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3傲骨铮铮

長安作爲大唐經濟、政治和文化中心,也是大唐的國都,流動人口很多,迎來送往已是習慣,每天都有很多人懷着憧憬進入長安,每天也有很多人懷着疲憊的心離開,張九齡就是後者。

出了金光門,張九齡突然停下馬,回頭看看雄偉壯麗的金光門,有些感歎地輕歎一聲。

一旁的張拯小聲地說:“耶,就這樣走了?幾位叔父不是說要給耶餞行的嗎,要是他們發現阿耶就這般不辭而别,隻怕...不太好。”

本計劃明天才出發,多位跟張九齡交好的同僚約好今晚在醉月樓一聚,算是爲張九齡餞行,沒想到張九齡帶了兩個老仆說走就走,張拯拗不過老父,隻好匆匆前來送行。

“現在是貶黜流放,又不是升官晉爵,愁人喝愁酒,愁上加愁,不喝也罷。”張九齡有些消沉地說。

仕途幾經浮沉,張九齡也有些累了。

張拯有些憤憤不平地說:“耶,皇上也太無情了,周子諒不過是酒後亂說了幾句,此事可大可小,這事竟然驚動皇上親自質問,阿耶不過是舉薦人,也因舉存不當降職流放,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一件可大可小的事,結果當事者被斬首,就是舉薦的張九齡也受到牽連,相位不保,改任任荊州大都督府長史。

說是降職都不合适,都可以用流放來形容。

“大膽,皇上豈是你能在背後非議的,小心禍從口出。”張九齡連忙訓斥道。

張拯吓了一跳,左右張望一下,有些後怕地說:“是,阿耶教訓得對,孩兒一定小心。”

看到兒子一臉緊張的樣子,感到自己有些嚴肅,張九齡心裏一軟,開口解釋道:“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老夫多次逆皇上的意,皇上心中早有不滿,這次不過是借題發揮,能全身而退出長安,已是皇上念了舊情,唉,忠言本來就逆耳,再說還有枕邊風相助。”

朝野都知道,武惠妃獨得帝寵,在愛屋及下,李隆基對武惠妃所生的孩子也格外看重,想撤了李瑛太子之位改讓李瑁早就不是秘密,因爲朝中大臣的反對一直擱置,張九齡也多次阻止,這一點不讨李隆基的喜,而武惠妃更是視張九齡爲眼中釘,這次周子諒酒後亂言之事,就是武惠妃在背後推波助瀾,小事化大,最後以周子諒被斬、張九齡被貶宣布武惠妃的全面勝利。

張九齡早猜到有這麽一天,可當這一天到來時,還是有點猝不及防般的心寒。

說話間,一陣涼風襲來,張拯看到老父心情沉重,故意岔開話題:“奇怪,現在才是七月初,這風就沒了悶熱之息,這麽快要入秋了嗎?”

“長安,怕是要進入多事之秋了。”張九齡突然有些有愁怅地說。

自己不在,武惠妃更能放開手腳,太子李瑛怕是有難了。

張拯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說道:“喲,這不是張相嗎,不對,應叫張長史才對,看你行色匆匆,這就準備離京赴任了嗎?”

聲音有些熟悉,張九齡扭頭一看,臉色當場冷了下來,寒聲說道:“看天色,不是刮西風啊,這不是李侍郎嗎,巧了,也要離京麽?”

張九齡是一個正直的人,一看到李林甫這種朝三暮四、口蜜腹臉的小人就不高興,兩人一直看對方不順眼,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李林甫知道張九齡笑自己是牆頭草,聞言毫不相讓地說:“不管是刮西風還是刮東風,某還是不動如山,不像張長史,放着安生的日子不過,現在要化作風中落葉、水中浮萍,一把年紀還要到處流浪,可悲啊。”

牆頭草又如何,無論哪邊的風也能穩騎牆頭,總比無根漂浮強百倍。

“的确,有些飯不是每個人都能吃,李侍郎聽過一句古話沒有,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候笑不代表勝利,誰笑到最後才是笑。”

“這話有理”李林甫笑得那一個叫真誠,一臉推心置腹地說:“不過誰笑到最後,隻怕張長史是看不到了,真是可惜。”

長安關于太子之位的争奪還有繼續,并且很快就會有大動作,對張九齡來說,算是早早出局。

“世事無棋,老夫幾番沉浮,一度緻仕在家賦閑,從第一次被貶時起,每一次都有人說老夫這輩子完了,可每一次都能重回長安,李侍郎知道什麽原因嗎?”

李林甫下意識地說:“有貴人扶持?”

“錯!”張九齡一臉傲然地說:“因爲老夫是張九齡。”

張九齡的話聲量不大,可語氣異常堅定,可以說擲地有聲,一時間,李林甫不知怎麽反駁。

不得不說,張九齡要才幹有才幹,要才華有才華,要聲望有聲望,在朝野都是聲名在外,就是他的政敵對他評價也很高,要不然,李隆基也不會忍到現在才對“不配合”的張九齡動手。

今天張九齡是離開了,可誰敢保證朝廷有事、大唐有難或皇上想起他時,一份奏折又能登堂入室?

李林甫心裏有些震動,可面上一點也是沒有表現出來,冷冷地說:“可惜,張九齡也是血肉之軀,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刻離開長安城。”

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在這裏大言不慚,這次跟以往不同,是惠妃娘娘親自出手,可以說,隻要武惠妃存在一天,張九齡就别奢望有回到長安的機會。

要不是張九齡的阻攔,壽王李瑁在三年前已取代李瑛入主東宮,成爲大唐的儲君,武惠妃對張九齡恨之入骨,哪裏還會給他機會。

張九齡臉色一暗,不過他很快振作精神,面無表情地說:“人生不如意常八九,隻能盡人事聽天命,?某已盡了心力,亦問心無愧,倒是李侍郎多擔心自己的巧言善變,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想不到張長史年紀大了,可火氣一直收斂,這輩子可是白活了。”

“李侍郎也算是朝中大員,可品格比市流兒還不如,學的禮義廉恥怕是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放不投機半句多,從此别過。”

“大路朝天,各有一邊,江湖路遠不再見!”

兩人狠狠盯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不屑地把頭一擺,各自走開。

都是聰明人,知道像潑婦罵街一樣争吵沒有任何意義,幹脆各走各道。

看到老父走了,張拯楞了一下,連忙追上,一邊跟在老父身邊,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這個李林甫,太可恨了,分明是故意前來笑話阿耶的,不用上朝嗎?這個龌蹉小人,也不知哪裏得到的消息,太可惡。”

“三家姓奴罷了,真把自己當成人物。”

“牆頭草,哪邊風來哪邊倒。”

“李林甫這人屬狗的,誰給一口吃的就搖尾巴,真不要臉。”

張拯一邊走一邊罵,把李林甫全家都罵了一遍。

罵着罵着,張拯突然感到有些異樣,這才意識自己說了那麽多,可是老父一句話也沒應,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連叫了幾聲,這才把張九齡的思緒拉回來。

“阿耶,沒事吧?在想什麽?”張拯忍不住問道。

張九齡突然面色沉重地說:“李哥奴這人,口蜜腹劍,依他的作風,不會這般高調,也不會故意挑恤,他這般做作,隻怕太子處境不妙。”

“那怎麽辦,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讓太子小心提防?”張拯一臉緊張地說。

張九齡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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