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姝早就看到了,聞言面帶笑容,喃喃地說:“是啊,少爺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鵬奉旨到西域協助剿滅流匪,綠姝本以爲一年半載就能回來,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七年,雖說李隆基破例讓家屬到小勃律軍營探親幾天,可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綠姝來說,盼這一天,盼得太久、太久了。
前些天還聽到一個消息,就是鄭鵬中途遇到襲擊,被雪崩山崩埋在地下,這個消息是一個桃色事件傳開的,就是鄭鵬在地洞裏與突騎施郡主的風流韻事,雖說知道鄭鵬安然無恙,綠姝還是吓了一跳。
活着就好,至于蘭朵的事,綠姝和林薰兒早有心理準備,從蘭朵天天纏在鄭鵬身邊時就看出苗頭。
兩人相處那麽久,沒出一點事才覺得意外,說不定早就好上了。
林薰兒的眼圈也有些紅,一雙美目緊緊盯着鄭鵬,有些的埋怨地說:“皇上也是的,朝廷養了那麽多将領,偏偏要派少爺去。”
“那是皇上看重二哥”鄭萬一臉自豪地說。
鄭裏附和道:“二哥可是國之棟梁,他的位置可不是随便哪個将領能替代的。”
兄弟二人對二哥鄭鵬非常感激、敬佩,他們都知道,要不是二哥鄭鵬拉自己一把,現在不是在家務農,就是成爲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人。
說話間,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鄭鵬已從人群中看到綠姝等人,綠姝、林薰兒看着鄭鵬,三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織,雖說沒說話,可鄭鵬從目光中就能感受到二女深深的愛意和思念。
此時馬匹還是向前走,鄭鵬匆匆看了幾眼,很快策馬跑到裴光庭面前,拱拱手說:“裴待中好。”
裴光庭看到來人是鄭鵬,連忙回禮:“鄭将軍有禮,不知将軍有何吩咐?”
鄭鵬在長安人緣不錯,這次滅了吐蕃,聲望如日中天,裴光庭就是當朝宰相,對鄭鵬也得客客氣氣。
有能耐的人,就是值得讓敬服。
“不敢,不敢”鄭鵬故作疲倦地說:“可能是路上沒休息好的緣故,身子有些不适,裴待中,恐怕巡遊我不能參加了。”說話間,鄭鵬還咳了二下,以示自己身體欠佳。
綠姝和林薰兒出門前,明顯打扮過,一個比一個嬌俏,目光對視時,那炙熱的目光好像要把鄭鵬融化一樣,鄭鵬哪裏還想參加什麽巡遊,隻要早點回家,跟自己心愛的人說說心裏話,也想早日看到自己花費重金打造的宅子。
對别人來說,在長安城巡遊,這是無上的光榮,對鄭鵬來說沒什麽稀奇,上元節花奪魁巡遊了一次,出征撥汗那立下大功又巡遊一次,感覺跟家人團聚比巡遊重要得多。
出征撥汗那時受過一次傷,這次出征吐蕃,多次出生入死,特别是被埋在地下那幾天,鄭鵬感到生命的寶貴和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
名望足夠多了,不需要再從巡遊中争取;有三寶号和酒坊,還鹵肉的分紅,錢财也足夠花,不用再去煩心;至于升官,職位越高擔子越重,以前輪值鄭鵬也是三天打漁二天曬網,多次拒絕晉升,現在也不想賣力争取。
裴光庭吓了一跳,連忙問道:“鄭将軍,要不要緊,某給你安排禦醫把把脈?”
“不用,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反正今天也沒多少重要的事,要是皇上問起,還請裴侍中解釋一二。”
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在長安巡遊,一來是給有功将士的獎賞,二是向大唐百姓、外國使者、商旅炫耀武力,長安城那麽大,在裏面巡遊一圈要花費的時間不少,巡遊完一個個臭汗薰天,這個狀态肯定不能進官,而是送到驿館内休息、養神,一個個休息好、洗刷幹淨,這才參加下面的祭祀、賞賜和慶功宴,鄭鵬早就熟悉這一套流程,肯定是回去陪嬌妻美妾好。
年輕人氣血旺盛,鄭鵬看到精心打扮的林薰兒和綠姝,當場有點心猿意馬。
蘭朵有點“窩裏橫”的氣質,在地洞時霸氣外露,作風豪放、說話露骨,主動解鎖新姿勢,動不動就要“睡服你”,被救出來後馬上慫了,這些天别說要找個機會重溫舊情,就是看到鄭鵬也躲開,天天粘着金城公主,以緻鄭鵬想跟她聊聊怎麽善後也沒機會。
“鄭将軍可以這次巡遊最受矚目人物,百姓們看到鄭将軍估計要很失望,要是皇上怪罪下來...”
“請裴侍中放心,我一力承擔。”
裴光庭有些猶豫,可看到鄭鵬一臉堅決的樣子,最後還是勉爲其難地答應。
看起來不像有病,但裴光庭也不敢賭鄭鵬真沒事,難得鄭鵬說有事他一力承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如賣個人情,由他去了。
鄭鵬眼前一亮,連忙謝過,忙策馬走到綠姝他們面前。
“少爺,你可回來了。”
“少爺這身铠甲真是威武。”
“二哥,你可回來了,太好了。”
“少爺,少爺,你可回來了,夫人和薰兒姑娘天天想着你呢。”
“鄭将軍真是當代大将軍,威武。”
“鄭公子,最近可有什麽佳作?”
鄭萬、鄭裏和鄭府的下人看到鄭鵬,一個個興奮地叫了起來,跟在綠姝身邊的小香,更是高興得跳了起來,旁邊圍觀的百姓也紛紛擠上來詢問、道賀。
鄭鵬前面還笑着回應,可圍觀的人太多,還有人不斷聚攏過來,耐下心應付了一會,可人越聚越多,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讓下人開路,拉着都高興得不知說什麽綠姝和林薰兒上自家的馬車,打道回府。
“少爺”綠姝有些焦急地說:“你不是要巡遊嗎,中途脫隊,合适嗎?”
“是啊,要是皇上怪罪,那怎麽辦?”林薰兒也擔心地說。
鄭鵬不在乎地說:“也不是沒巡遊過,沒什麽好遊的,現在就想跟你們在一起,剛才就推說身子不适,跟裴侍中告了假,不管了,現在就要回家。”
綠姝心中一甜,有些羞澀地說:“少爺,能在長安城巡遊,這可是一件風光無限、光耀門楣的事,你怎麽不想去,現在回到了長安,是什麽時候見姝兒...就什麽時候見。”
說到後面,性格有些内斂的綠姝,俏臉多了兩朵紅暈。
鄭鵬一手攬着她的細腰,湊近綠姝的耳邊挑逗地說:“春風十裏,不如睡你,長安城太多小妖精,老是作很多出格的事,不巡遊也罷。”
一句“不如睡你”的話,綠姝有些嬌羞地把可愛的小腦袋一低,根本不敢看鄭鵬的眼睛,不僅俏臉有紅暈,就是脖子都紅了,芳心大亂下,偎依在鄭鵬懷裏,聲如蚊呐地說:“綠姝...都聽少爺的。”
鄭鵬這話不是吹牛,大唐民風開放,女子都很大膽,上次鄭鵬巡遊時,不知多少女子拿香巾、香包扔給鄭鵬,膽大出聲挑逗留,害羞的暗送秋波,一些自持條件不錯的女子,還追着鄭鵬問敢不敢娶她,巡遊過後,長安城沒多少人談論鄭鵬巡遊時的威風,反而津津有味談鄭鵬收了多少香巾、哪家姑娘對鄭鵬表白等等。
對了,當時巡遊隊伍經過平康坊時,好家夥,據說扔給鄭鵬丢落在地的香巾和香包,足足掃了二大車。
林薰兒聞言撇撇嘴,小聲地說:“什麽長安城,自己身邊就有一個最纏人的小妖精,都讓她給吃了。”
鄭鵬一聽,就知林薰兒說的人是蘭朵,不用說,地洞的事都傳到這裏來了,林薰兒這是吃醋了,把另一手一把抱着林薰兒那盈盈可握的小蠻腰,故作兇惡地說:“好啊,敢背後說本少爺的壞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話間,那隻大手在林薰兒凹凸有緻的胴體上下遊走,吓得林薰兒花容失色,一邊躲避一邊求饒:“少爺,别...别,外面有很多人,回家奴家...任少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