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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會處理,肥腸其實并不肥,在烹調前,需要把肥腸翻過來,清洗的同時,根據腸的油脂情況适當去掉一部分肥油,然後腌制一下,用蔥蒜去掉膻腥味,也讓肉質更加松軟,用鐵闆烤的火候也要拿捏到好處。
火候未到,肥腸夾生;火候過了,變得生硬,隻要火候剛剛好,腸子變得滑中帶脆,肉感十足又緊密彈牙,把“肥”和“韌”發揮到極點。
沒吃之前,李隆基有些嫌棄,可一放到嘴裏,頓時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果然美味,大夥多...”
李隆基剛想招呼兄弟們吃,可一擡眼,隻見李成器、李成義等人,一個個一邊吹一邊往嘴裏塞,吃得不亦樂乎。
哪裏還用自己招呼。
“不錯,真是好吃,我都吃得不能停口了。”
“這是賤肉?真想不出,賤肉這麽好吃。”
“五皇弟,說話注意,豬肉就是豬肉,那些說賤肉的人,是膚淺之人,當年高祖和太宗行軍打仗時,也吃過這種肉,誰敢說它是賤肉。”
“二皇兄教訓甚是,受教了。”
“皇兄,你别吃得太快,那些肥腸都快讓你吃見底了。”
“鄭判官,快點,快吃完了,還沒弄好?”
......
要是有朝廷的大臣看到大唐最尊敬的幾個人,一個皇帝和四人親王,在搶着吃很多百姓都不屑食用的食材,估計會大跌眼鏡,一些頑固不化的臣子,說不定還對皇帝的所作所爲表示不解、心疼。
現在是李隆基與兄弟團聚的時刻,算是私人時間,沒有大臣在旁邊,所以大臣們不用糾結,可現場也有人表示不解和郁悶。
内教坊的樂官女伎,還有宮廷畫師張萱。
對樂官和女伎來說,每一次演出都是一個機會,要是得到皇帝和幾位王爺的青睐,說不定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是看不上,表演好了,李隆基的打賞也很豐厚,可讓他們郁悶的是,來到後又是彈唱又是舞動,無論唱得多好聽、舞得再賣力,可皇帝和他的幾個兄弟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
前面被腳踏車吸引,好不容易停下,又一窩蜂跑去吃一種叫鐵闆燒的食物,表演了這麽久,正眼都沒看過幾次,更不說欣賞和鼓勵。
對表演者來說,最慘的就是感覺自己表演給空氣看,就是表演都不得勁,偏偏沒有李隆基的表态,誰也不敢停下來。
張萱的郁悶,因爲一個宦官,這個宦官高力士。
高力士比張萱高二個頭,站在他面前,完全擋着他的視線。
作爲宮廷畫師,除了要畫畫給皇帝欣賞、用于賞賜,還要用畫筆畫下宮廷生活,本想好好觀察皇帝做什麽,挑一些有象征意義的情形畫下來,留爲存檔,前面還沒事,可到了用餐,高力士就擋在了前面。
“高公公,你這是....”張萱有些不解地問道。
“嘿嘿嘿”高力士打着哈哈說:“張畫直這話真有意思,雜家就是随意走動一下,怎麽,不合适?”
按常規,負責繪畫皇帝日常的畫師,待遇跟起郎一樣,可以在宮中跟着皇帝随意走動,皇帝不反對,其它人也不得阻攔,爲後世留下皇帝留下最真實的一面,然而,高力士不想李隆基不雅的一面讓宮廷畫師看到,直接上前擋住張萱的視線。
“不敢,高公公言重了。”張萱馬上應道。
深得皇帝信任的高力士,收拾張萱就像玩似的,哪敢挑戰高力士的權威。
在宮中,不開竅和死腦筋的,通常都活不長。
張萱猶豫了一下,很快識趣地說:“高公公,某想起還有一副畫作沒完成,要是高公公沒别的吩咐,那某先告辭了。”
高力士的表現都這樣明顯了,再糾纏下去也不沒有意義,還不如早點回去。
“嘿嘿,張畫直,去吧。”高力士笑呵呵地說。
等張萱走後,高力士看看忙得不可開交的鄭鵬,又看看圍着等着的皇帝和四位親王,心裏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真有那麽美味?陛下和幾位王爺都有些失态了,也好,有空找鄭鵬那小子,讓他再做就行。”
鄭鵬不知自己被高力士掂記上,不過他知自己是累并快樂着。
五個大男人,還是剛剛運動完的男人,食量很大,碰上喜歡的味道,更是胃口大開,家用鐵闆并不大,每次做好一放上石桌,很快就被李隆基等人風卷殘雲地吃完,一吃完就大聲催,以至鄭鵬都忙得團團轉。
都感覺自己像個“飼養員”了。
其實小量多批地上菜,是鄭鵬的一手策劃,這樣可以多點露臉,李隆基他們每次都說好吃,可每次都是很快吃完,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有良好的争搶氣氛中,食物都變得美味起來,于是越吃越高興。
無形中,他們腦裏也加深了對鄭鵬的印象。
要是一次就提拱足夠的美食,估計早就打發走了,哪裏還能像個“飼養員”一樣,被這些王爺催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口味,有的喜歡吃豬腸子、有的喜歡吃烤培根、有的喜歡吃烤魚,有的喜歡鹹點,有的喜歡淡的,鄭鵬在做鐵闆燒時,被幾位王爺支得團團轉。
一直忙了近一個時辰,鄭鵬都不知自己做了多少鐵闆燒,這才把李隆基幾兄弟“喂”得飽飽。
這不,薛王李隆範摸着吃得滾圓的肚皮,滿足得直哼哼。
吃飽後,李隆基高興地說:“鄭愛卿。”
聽到李隆基叫自己,鄭鵬連忙走上來行禮:“微臣在。”
“這次辛苦你了,免禮。”
“不敢,能伺候陛下和幾位王爺,這是微臣的榮幸。”鄭鵬一邊站起,一邊謙虛地說。
李隆基點點頭,好像對鄭鵬的話表示滿意,開口說:“朕一向賞罰分明,這次你進獻腳踏車有功,還做了風味獨特的鐵闆燒,幾位王爺都說好,本想升你官,可是轉而想想有些不妥,你剛由樂正升爲判官,這麽短時間再升怕惹人非議,算了,鄭愛卿你想要什麽?”
又是這句話,鄭鵬都不知說些什麽。
聽起來很大方,前提是要求不能苛刻,注意好尺度,要不就給人不知進退、貪得無厭的印象,可要求得少,又白白浪費一個機會。
鄭鵬最想就是升官,有權就有實力,隻要有壓倒性的實力,到時也不怕崔源,自己和綠姝也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問題是,李隆基一開始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到一年就由八品升到五品,這速度已經很厲害了,再破格提升就太出格,估計那些言官得發飚。
官不能升,美女也不用想,因爲李隆基剛賜了林薰兒給自己,這事流傳得很廣,聽說梨園都在以這個爲題材寫戲了,再開口要美女不妥,估計李隆基也不樂意,讓他的形象受損。
金錢不用考慮,自己現在不缺錢,庫房還有一大堆錢沒動呢。
至于田地,這年有錢,還怕買不到地嗎?
突然間,鄭鵬眼前一亮,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要畫。
皇宮中有不少書畫,這些可是好東西,索官無望的情況下,不如要點實實在在、文雅的好處。
“陛下,微臣鬥膽求幾張畫。”鄭鵬恭恭敬敬地說。
李隆基以爲鄭鵬會要封賞或田地,沒想到鄭鵬開口要畫,有些好奇地說:“哦,爲什麽要畫,鄭愛卿想要什麽畫?”
鄭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陛下,微臣寫字還勉強,就是畫畫的水平太差,宮中收藏不少好畫,也有很好畫師,就想求幾幅回去臨摹,還請陛下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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