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我們可以打個賭

高力士面帶微笑地說:“太子妃隻是一時考慮不周,行爲稍稍過火了一點,并沒有什麽不妥,老奴已經向鄭府的二位夫人解釋,并得到二位夫人的諒解。”

“幸好有阿翁在,這才沒有讓事件進一步惡化,吾要再一次感謝阿翁。”李瑛一臉真誠地說。

如果沒看到剛才爆炸那一幕,李瑛就是道歉肯定也不是真誠,畢竟兩人的地位太懸殊,就是當他看到驚人的一幕後,反而感激高力士的舉動。

“這些都是老奴應該做的”高力士壓低聲音說:“依老奴看,殿下跟太子妃不必親自到鄭府賠禮,她們也承受不起,也容易引來非議,派人送上一份心意即可,此事皇上已經知曉,怎麽也要做個樣子,太子妃不是喜歡拜神嗎,就在東宮設個寺,讓太子妃誠心禮拜,一來給鄭府一個交待,二來也可以爲皇上、麗妃祈福,想必皇上和麗妃知道了也很高興。”

李瑛聞言眼前一亮,連忙拱拱手說:“謝阿翁指點。”

魚澡宮酒醇菜香,還有内教坊的歌伎翩翩起舞,君臣的心情都很不錯,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

第二天散朝後,高力士跟着李隆基到禦書房協助是批改奏折。

高力士的工作是替李隆基過濾一遍奏折,像一些小事高力士就可以自行斟酌着辦,隻有那些重要的、拿不定主意的奏折,這才會送到李隆基的面前,剛坐下翻開斜放着的一本奏折高力士就犯了愁:正是李隆基放在一邊的那本關于立後的奏折。

“這本奏折...還是大家親自過目吧。”

高力士自問可以幫李隆基處理很多事,但關于立後這個敏感的問題,還真不敢替替高力士拿主意。

作爲李隆基的心腹,高力士知道李隆基還在爲王皇後的事後悔,麗妃是好,但麗妃最美好的年華已逝,對李隆基的影響力開始減弱,對李隆基來說左右爲難:太子都成親了,生母還沒有立後,說出有些難以讓人信服;隻是李隆基對已逝的王皇後有愧,再說李隆基可以不在意麗妃的出身,但是天下臣民在意。

立一個娼妓出身的女人爲後,能母儀天下?千秋後不會讓後人笑話?

記得李隆基不止一次問過高力士,要是太子李瑛真做了皇上,兄弟是否以他血統不正來叛亂,天下臣民會不會不承認?

立不立都爲難。

李隆基拿過一看,沉吟一下,很快就扔到一旁:“力士,這類奏折,以後就不必再送上來了。”

“老奴領旨。”高力士回應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高力士仿佛看到的麗妃離皇後的寶座越來越遠,而太子的位子也多了一絲裂痕。

“對了,一會到庫房給鄭府那二位挑一些合适的東西,你看着辦即可。”

“遵旨。”

看似平靜的長安,風起雲湧,而位于小勃律西門四軍的營地,也迎來了二位不逐之客。

西域二大巨頭,西域監軍楊基、西域大總管黃洋攜手而來,事前沒通氣,突然就出現在營門前。

鄭鵬正在後山跟工匠研究怎延遲火藥爆炸的時間,準備把後世抗戰時用的木柄手榴彈提前做出來,聽到黃洋和楊基來了,隻能扔下手裏的事去迎接二人。

别的不說,黃洋和楊基這些年對自己非常關照,需要他們配合的事,每次都很好的完成。

鄭鵬走到營門,看到黃洋和楊基饒有興趣地四下打量,連忙走上去,面帶笑容地說:“什麽風把兩位送到這裏,稀客,稀客。”

楊基笑呵呵地說:“老夫跟黃總管早就想來這裏看看,隻是一直俗務纏身,未能如願,這次到于阗鎮處理一些事,正好碰上黃總管,商量了一下,擇日不如撞日,就到西門四軍轉一轉,鄭将軍放心,我們二人帶了肉、帶了肉,就是沒帶折子和風紀棍。”

“對,于阗鎮一别,有近二年沒跟鄭将軍喝酒了,難得抽出時間,一定要好好喝一回,鄭将軍,沒打擾你吧。”黃洋也笑着附和。

鄭鵬心裏表些不以爲然,不過面上還是笑容如花地說:“兩位真是風趣人,我還巴得二位多多指正呢,也好,有好些日子沒跟楊監軍和黃總管喝酒,一會定要喝個痛快。”

楊基和黃洋突然來,絕對不是喝酒那麽簡單,十有八九是好奇自己在小勃律幹什麽,估計很想看看自己立下的軍令狀怎麽完成。

三人寒暄了一會,然後由鄭鵬帶進營地參觀。

八千多人的營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鄭鵬帶楊基和黃洋到處參觀,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轉完了,像校場、點将台、夥房、馬料間、兵械庫等地方都轉了一圈。

經過後山的入口時,鄭鵬故意沒提請二人上去參觀作客,黃洋和楊基裝作沒看見一樣,若無其事地走過。

看到這個情況,鄭鵬心中了然:這二個家夥是在試探情況,又不想“惹禍上身”。

五年把吐蕃劃入大唐的版圖,這是鄭鵬給李隆基立的軍令狀,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但這事繞不開黃洋和楊基,原因很簡單,西門四軍從建立到強大,離開二人的支持和配合。

眼看五年限期快到,可西門四軍遲遲沒有動靜,楊基和黃洋有些按捺不住,親自跑到這裏看個究竟。

很明顯,要是看到自己有希望完成軍令狀,二人會加強對自己的支持和聯系,立了大功,他們也跟在後面分一杯羹,要是沒什麽希望,他們也會表示支持,不過盡可能做好本份,生怕自己完成不了,把責任推在他們身上,說什麽不配合之類。

鄭鵬心明似鏡,不過表面還是跟二人有說有笑,沒露半點破綻。

避兇趨吉,這是人的本能,換作是自己,自己也這樣做。

西門四軍不在黃洋和楊基的管轄範圍,鄭鵬也不用彙報什麽,帶他們四周簡單地轉了一圈,然後把二人帶回到中帳大營。

進營房時,楊基暗暗搖了搖頭,看看一旁的黃洋,明顯感到黃洋的眼裏也是滿是失望。

坐下後剛奉上熱茶,三人還沒開始細聊,這時有一名傳令兵有事要禀報,趁鄭鵬出去處理的功夫,看到營房沒人,楊基小聲地說:“黃總管,此事你怎麽看?”

“夠嗆”黃洋有些失落地說:“區區八千人,雖說是精兵,可面對的可是吐蕃,吐蕃窮是窮些,可是将士悍不畏死,長年征戰,戰鬥經驗豐富,作戰靠什麽,天時地利人和。”

“論天時,吐蕃是在故地,熟悉天氣變化,作戰時就是運氣好,天時也是五五開,鄭将軍占不到優勢;論地利,更不用說,那是他們故土,閉着眼也能找到有利的地形,而鄭将軍最多也就是一張簡單的地圖,吐蕃在地利方面全面占優;論人和,西門四軍隻有區區八千人衆,而吐蕃有百萬控弦之士,現在是鄭将軍要去征服吐蕃,吐蕃的百姓肯定向着他們的贊普,天時地利人和無一占優,現在離軍令狀到期不過一年多,吞并吐蕃無疑是癡人說夢。”

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過分,黃洋補充道:“鄭将軍少年得志,再加在班公錯受了氣,難免心浮氣燥,低估了需要面對的困難。”

楊基苦笑地說:“當時某就說不可能,也不知鄭将軍哪裏的信心。”

“是啊,本來希望就渺茫,鄭将軍倒好,爲了換俘,把水泥配方都交了出去,據細作傳回來的情報,吐蕃正在大興土木,把重要城池、要塞都用水泥加固了一遍,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黃洋附和道。

“唉”楊基長唉一聲:“五年拿下吐蕃,某不信,黃總管也不信,偏偏皇上信了,任由鄭鵬折騰,好在鄭鵬還算安份守己,沒捅出什麽亂子,要不然更難善後。”

皇上對鄭鵬也太信任了,現在可好,時間過了一大半,一點成效也沒看到,雖說這件事與楊基無關,誰知李隆基暴怒之下,會不會連自己也受到牽連?

黃洋點點頭說:“算了,反正這是他自己惹來的,與我們無關,大不了他有什麽要求,盡可能滿足,免得到時不能完成,讓我們二個背黑鍋。”

“那當然,隻要我們做好自己的本份,到時就是有什麽也怨不到我們,不要說,他回來了。”

鄭鵬一邊走進營房,一邊緻歉:“實在抱歉,突然有個軍務要處理,讓二位久候了。”

“軍務優先,我們就是喝喝茶、叙叙舊。”楊基笑着說。

“就是”黃洋附和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套。”

鄭鵬坐下,随口問道:“楊禦史、黃總管,二位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将,剛才看了營地,有什麽做得不夠好的地方,盡管提出來,某洗耳聆聽。”

黃洋和楊基對視一眼,很快說道:“鄭将軍過謙了,挺好,挺好,用兵強馬壯、軍紀嚴明八個字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這話黃洋倒也不違心,西門四軍的精、氣、神俱全,訓練有素、紀律嚴明,在校場上訓練時,那種氣勢讓人印象深刻。

楊基補充道:“剛才在校場上,看到兩群人在群毆,把某吓得不輕地,以爲暴亂了,沒想到隻是在競技,也太認真吧,某看到有士兵打到身子都挂彩了。”

别的軍隊訓練,一闆一眼,規規矩矩,這裏的訓練把楊基吓了一跳,兩隊人像看到世仇一樣,一碰上就下狠手,一個個的眼神像餓狼般,好像想把對手吞下去,都打到嘴角流血也不停手,還真怕他們出事。

鄭鵬一臉淡然地說:“訓練就要較真,現在傷了,軍中有郎中有金創藥,要是真上戰場,可沒人陪你一招一式慢慢玩。”

很多部隊訓練,最怕就是士兵受傷,又要照顧又要花錢買藥,鄭鵬可沒有這種顧忌,讓将士們放開手腳較量,受傷交給傷病營就行,不就是傷藥嗎,自己全包。

也不用自己掏錢,挖私鹽賺來的錢,自己一文不拿,全補償在西門四軍,稍稍撥一點給傷病營就可以運轉起來。

人數不多,就往精銳發展。

黃洋點點頭說:“還是鄭将軍有魄力,真某跟楊禦史在這裏,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就是,小勃律這個鬼地方,又偏僻氣候又差,我們二人來一趟這裏,就像連續打了幾場大仗那麽累,難得鄭将軍在這裏保境安民,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提,我跟黃總管會盡全力滿足。”楊基豪爽地說。

看來跟在後面立功的機會很低了,現在主動讓鄭鵬開口,免得到時鄭鵬沒法完成,找借口連累自己。

鄭鵬看了看二人,突然開口道:“楊禦史,黃總管,我們相識這麽久了,也算是老朋友了,對吧?”

楊基心頭一凜,不過還是勉強笑道:“對。”

這小子不會打蛇随棍上,轉口就要自己想辦法怎麽處理軍令狀的事吧,要是真讓自己跟皇上求情,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呢?

黃洋呵呵一笑:“都說鄭将軍仗義,一向照顧朋友,能有鄭将軍這個朋友,是我等的榮幸。”

好吧,這戒心也太敏感了,自己隻是感歎一下,他們連高帽都給自己戴上,算是變相把自己的嘴堵上嗎?

這裏沒有外人,就是紅雀也留在門外,鄭鵬歎息一聲,看了看兩人,幽幽地說:“這裏沒外人,都是老朋友,就不藏着掖着,話裏藏鋒了,兩位放心,軍令狀的事,我一直記在心裏,并付之行動,成了,少不了兩位的功勞;不成,所有事我一力承擔,絕不牽連二位老朋友。”

話都挑明了,楊基也不客氣,徑直問道:“鄭将軍,要是記得沒錯,你在皇上面前立下五年攻下吐蕃的軍令狀,沒錯吧?”

“沒錯”

楊基有些疑惑地說:“要是沒記錯的話,滿打滿算,時限還有一年零三個月,聽鄭将軍的話裏的意思,還有機會在限期内拿下吐蕃?”

鄭鵬一臉自信地說:“我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黃洋皺着眉頭說:“按鄭将軍的說法,要攻打吐蕃,先要适應高原氣候,要不然就會有吐蕃所謂的詛咒,可鄭将軍手裏隻有區區八千人,就憑這點人,想拿出吐蕃?”

話都說得這麽直白,黃洋也不客氣,當場質問。

鄭鵬看看明顯不信的二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開口道:“二位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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