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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耀州定眼一看,那臉一下子拉得老長:鄭鵬的腰間,系着一塊精美的玉佩,用紅色的穗子系着,精美的玉佩配上做工考究的袍衫,給人一種畫龍點睛的感覺。
“這不是綢莊嗎,怎麽還有玉佩的?”孫耀州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掌櫃笑容可掬地說:“本店力求爲客人提拱最好的購物體驗,不同的衣裳搭配不同款的玉佩才能顯出尊貴,每套單價在六貫以上的衣裳,都會搭配不同的飾品,當然,客人可以選擇不要。”
“我們不買”鄭鵬馬上表态,說完,又一臉真誠地對孫耀州說:“耀州兄,稍等,某這就解下來,讓你出衣裳的錢就過意不去,再讓你配上玉佩,沒這個道理。”
“怎麽就解不開呢。”鄭鵬邊說邊低頭解着系着的玉佩。
鄭鵬手忙腳亂地解了好一會也沒解開,孫耀州走近一看,差點沒些氣暈:系玉佩的紅繩,足足在腰帶上起碼打了十多個死結,而鄭鵬東一扯西一拉,别說一會,就是解到明天都解不開。
孫耀州開口道:“不用那麽麻煩,拿剪刀剪開就行,大不了賠掌櫃一個穗子好了。”
“不好”鄭鵬馬上說:“都說玉有靈,剪了紅穗子相當于剪它脖子,不吉利的,不行,不行,我解,一定能解開的。”
玉有靈這事孫耀州聽過,但是有剪掉系玉的紅穗子相當于剪它脖子這種話,孫耀州活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着鄭鵬一臉“焦急”的樣子,孫耀州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這是他快要暴走的前兆,心裏大喊道:鄭鵬,本公子替你出了門禮又買了衣裳,爲了一塊玉佩,硬是打十多個死結,張口就是剪脖子的胡話,至于嗎?
臉呢,你丫還要不要臉?
掌櫃是個人精,看到鄭鵬的舉動,開口勸說:“小郎君,這玉佩和這衣裳真是絕配,看兩位小郎君也不是普通人,這玉佩系上解不下,說明有緣分,不如就買了吧,反正也不貴。”
鄭鵬寒着臉說:“掌櫃的,你後面一句話什麽意思,什麽反正也不貴,意思貴點我們就買不起?知道我這位朋友是誰沒,魏州第一才子孫耀州,家裏那可是錢滿箱糧滿倉,他會買不起?”
“買得起,買得起。”掌櫃的連連賠罪。
“哎喲,怎麽就解不開呢。”鄭鵬又在手忙腳亂邊解邊抱怨。
一旁的孫耀州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二下,不知爲什麽,一聽到鄭鵬說“解不開”這三個字就有種想暴揍鄭鵬的沖動。
孫耀州深深吸了一口氣,拉着鄭鵬,佯裝大方地說:“不就是一塊玉佩嗎,都說寶劍贈英雄,好玉也要贈君子,掌櫃都說有緣分,留着吧,現在天色不早,我們走,剩下的交給下人就行。”
一口一個第一才子,還什麽錢滿箱糧滿倉,再說下去,不知要吹成什麽樣子,孫耀州還真是怕他了,眼不見爲淨。
看着鄭鵬一臉高興的樣子,孫耀州心時發狠:這帳先記着,等有機會,加倍拿回來。
鄭鵬看着孫耀州強顔歡笑的樣子,心裏都樂開花了。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孫耀州突然這麽熱情邀請自己去赴宴,肯定宴無好宴,不過以孫耀州的地位,宴會肯定很熱鬧,達官貴人也不會少,鄭鵬想上位,可沒什麽進展,正好碰碰機會。
孫耀州這個人鄭鵬看得很清楚,就是小家子氣,喜歡出風頭,但爲人很自負,不會做太無恥的事。
例如一闆磚砸暈,然後安排一個最難看的女子給自己這類。
一個人太愛惜羽毛,其實是一件好事,不過是對别人而言,這是鄭鵬答應跟他去的原因。
就是丢點臉也沒什麽,鄭鵬記得後世有一位姓李的大富翁說過:當你放下面子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懂事了;當你用錢賺回面子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功了;當你用面子可以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是人物了;而當你一直停留在那裏喝酒、吹牛、睡懶覺,啥也不懂還裝懂,隻愛所謂的面子的時候,說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孫耀州越是殷勤,鄭鵬就越擺起架子,敲了他一套衣服加外一塊玉佩。
也不是差這點東西,鄭鵬現在也算一名小富翁,可最近心情郁悶,就找點事讓自己開心一下,把痛苦建立在...仇人身上,快感加倍。
鄭鵬沒騎馬,孫耀州早就讓人準備好了一輛馬車,供鄭鵬主仆乘坐。
在馬車開動前,長水趕了出來,坐上了馬車。
“小郎君,那套衣裳八貫,玉佩三十貫,三十八貫沒了。”長水小心翼翼地禀報道。
“什麽,這麽貴?”孫耀州呆了一下,瞪大眼睛問道。
三十八貫啊,這可是一大筆數數目,孫耀州聽到差點沒爆粗。
剛才以爲隻值幾貫,也就算了,現在說要三十貫,也就是說一會的功夫,三十八貫就沒了。
真當自己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長水小聲地說:“掌櫃說,姓鄭的挑了最貴的那塊,小郎君,要不要...”
“算了,就讓他先得意。”孫耀州咬着牙說。
鄭鵬坐在馬車内,興緻勃勃地把玩着手裏的玉佩,心情都好了不少,這次可逮住了一個冤大頭。
嗯,這香味,到平康坊了?
鄭鵬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香風,輕輕掀起車簾一看,果然,馬路兩邊全是裝潢考究的青樓,龜奴在門口殷勤的招呼着,二樓的欄杆處,青樓女子正揮着香帕在招攬客人呢。
孫耀州要帶自己來喝花酒?
鄭鵬一直猜馬車要停在哪間青樓,可最後都沒猜對,馬車一直向前行,最後在崇仁坊一間裝飾豪華的宅子前停下。
在長安久了,鄭鵬一看宅子的架構,就知道對方大約是什麽樣的人家,這宅子的門朝坊内開,可以排除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職,因爲唐朝政府規定,凡三品以上官,或爲“坊内三絕”(門第、才德、文學)者可以向坊外臨街開門,其他官吏與一般百姓的住宅,都必須向坊内開門。
堂舍五間七架,門屋三間二架,附合五品官員門第規定,宅子不算氣派,但裝潢很講究,設有青石砌成的影壁,上面還雕有花開富貴的圖樣,門房雕梁畫柱,就是守在門口的下人,一個個也穿得很光鮮。
不用說,這家的主人,應是一個官職不大,但守着一個肥缺。
就在鄭鵬觀看的時候,親眼看到有人擡着幾箱禮品從側門走進。
鄭鵬下了馬車,還想看個仔細時被孫耀州拉到一邊:“飛騰兄,知道這裏是誰家嗎?”
“不知”
孫耀州小聲地說:“告訴你,這是平康坊青樓行業協會周會長的宅子,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壽。”
不會吧,還以爲參加什麽詩會一類,弄得這麽神秘,是給一個糟老頭慶賀生日?
“是耀州兄的親朋?”鄭鵬好奇地問道。
“那倒不是”孫耀州小聲地說:“平康坊可是不少達官貴人消遣的地方,而周會長一向仗義疏财,人緣極佳,每逢他的生辰,都是平康坊的一件盛事,這裏文人雅士、舞姬花魁齊集,邊歌邊舞邊吟風弄月,非常熱鬧。”
“平日那些想見都見不到的花魁,這裏大多能看到,啧啧,周會長倒是有情趣,可惜那些舞姬花魁,一個個眼高過頂,尋常人根本不看在眼内,飛騰兄,你一會得注意,别看到人家漂亮就毛手毛腳,她們的背境深着呢。”
說到這裏,孫耀州有些洋洋自得地拍拍鄭鵬的肩膀,得意地說:“不過飛騰不用灰心,某與周會長的兒子周至豪是好友,那些舞姬花魁多少也認識幾個,到時給你介紹一二,讓人聞聞什麽叫女人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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