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就是随便開個玩笑”黃三笑着說。
鄭鵬也鼓勵道:“想法很不錯,可以做個方案,思順,這裏交給你打理,你就放手去做,不過前提是把豬養好。”
“東家,有句話說得好,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錢...”安思順看到鄭鵬贊同自己的想法,機會難得,馬上打蛇随棍上。
自己是養豬場主事沒錯,問題是豬是鄭鵬的,平時養豬場需要的物料都是由黃三名下的店鋪運來,一文錢也沒給,作爲主事的安思順,手裏沒什麽閑錢,想發展也難。
一切都是無償拉到這裏的,養好豬後,總不能伸手要錢吧?
“簡單,隻要進入軌道後,養豬場會作爲一個獨立的經營體,到時做一本自己的帳,成本和利潤都要算清楚,到時我會把一定比例的利潤留下來,一部分作來養豬場全體人員的福利發放,一部分用放養豬場的發展,隻要好好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鄭鵬和顔悅色地說。
養豬場發現得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好,鄭鵬心情大好,人也随和起來。
原因有二個,一是特地找了有經驗的人,二來安思順有養牲畜的經驗,也很用心經營。
“明白了,東家。”安思順連連應道。
在家裏不受待見,在外面也混得不如意,快淪爲雞鳴狗盜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安思順自然格外珍惜,事事親力親爲,爲了加快場地的擴建,還跟養豬場的員工、雜役一起修圍牆。
鄭鵬叮囑道:“不管怎麽說,養豬才是最重要的,對了,這些豬大約多久可以出欄?”
自己的燒尾宴一拖再拖,就是爲了等這批肉質改善過的豬,這也是鄭鵬到這裏巡視的目的。
“按理說現在也能下菜,隻是個頭還太小,現在肉質比較嫩,但是少了一份肉香,再長二個月,肯定到時肉質會更好。”一提到豬,安思順馬上來了精神。
好像想到什麽,安思順馬上解釋道:“東家,不是小的饞,前二天有頭小豬是打架時折了腿,看起來難治,就把它宰了品嘗一下,不得不說,那是小的吃過最好吃的豬肉。”
鄭鵬不以爲然地說:“沒事,我說了,你是養豬場的主事,這裏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你處理,像這種小事,以後不用禀報,一句話,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當然,放任不等于放縱,要是做得不好,我會毫不猶豫地換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東家。”安思順捏着拳頭說。
好不容易遇到貴人扶持,說什麽也要把這件事做好。
就是鄭鵬不說,安思順也知這個養豬場是一個考驗,要是自己做得好,前程絕不限于做一個小小的養豬場主事。
鄭鵬巡視了一圈,發現安思順做得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好,于是拍拍屁股走人,走之前又嘉獎了黃三和安思順幾句。
主要是明天有個重要的宴會。
吐蕃王族被一網打盡,随着大唐在軍事的絕對強勢,再加上悉諾邏恭祿的歸順,經過近大半年的清洗,吐蕃局勢開始穩定下來,而大唐留守吐蕃的有功将士也輪番回長安述職領賞,順便探親,陸進是最先回長安述職的那一批,早早給鄭鵬寫了信,說他要請昔日猛虎營的兄弟一起聚一下,讓鄭鵬務必參加。
鄭鵬在羽林軍擔任過職位,跟手下人相處也很融洽,要知猛虎營曾跟自己出生入死,剩下的兄弟都是老兄弟,回來後迷戀家庭的溫暧,應酬也多,也沒找過那些幸存的老兄弟聊聊,正好趁機叙叙舊。
平康坊,銷金窟,每天都有形形式式的人在這裏留下足迹和故事,人要想風流,總能找到很多借口:高興時去平康坊慶祝;失意時到平康坊解悶;就是閑着沒事,也可以對自己說尋些特别的事給生活增添一些樂趣,平康坊最不缺的是酒和故事,當然,還有各種類型的美女。
在平康坊麗春院一間豪華包間内,李林甫一邊笑着跟左擁右抱的王進海說笑,一邊舉杯暢飲。
李林甫不缺酒,也不缺故事,缺的是朋友,準準來說是缺能助他直上青雲的朋友。
因爲鄭鵬從中作梗,李林莆的謀劃多次落空,以至仕途不是很暢順,要知李林甫是一個不甘失敗的人,近年武惠妃獨得帝寵,壽王李瑁也越來越受李隆基重視,而太子李瑛經常被訓斥,太子之位猶如在風中飄零,有種芨芨可危的感覺,感到自己押錯寶的李林莆不甘心把一切都壓在太子哪裏,于是又把目光瞄在岐王身上。
多一個門路,多一重保障,李林甫知道自己直接去找岐王,肯定不受重視,于是他想通過曲徑通幽的方法,先跟岐王身邊的人先搞好關系,很快就把目标放在王進海身上。
王進海可以說是岐王的代言人,深得岐王的信任,李林甫托了不少關系,終于搭上王進海,知道王進海喜歡美女,特别托人在麗春院訂了一個豪華包廂,跟王進海拉關系。
說來也怪,李林莆和王進海隻是第一次吃飯,可兩人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應了那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人會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痛罵鄭鵬,可以說越喝越開心。
王進海的心情很好,興緻也很高,一邊抱着一個,左邊親右邊抱,在二名金花的悉心伺候下,玩得相當盡興。
兩朵金花,一個叫金蔓兒,一個叫金枝兒,兩人是孿生姐妹花,雖說容顔出衆、像一個模印出來的,但金蔓兒熱情似火,金枝兒冷酷似冰,給王進海一種時刻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快感。
“王公子,來,喝個酒。”金蔓兒一手執着酒壺,一邊輕輕托着王進海的下巴,嬌嗔着說。
“喝,喝,喝”王進海像一個豬哥一樣,一邊說一邊擡高興,張大嘴巴,等着金蔓兒把酒倒進自己的口内。
“好酒,好酒,哈哈哈。”王進海有些意猶未盡地說。
李林甫對一旁反應有些冷淡地金枝兒說:“沒聽到王公子說好酒嗎,你也敬王公子一杯。”
金枝兒不敢逆李林甫的意,拿起酒壺給王進海倒滿,面無表情地說:“王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好,好,喝酒。”王進海一下子把坐得稍稍有點距離的金枝兒拉到自己懷裏,高興地說。
兩杯美酒喝完,王進海看看坐在對面、身邊空空如也地李林莆,有些感動地說:“李侍郎真是太仗義了,本來一人一個,現在倒好,都讓某獨美了。”
地方和美女都是李林甫安排,兩人坐下後,王進海驚訝發現兩個女子一模一樣,但個性卻是截然相反,隻是多看了李林莆身邊的金枝兒幾眼,李林甫馬上識趣地把兩個女的都推到王進海身邊。
真會做人。
李林莆哈哈一笑道:“歲月催人老,老夫現在可是有心無力,不像王參軍正值壯年,君子都不奪人所好,像老朽這種有心無力之輩,也不能奪人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