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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鵬在是在三月初六出發,這是鄭福選的黃道吉日,騎上從崔希逸手裏忽悠來的雪裏追風馬,帶着阿軍和兩名下人,四人四馬,直奔長安。
小音一直想跟着待候,可鄭鵬想了想,最後還是拒絕。
出門在外,人身安全最重要,阿軍不能不帶,帶了阿軍再帶小音的話,感覺有些别扭,總不能當着别人哥哥面前調戲吧,失控怎麽辦?還不如不帶,這樣也可以輕裝上陣。
此時正是一年中當中最好的時節,陽光明媚、春暧花開,鳥兒在枝頭上歡快地歌唱,花兒在陽光下盡情地綻放,微風輕拂,樹木抽出的新葉翩翩起舞,簡直就是“翠翠紅紅,處處莺莺燕燕”。
看着如畫的美景,聽着鳥兒清脆的歌聲,感受着風中夾帶泥土的芬芳和花的清香,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唐朝對自然的破壞有限,也沒有工業污染,真是天也清水也淨,到處都可以看到原生态的美景,騎着馬,走在景色怡人的官道上,有種置身于畫卷中的感覺,鄭鵬想到一個詞:江山如畫。
路上風光秀麗,途人也很友善,一路走來,看到最多的一個個衣着得體的過客、一張張充實而自信的笑臉,鄭鵬還看到有一個包裹挂在路邊的驿亭上,應是哪個粗心的客人掉下,被好心人拾到,挂在路邊顯眼的地方等原主人把它取回。
國強民富,衣着得體、路不拾遺,這些都是大唐盛世的迹象。
沒有要緊的事,這次去長安發展,鄭鵬就當成一次旅行,一邊走一邊遊玩,碰到好玩有趣的地方,還停下來玩賞。
鮮衣怒馬,帶着随從在官道上奔走,看起來非常拉風,不時引起年輕女子側目,鄭鵬想起後世的一個笑話:騎馬是真皮坐騎,環繞立體聲,360度無死角攝像頭,配備全球最先進的聲控駕駛技術,環保無污染,百公裏零油耗。
隻是騎了沒幾天,鄭鵬就後悔了。
騎在馬背上,要經受日曬雨淋不用說,古代的官道可不是後世的高速路,靠城的官路還好一些,離縣城遠的官路大多沆沆窪窪,雨天泥濘不堪,晴天塵土飛揚,鄭鵬早上把臉擦得再幹淨、頭發梳得再整齊,一到晚上投宿時,都是風塵樸仆仆、好像逃難的樣子。
像髒這些,咬咬牙還能忍受,可有一樣讓鄭鵬叫苦不堪,那就是痛。
騎一會馬,好玩又拉風,可是騎得久了,特别是馬奔跑時,馬背和大腿内側不停地磨擦,對精于騎馬的人來說沒關系,就像練武的人,手背都練出一層厚厚的繭,打沙包打樹木輕而易舉,可對沒訓練過的人來說,說不定打一拳就得進醫院。
鄭鵬會騎馬,但騎術不精,大腿兩側先是起泡,後來泡都磨穿,在馬上騎一會就痛得不行,特别是在太陽底下騎,汗水一碰到傷口,那感覺,就像在割肉。
每次下馬休息,那褲子都是一大片血迹,看到都有些觸目驚心。
這逼不好裝啊。
“少爺,快要正午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等沒那麽曬了再趕路,你看怎麽樣?”阿軍拍馬靠近鄭鵬,開口問道。
對阿軍來說,騎馬隻是小科,騎一天也不見他叫累,鄭鵬有種感覺,回到馬背上的阿軍,就是一條回到水時的魚。
鄭鵬擡看一看,烈日當空,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就是一天最熱、溫度最高的時候,點點頭說:“也好,休息一下,順便喂喂馬,讓馬也休息一下。”
再跑下去,自己也得中暑。
一行人在官道旁邊一片小樹林休息,阿福給衆人裝備水和幹糧,阿壽去喂馬。
“少爺,先喝點水。”阿軍拿過一個裝水的皮囊,遞給鄭鵬。
騎在馬上走了半天,鄭鵬喉嚨早就幹了,二話不說,接過仰頭一口氣喝了大半皮囊,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下。
“阿軍,我們這是到哪了?”鄭鵬随口問道。
“回少爺的話,我們已經過了魏州地界,進入冀州,估計還有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滑州。”
鄭鵬的計劃是從貴鄉出發,途經冀州、滑州、鄭州,過了鄭州就是洛陽,在洛陽逗留幾天,感受這座千年古都的風采,然後由水路進京。
“走了這麽久才到冀州,這路還長着呢。”鄭鵬有些苦笑地說。
才到冀州,自己就累得不行,從冀州到洛陽還很長的一段路,這苦還有得受呢。
阿軍猶豫一下,小聲地勸道:“少爺,這一路奔波,你受累了,不如買一輛馬車來坐,比騎馬舒适得多,沒必要吃這份苦。”
少爺就是少爺,出發前自己就勸過,可鄭鵬就是放着馬車不坐,偏要騎馬出行,這下體會到了吧,每次投宿,阿軍都聽到鄭鵬在脫褲時倒吸冷氣的聲音,拿衣服阿福洗,每次衣褲都有一大塊的血迹。
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用,本少爺決定的事,一定要堅持到底”鄭鵬咬着牙說:“阿軍,你一會再教我那套拳法,有幾處地方我打得不好。”
失去綠姝的那一夜,給鄭鵬一次極大的打擊,特别是那種孤立無助、任人宰割的滋味給鄭鵬前所未有的沖擊,從那一刻開始,鄭鵬就渴望強大。
不僅要實力強大,自己的身體也要強大,也就是這樣,鄭鵬舍棄舒适的馬車和水路,用騎馬的方式前往長安。
馬是大唐最快的交通工具,一定要把它練好,在騎馬的過程中,也可以鍛練自己的意志,先把自己的身體鍛練強壯起來。
在空閑之餘,鄭鵬還讓阿軍教自己武藝。
“是,少爺。”阿軍的聲音來,帶着幾分敬佩。
自家少爺年少多金又才華橫溢,可就是這麽優秀,他還那麽努力上進,别的不說,鄭鵬就是磨到大腿内側都出血,可他從不叫苦叫累,咬着牙抗下去,光這一點就讓人佩服。
這時阿福走過來,打開一張特制的折疊桌子,拿出炊餅、糕點等幹糧請鄭鵬享用,還擺上随身攜帶的蜜餞、桃子等應時水果。
鍛練不是吃苦、虧待自己,鄭鵬早早就作了準備。
帶上阿福阿壽,就是路上可以好好照顧自己。
剛準備吃,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很快聽到一個哄亮的聲音:“太熱了,再跑馬吃不消,前面有一大片樹蔭,先休息一下再上路。”
接着的聽到有人齊聲應答:“是,丁門令。”
鄭鵬聞聲扭頭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隻見一隊人馬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爲首的是一名滿面胡須的彪形大漢,隻他穿着一身淺青色的官服,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手執皮鞭腰挎橫刀,在身他後還有四名士兵打扮的漢子,幾個人護着六輛馬車,緩緩走過來。
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還是官府的人,鄭鵬主動起來,把位置挪挪,算是給這幫人騰地方。
滿面胡須的彪形大漢看到,對鄭鵬笑了笑,拱拱手算是感謝,然後轉過身,大聲地說:“先休息一下,姑娘們都出來吃點東西,透透氣,等天沒那麽熱再趕路。”
馬車中傳來一陣清脆的應答聲,接着馬車的門簾被掀起,走出一群面容清秀、年約十三四歲的女子,鄭鵬看到,每輛馬車坐了三名少女,一共是十八名面容秀麗的少女。
現場多了一群青春秀麗、吱吱喳喳的女子,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好多美女,皇上要選秀女嗎?”阿壽有些奇怪地說。
鄭鵬低聲喝道:“别多管閑事,小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