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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快又有靈光了?
孫耀州看到鄭鵬動筆寫了起來,寫得很流暢,那臉上還現出一種謎之自信,雖說沒看到鄭鵬寫什麽,但孫耀州突然有種不好的念頭。
雖說看不到鄭鵬在寫什麽,但是他旁邊林薰兒的表情卻很豐富:鄭鵬開始寫的時候,她一臉期待,當鄭鵬寫的時候,她明顯是吃了一驚,眼裏流露着一絲不敢相信,接着她神色變得敬佩、專注,當鄭鵬寫完落筆時,林薰兒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除了滿足,竟然還有一絲羞澀的感覺。
林薰兒的顔值非常高,羞澀的樣子也非常動人,孫耀州看到也爲之傾倒,可此刻他更想知鄭鵬到底寫了什麽詩,讓一個青樓女都有羞澀的感覺?
鄭鵬寫完,輕輕把筆擱在墨硯上,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有些滿意地松一口氣。
這些天的苦練沒白費,現在毛筆字越來越流暢,有一氣呵成的感覺。
“薰兒姑娘,這詩可入你的法眼?”看着旁邊快成小迷妹的林薰兒,鄭鵬笑着問道。
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這樣看着自己,鄭鵬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林薰兒有些猶豫地說:“公子大才,隻是這詩...奴家有些愧不敢當,要不,公子再作一首吧。”
再作一首?
一直豎起耳機的孫耀州眼内精光一閃,眼珠子轉了轉,很快站起來大聲說:“諸位靜一靜,魏州的鄭鵬公子已經收筆,我們一起傾聽他的大作。”
林薰兒剛才的表情,又勸鄭鵬再寫一首,孫耀州心裏斷定鄭鵬很大可能寫了不堪入目的豔詩一類,所以林薰兒有點不好意思,這才有勸說鄭鵬再作一首的場面。
怎麽可能錯過這一幕呢,孫耀州故意大聲叫喊,就是斷了鄭鵬的退路。
這小子,不會以爲在場的都是青樓女子,于是肆無忌憚吧,有些事關上門幹什麽都可以,可有些事,就得顧着臉面了。
孫耀州腦裏閃過諸多念頭,可手裏沒有閑着,率先拍起掌來,引得在場人紛紛拍掌,一時掌聲如潮。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孫耀州重情義,特地爲鄭鵬造勢呢。
剛剛進來時,鄭鵬還是聲名不顯,可是周至豪主動攀談、四大花魁齊搶人,而一些常出入青樓的常客也認出鄭鵬,開始受到矚目,聽到孫耀州的煸動,衆人紛紛不吝給予掌聲。
鄭鵬呵呵一笑,對林薰兒說:“沒事,去吧。”
林薰兒點點頭,對鄭鵬行了一禮,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上了戲台。
“奴家林薰兒,有幸誦讀鄭鵬公子的詩作《贈薰兒姑娘》。”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裏平康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林薰兒的聲音很有穿透力,讀的時候情感飽滿、抑揚頓挫,一首詩誦讀完,現場一片寂靜。
人美聲美,詩的意境更美,衆人都沉醉在這片詩中描繪的美好意境中。
十三歲,這是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華(古人的審美觀,在古代十八歲還沒嫁出,會被人看成是老姑娘,不能用現代人目光看待),嫩美得就像二頭剛出的豆蔻,平康坊是長安的煙花地,二百餘間青樓,美女不計其數,可是卷起珠簾,都不如詩中的女子美。
全詩沒有一個美字,也沒有出色的描繪,可是一個“總不如”,卻把能想像出的所有美好都賦予經詩中的她。
孫耀州也是描繪美女,用細緻奢華的文風,把他看到的女子描繪得入木三分,躍然于紙上,讓人拍掌稱好,可和鄭鵬一比,一個是看到的美麗,一個是想像中的美好,無論是架構、創新還是意境,鄭鵬都無情把孫耀州全面碾壓。
用最樸實無華的文字,寫出最絢麗多彩的詩句,簡直就是登峰造極。
“好,好一個總不如,薰兒姑娘,鄭公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啊。”周會首第的一個反應過來,站起來,一邊拍掌一邊不忘調侃道。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在周會首的帶動下,大堂内響起到現在爲止最大的聲浪,衆人一邊鼓掌一邊交口稱贊:
“真不愧是大才子,一出手便是不凡。”
“鄭公子可是有平康坊玉面判官的稱号,這次他寫出這首詩,薰兒姑娘成爲四大花魁之首,此事再無異議。”
“真是太感人了,要是有哪位公子能爲小女子寫這種詩,奴家一定以身相許。”
“奴家也是,要是鄭公子能爲奴家寫一首這樣的詩,就是死,奴家此生已無憾。”
“有人說魏州鄭鵬在蘭亭會一鳴驚人後,江郎才盡,現在看來,此話過了。”
“就是,厲害啊,要麽不作詩,一旦作詩就是精品。”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少人看鄭鵬的目光都有些異樣,而一些青樓女子,看着台上的林薰兒的目光,滿滿的羨慕妒忌恨。
剛剛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杜煙兒,此刻也一臉羨慕地看着林薰兒,而落選的王媚兒、肖團兒和錢柳兒,目光中也有些無奈,她們知道,今晚過後,林薰兒不再跟她們并起并坐。
無人再能撼動林薰兒的地位,起碼是在她年華逝去前。
鄭鵬的一念之間,距離就出來了,爲什麽,剛剛選的不是自己?
孫耀州恭恭敬敬向鄭鵬行了一個禮,一臉慚愧地說:“飛騰兄大才,某服了,以前多有得罪,還請飛騰兄多多包涵。”
以前懷疑鄭鵬是運氣好,或者是拉襲别人的詩,現在鄭鵬再次證明自己,孫耀州對鄭鵬心悅誠服。
可笑的是,自己聽到林薰兒讓鄭鵬再作一首,以爲鄭鵬寫不可見人的豔詩,聽了才明白,鄭鵬在詩中把林薰兒捧爲平康坊第一美女,林薰兒有點不敢當,特别是這詩還得她自己誦讀。
鄭鵬連忙還禮:“隻是一時有靈光,有什麽大才,耀州兄的話什麽意思,難道你做過對不起某的事?怎麽我沒記得?”
孫耀州不是壞,而是有點小家子氣,又有少年人的不服輸,最多是想出點風頭,本性不壞,和鄭程那種一肚子壞水完全不同,鄭鵬也是個性鮮明的人,你對我坦誠,我也不跟你計較。
看到鄭鵬眨着眼睛,孫耀州明白鄭鵬的心思,哈哈大笑二聲,高興地說:“沒有,沒有,某剛隻是開個玩笑,不過飛騰兄,你這首詩寫得太好了。”
鄭鵬也不知怎麽答,隻是嘻嘻一笑。
四大花魁,放棄三個願意獻身的三個,挑了一個能看不能動的林薰兒,一是鄭鵬對她最有好感,二是當時自己就想起大詩人杜牧這首《贈别二首》,書中描繪的對象,隻有林薰兒附合。
至于閉眼冥想、突然有靈感那一段,完全是實力不夠、演技來湊。
幸好林薰兒、孫耀州等人都沒懷疑。
此時,誦讀完的林薰兒正想下台,人群中突然有人大聲問道:“薰兒姑娘,鄭公子對你的情意,詩中一覽無餘,你就沒有什麽對公子說的嗎?”
這話一出,全場皆靜,所有人都看着有些紅粉绯绯的林薰兒,看她怎麽回答。
林薰兒明顯楞了一下,隻見她飛快地瞄了台下的鄭鵬一眼,輕咬了一下紅唇,然後一臉堅定地說:“鄭公子若然不棄,小女子定必生死相依。”
話音一落,現場頓時響起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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