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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現場氣氛再次陷入尴尬,鄭元興也不忍看到自家老子一臉糾結的樣子,開口打圓場:“當日鵬兒鬧得有些過了,做事不顧後果,早晚要出大問題,要是沒耶對他的的鞭策,讓他懸崖立馬、改過自新,說不定現在還是一個遭人嘲笑的敗家子呢。”
“這話說得在理”鄭長柱點點頭說:“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有當日的當頭棒喝,哪有今天的幡然醒悟,對鵬兒來說,其實是好事。”
鄭元業有些妨忌地說:“可惜耶的一片苦心,隻怕鄭鵬那小子不理解,沒看到程兒去看望他,好心當成驢肝肺,都打成什麽樣子了。”
崔希逸把有鄭程當成想追求郭可棠的情敵,追上去把鄭程打得鼻青臉腫,鄭程知道鄭鵬和郭府關系好,而他對自己沒有一絲好感,不敢回頭報複,可不妨礙他回家後添油加醋,大大抵毀鄭鵬一番。
“二哥,這事程兒也有錯,做事沒輕重,還想搶鵬兒的侍女,這才引起誤會。”鄭元興開口說了一句公道話。
鄭元業冷笑地說:“兄弟情誼還比不上一個賤婢?再說有事好好說不行,非要動手,下手還要那麽恨。”
“住口”鄭長铎怒不可恕地說:“現在是讨論回荥陽老宗祠春祭的事,不是在翻舊帳。”
本來就心煩,聽到自己人在争吵,鄭長铎當場就發了飚。
看到衆人都靜了下來,很少表态的族老鄭家樹開口道:“體内流着鄭氏一脈的血,無論什麽時候都鄭家的人,這叫血濃于水,依老夫看,鄭鵬雖說被趕出家門,但他的心還是向着鄭家,要不然也不會搬去大宅子後,還花錢把那套分給它的老宅修聳翻新。”
說到這裏,鄭家樹有些興奮地說:“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雙方就差一個台階,把事說明白,什麽事都沒有了。”
以鄭長铎獨斷的個性,要是沒那心思,當場就會拒絕,根本就不用開這個會,鄭家樹早就猜透鄭長铎的心思,于是撿好聽的說。
鄭家出了一個人物,對元城鄭氏一脈都是一件好事,鄭家樹也不想輕易放過。
“老大,你是家中的長子,也是他的耶,怎麽,一句話也沒有嗎?”鄭長铎突然點名。
讨論了這麽久,自己的大兒子、鄭鵬的生父鄭元家一句話也沒說呢。、
鄭元家楞了一下,很快說道:“做父母的,自然希望一家團聚、家庭和睦,可這麽重大的事,自然是耶說了算。”
不發言,不代表沒有意見。
想當日,鄭元家都跪下了,可是鄭長铎一意孤行,一個機會也不給,堅持把鄭鵬趕出家門,家裏的人要麽不發言,要麽落井下石,這讓鄭元家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心中對這個家也感到失望。
當日愛理不理、落井下石,現在看到自家兒子出息了,又想着讓他回來,鄭元家也想兒子回來,但他一肚子氣沒地方出,幹脆不開口。
鄭元家不焦急表态還有一個原因,鄭鵬在經濟好轉後,不時暗中派人跟鄭元家聯系,給父母問好、送錢送物,畢竟當日被趕出家門時,也就是父母把所有的錢财都交給自己。
也就是這份情,鄭鵬一直掂記着。
鄭長铎不知兒子心中的真實想法,以爲兒子對自己孝順,什麽都聽自己的,聞言滿意地點點頭說:“很好,那些聖賢書沒白讀。”
“耶,現在怎麽辦,得拿個主意啊。”鄭元興有些焦急地說。
作爲一個生意人,鄭元興知道人物和靠山的作用,要是有荥陽鄭氏支持,自己的買賣肯定能更上一層樓,也不怕有人欺負自己。
鄭長铎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這件事關乎到元城鄭氏一脈的前途,不能某一個人說了算,家樹,你是族老,不如發表一下意見吧。”
“一筆寫不出二個鄭字,家是一個人的根,宗族是一個人的源,鵬兒是身上流着元城鄭氏的血,不能讓他有家不能歸,某認爲,需要去溝通、了解,讓他早日回歸。”
說到這裏,鄭家樹指着祠堂大大小小的靈牌說:“列祖列宗在這裏看着,拜祭時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子孫後代不來拜祭,人不齊吧?”
鄭程一聽,有些焦急,要是鄭鵬回來了,鄭家的家主之位肯定沒戲,以自己跟鄭鵬的仇怨,鄭鵬就是回來也不見得能沾光,要是他不回來,自己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族老,鄭鵬對我們有誤解,大父讓他出家門,其實是讓他反省,可鄭鵬一直對大父有誤解,以爲家人對他無情無義,也不想想他以前揮霍那麽多,是誰在供養着他。”
“還沒做官之前,仗着賺了幾個錢,都不把我們放在眼内,現在他做了五品大官,隻怕更瞧不上我們,我們肯認他,隻怕他眼裏沒有我們這些窮親戚呢。”鄭程有些擔憂地說。
爲了增加說服力,鄭程特地把鄭長铎拖下了水。
原因很簡單,當日就是鄭長铎親口把鄭鵬逐出家門,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果然,聽到鄭程的話,鄭長铎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眼裏的期望也少了很多。
“長輩教訓晚輩,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要是無情無義,還能給他容身之所?”鄭長柱聞言,大聲說道:“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古言有雲,天地君親師,除了天、地和皇帝,親就是一個人最親近的人,昔日漢高祖稱帝,衣錦還鄉後,見到長輩,該行禮的還是要行禮,一個人取得成就再高,也高不過倫理血親,五品大官就不要親人了?”
“柱叔說得有道理”鄭元興點頭表示同意:“朝廷一直提倡尊老愛幼,還要求官員以身作則,要是鵬兒放着親人不認,隻怕朝廷容不下他,士族也容不下他。”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作爲鄭鵬生父的鄭元家,表面一直在傾聽,也沒表态,内心卻很鄙視:明明是看到鵬兒富貴了,一個個想跟着沾光,也不想想當日趕鵬兒出家門時什麽嘴臉,要麽不說話,要麽落井下石,自己還去求鄭長柱和鄭家樹兩位前輩,希望他們幫忙說幾句好說話,沒想到他們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拒絕。
現在倒好,一個個說得那麽大義凜然,還用倫理綱常來綁架,好像不同意就要搞臭鵬兒一樣。
真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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