴實實。
門關了,葉琉璃這才從暗處走出來,面色雖慘白,但一雙水眸卻炯炯有神。
今日她非要探個究竟不可。
饒過小牆,铿锵的聲音卻越發大了起來,緊接着濃濃的黑煙以及熱浪。
葉琉璃終于看見了,但卻聽身後有人一聲喊,“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