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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最是帝王家,曆朝曆代皇室圍繞争權奪利的鬥争不知造就多少懸案、血案、慘案,就是大唐也不例外,當年太宗李世民一聲令下,玄武門的血流成河扭轉了不利他的局勢,也成就了他的帝業,然而,到了玄宗這一朝,卻出現了難得和睦。手機看小說m。bgq8。cc 才是最佳選擇!
武則天稱帝後,對兒子百般提防,爲了加固自己的權力和地位,手上沾了不少血,包括李氏宗室的鮮血,自己親生的兒女也不能幸免,一度想把帝位讓給武家,武氏一族在朝中大權在握,以至她在世時,貴爲皇族的李氏宗室過得戰戰兢兢,生怕下一個遭到毒手的對象就是自己。
玄宗的生父睿宗李旦,唐高宗第八子,武則天第四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做皇帝,真做到了皇帝,他不是高興,而是整天擔心哪天被親生母親廢掉或殺掉,在這種環境下,李隆基和幾個兄弟相互依靠、鼓勵,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别人爲了做皇帝不擇手段,而做爲大哥的李成器知道自己不适宜做皇帝,主動讓給三弟李隆基,而李隆基當上皇帝後,很看重兄弟間的情誼,成全了一段傳承千古的佳話。
皇宮的禦花園内,宋王李成器、申王李成義、岐王李隆業、薛王李隆範在此歡聚一堂。
“有些時日子不見,皇兄的風采依舊。”
“哪裏,四皇弟的日子才叫好呢,聽說又納了一個年方十三的胡姬,豔福不淺呢。”
“最灑脫的還是二皇兄,在幽州懲兇徒打惡霸,還是那般喜歡行俠仗義,幽州的老百姓都快把二皇兄當成活菩薩了。”
“五皇弟,你在長安養尊處優,看看這身形,又發福了。”
四兄弟好像久别重逢一樣,相互擁抱、訴說着兄弟情,對于他們來說,難得四兄弟這麽齊人相聚。
李隆基登上帝位後,對兄弟情看得很重,經常賞賜一衆兄弟,剛即位時,衆兄弟仍然掌管禁軍,但幾個兄弟性情不夠堅定,容易被人煽動和利用,而李隆基也擔心兄弟一時被權欲蒙閉雙眼,暗中跟大臣營私結黨,于是聽從宰相姚崇的建議,解除了諸王的兵權,使其離京出任各州刺史。
這樣一來,諸王雖爲一方牧守,但并不掌握軍政大權,從而減少了起兵造反的可能性。同時,爲了減少京官與諸王接觸的機會,唐玄宗規定“宗王以下每季兩人入朝,周而複始。”,使諸王不能同時留居京城。
像申王李成義,出任幽州刺史,李成器出任岐州刺史。
按照往日準則,通常是二個離京擔任官職,二人在京擔任閑職、順便陪同李隆基,沒料到,到了交換的日子,李成器、李成義剛回到京城,李隆基派人把他們接到禦花園,還讓人接了李隆業和李隆範,于是有了四兄弟齊聚的一幕。
兄弟間的交情很好,簡單的問候後,相互坐下。
申王李成義的性格最豪爽,坐下後,扭頭對李隆業問道:“四皇弟,最近出了什麽大事?”
幾兄弟齊聚,有二個可能性,一是有什麽大喜事,李隆基喜歡熱鬧,喜歡幾兄弟一起飲酒作樂;二是大唐發生重大的事件,李隆基會把兄弟留在身邊,有空或壓力大時,一起喝喝酒、聽聽曲、踢踢馬球什麽的。
說到底,也是一種手段,變相軟禁諸王在京城,就是有什麽亂子,起碼也不用擔心後院起火。
李隆業輕輕點點頭:“應是西邊,聽說陛下給鎮守安西的張孝嵩連下了幾道旨意。”
“估計是了。”李成義輕輕點點頭。
吐蕃和大唐的關系,最近變得越來越差,聽一些胡商說,大食也蠢蠢欲動,普通的老百姓沒察覺什麽,可大唐高層早就心中有數。
誰都不服誰,講道理隻是徒費時間,隻能拳頭見真章。
李成義隻是問了一下,印證心中的猜想後,就不再提,而是說一些奇人異事、風土人情一類的話題。
兄弟有幾個,可龍椅隻有一張,李隆基對兄弟很好,比自己的老婆兒子還要好,可幾兄弟都知道,李隆基在維持兄弟情義和提防之間,一直尋找着平衡。
爲了讓李隆基放心,諸王每日縱飲、聚賭、擊球、郊獵,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四人正在把酒言歡時,突然有太監大聲喊道:“陛下駕到。”
一聽到貴爲天子的李隆基來了,四人馬上站起,正想行禮,李隆基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到:“四位好兄弟,不必多禮,這裏沒外人,以兄弟相稱即可。”
衆人呵呵一笑,一陣“三皇兄”“三皇弟”的寒暄過後,李隆基一手拉着申王李成義,一手拉着宋王李成器,面帶關切地說“兩位皇兄一路辛勞,受苦了。”
李成義哈哈一笑:“某這個人,就是閑不住,早就習慣整天往外跑,就是皇兄辛苦一些,他坐不習慣馬車。”
“三皇弟禦賜的馬車,很少晃動,好多了”李成器開口說道:“要說辛勞,還是三皇弟最辛苦,日理萬機,比我等辛苦多了。”
這話李成器倒是發自真心,他把皇帝讓出去,那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真是強行做皇帝,到時不是被大臣架空,就是哪天哪位親人趕下皇位,還不如主動讓出去,雖說沒坐上皇位,可李成器的待遇并不比皇帝差,每當有人上貢好吃的、好玩的,李隆基必給這位好大哥送去一份,如果聽李成器說哪樣好吃,就是自己不吃也給李成器多送些。
就是離京擔任官職,也是經過精心挑選,要麽富庶,要麽離京近,像幽州和歧州,距離長安也就二三天的馬程,如果快馬的話,一天就能到回到。
李隆基一臉真誠地說:“都是自家兄弟,客套的話不說了,都是爲李唐一族的千秋基業,好了,坐,都坐下,别站着。”
衆人笑容滿面地坐下,李隆基看了一下幾位兄弟,開口說:“内教坊排了幾個不錯的歌舞,梨園也多了幾出新戲,諸位兄弟,想看戲還是看舞?”
李隆基的最大愛好,就是音律,梨園和内教坊,都是他的得意之作,有了新曲新戲,自然要跟兄弟們一起分享。
“這事還是看大皇兄的。”李隆範笑呵呵地說。
李成器正想婉拒,高力士突然走過來禀報:“陛下,鄭判官在宮外求見。”
“放肆,沒看到朕與幾位兄弟正在聚會嗎?”李隆基臉色一沉,開口訓斥道。
鄭鵬是一個人才,李隆基對他非常欣賞,可地位再高也比不上幾位同甘共苦的兄弟,就是最寵愛的宦官,也當場斥責。
要知道,來之前,李隆基特地吩咐過,沒什麽重要的事不要打擾。
李成器聞言,忍不住問道:“高公公,這位鄭判官,是不是那位才華橫溢,剛作了一首《離别》歌的鄭鵬?”
“回王爺的話,正是鄭鵬,沒想到王爺也知道這事。”高力士有些驚訝地說。
“能不熟悉嗎”李成器笑着說:“回京時,驿亭都是唱這歌的,地方官紳給某送行,也一起唱這歌,唱到本王都有些感動,一路回京,這歌都聽了不知多少遍。”
一旁的李成義,聽到鄭鵬,嘴邊露出一絲若隐若現的笑意,開口勸道:“三皇弟,這個鄭判官有點意見,歌舞不急,不如先見見這位鄭大才子再說吧。”
兩位兄弟都爲鄭鵬說話,李隆基臉色的愠色也少了不少,聞言有些期待地問道:“鄭鵬求見,所爲何事?”
高力士辦事,一向很穩妥,明知自己跟幾位兄弟團聚,沒什麽大事肯定不會打擾自己,在決定通報前,肯定是衡量過,覺得自己會接見他才會禀報,難道又有什麽好詩或好歌要獻上?
想到這時,李隆基眼裏也有了期待。
高力士恭恭敬敬地說:“陛下,鄭判官要獻上新制的腳踏車,老奴看到鄭判官誠意拳拳,就鬥膽打擾陛下與幾位王爺的談話。”
“真的?腳踏車?”原想舉杯喝酒的李隆範一下子放在酒杯,一臉興奮地說。
李成義聞言眼前一亮,忍不住說道:“三皇弟,見見吧,一輛木制的腳踏車,竟然遙遙領先蘇祿可汗的寶馬,簡直就是不可思義,早就想見識了。”
一旁的李成器和李隆業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隆基。
李隆基心中也很期待,看到這種情形,點點頭說:“既然諸位兄弟都有興趣,宣。”
高力士聞言,大聲應了一聲,然後飛快去傳旨。
很快,鄭鵬跟着高力士來到禦花園,遠遠就看到李隆基和他幾位兄弟相談甚歡。
“鄭判官,那幾位都是陛下的兄弟,都是親王,一會看雜家的眼色行事,千萬不可怠慢。”高力士一邊走,一邊小聲提示。
鄭鵬連忙應道:“有勞高公公,對了,答應高公公的踏腳車已經好了,高公公可随時派人取走。”
“嘿嘿,好說,好說,鄭判官這般有心,雜家也就卻之不恭了。”高力士聞言,笑逐顔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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