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洌氣得咬牙切齒,“葉琉璃,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葉琉璃這才好像想到什麽大事一般,狠狠一擊掌,“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可沒時間和你閑聊,我得去準備酒精和退燒藥,不然你燒死了,我就成寡婦了!”
說着,就要跑。
這輩子,東方洌也沒被人如此頂撞過,即便是和太子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即便太子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卻也不敢張嘴閉嘴說他死。“攔住她。”
東方洌可不管這葉琉璃是真傻還是假傻,必須讓她付出一些代價。
“是。”顧斓汐身形一閃,整個人若閃現一般突然出現在葉琉璃面前。
葉琉璃吓了一跳,她猜到這個世界有武功,但當武功真真正正出現在眼前時,依舊忍不住震驚。“攔我做什麽?别鬧了,我得給你準備酒精和退燒藥,你傷口發炎持續高燒,心跳已經輕微紊亂,肺部有了回聲,如果燒出肺炎或者引發肺結核就徹底糟了,你就真的死……哦不,是你就真的薨了!”
“你找死!”憤怒的東方洌想掙紮着起床,但身子剛起一些,頭部劇痛卻又讓其跌回床上,雪白的繃帶開始滲血。
顧斓汐看着這一切,掙紮不已。
“你随我來。”說着,不再攔葉琉璃去路,轉身出了房門。
房門外,殺氣騰騰的兵士烏壓壓守在門外,因其氣勢,生生将本微涼的初春硬生生降了幾度。
“軍醫呢?”顧斓汐高聲道。
很快,小跑過來三人。
爲首一人大概六十上下,頭發胡須皆雪白,身材消瘦,穿着青綠色的袍子,衣服上帶着藥香,看起來是位大夫。
老頭身後跟着兩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穿着藍色細棉布短打衣服,兩人都背着藥箱,看起來是大夫的弟子。
劉軍醫上前,拱手,“顧軍師,屬下在。”
“王爺頭部傷口崩開,但所幸被縫合,你速去爲王爺處理傷口,不得有誤。”顧斓汐沉聲道。
“是。”劉軍醫答應了聲,趕忙帶着兩名弟子沖了進去。
而此時葉琉璃在做什麽?
她在東張西望。
一邊張望一邊嘟囔,“乖乖,這就是古代?啧啧啧,房子一點都不好,沒有故宮的漂亮。說好的琉璃瓦呢?難道堂堂王爺就住在這種破屋子裏?還有這地磚,怎麽看頭好像老式小區的地磚吧?說好的雕梁畫棟呢?說好的亭台樓閣呢?”
“王妃,你不是要爲王爺制藥嗎?”顧斓汐的聲音透着不屑。
“是啊,不過我得問,這就是王府?”葉琉璃問道。
“對。”顧斓汐道。
葉琉璃大失所望,“如此說來,這個國家很窮?”
“王妃這是什麽意思?”顧斓汐大怒,“我南趙國國土雖不算廣闊的,但卻是魚米之鄉極爲富饒,哪裏窮了?”
葉琉璃伸手一指屋檐,“堂堂親王住的王府這個德行,你告訴我南趙國富裕?你騙三歲小孩呢?”
顧斓汐自诩性格沉穩,從昨夜起卻不斷被面前女子挑撥發怒,“這是因爲溱州常年大旱,經常顆粒無收,王爺将朝廷撥下修繕王府的銀子都用來救濟災民,你竟然嫌棄王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