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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黃金相當于十貫,三百兩黃金相當于三千貫,一貫相當于一千銅錢,張口就三百萬錢,絕對是一筆巨款,而那對孿生姐妹花,價格也在百貫以上。
普通人看到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再看到那一錠錠的金元寶,估計眼睛都得看直,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頭,有這兩個小美女,還有三千貫巨資,這輩子都不用發愁了,還等什麽,還怕過了這村就沒了那店,可鄭鵬隻淡然一笑,不說好,也沒說不好。
此刻,大廳的屏風後面,說去洗手的郭老頭和郭鴻小心翼翼地從一個小孔觀看大廳的動靜。
“這個市井兒,這筆錢夠他好一陣揮霍了,還不滿意?”看到鄭鵬沒第一時間收下,郭鴻有些不爽地說。
郭老頭淡然地說:“要是鄭鵬剛到這裏,吃不飽穿不暧時,這筆錢足以讓他動心,可光是仲島一項,他每年分紅不下千貫,今非昔比,看不上也正常。”
“那怎麽辦?要是沒有這筆功勞,那推薦我的事....”
要不是爲了做官,郭鴻才不會拉下面子對鄭鵬百般讨好,就是當日方刺史到這裏,也沒見他這般低聲下氣過。
“怎麽辦?要麽一直提條件,提到他滿意爲止,要麽就放棄,隻拿推薦之功。”
看着婢女托盤上的金元寶,郭鴻有些肉痛地說:“叔,姓鄭的無依無靠,這裏是我們的地盤,爲什麽...”
郭老頭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最好想都不要想,千裏堤壩潰于蟻穴,一旦你有了這種念頭,那就離抛棄祖訓不遠了,我們貴鄉郭氏爲什麽頂梁柱倒了,可天還不塌下來,憑什麽?就憑一個信字,信是我們的立身之本,至于鄭家那小子,他也不再是昔日那個窮小子。”
朋友故交都知道,貴鄉郭氏一向大方、言而有信、可靠,所以在郭元振死後,各方都多有照顧,有昔日的情份在,也有對郭府爲人處事的欣賞,一旦信用崩塌,後果不堪設想。
鄭鵬出自元城鄭氏,而元城鄭氏是荥陽鄭氏的偏支,誰知會不會有一天,荥陽鄭氏心血來潮又認回這門親,再說蘭亭會後鄭鵬名氣大振,總不能把他弄死吧?
“是,侄兒謹記叔父教誨。”郭鴻一邊擦着額上的冷汗,一邊小聲應着。
此時郭可棠也忍不住開口道:“鄭公子,是不是條件不滿意,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
人脈有,情分還在,就差一個契機,向朝廷獻上造福天下讀書人的新式印刷法,絕對是大功一件,功勞加上昔日的情分和人脈,郭府很有機會重返官場。
爲此,郭家願意付出很大的代價。
鄭鵬呵呵一笑,語出驚人地說:“隻是一半,不夠吧,要不,把這份功勞全給郭府好了。”
郭可棠臉色一白,笑得有些勉強地說:“鄭公子不必生氣,有什麽事我們好說,無論公子要人、要田地、還是要仲島的份子,一切好商量。
突然說把功勞全讓給郭府,這是生氣故意說反話?
這件事關乎到郭府的興衰成敗,郭可棠感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生怕自己成爲貴鄉郭氏的罪人。
鄭鵬擺擺手說,一臉認真地說:“郭小姐,不要誤會,鄭某說的不是氣話,更不是反話,你說得對,以某現在的身份,最多就是賞些田地、财物,而由郭府獻上,謀個一官半職不是問題,也就是說,這份功勞交給郭府,才能得到最大利益,爲什麽,我們不把它利益最大化呢?”
現在鄭鵬不缺錢财,缺少的是人脈和關系,像新式印刷,那是劃時代的一項發明,讓當權者發現,一道聖旨就得乖乖雙手奉上,也空易引起人窺視,還不如把功勞讓給一心找機會重返官場的郭府。
賣一個順水人情也不錯。
“鄭公子,你确認不是開玩笑?”郭可棠楞了一下,然後一臉盼望地說。
真能獨拿功勞,郭可棠自信憑此功給自己老爹謀一個好的官職。
“某是認真的,絕不是玩笑。”鄭鵬一臉鄭重地說。
要是沒有出現崔源,要是綠姝不被崔源帶走,鄭鵬絕對狠狠在郭府刮上一筆,有空就和綠姝滾床單、數财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太平富翁,可現在鄭鵬的想法改變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郭府的能量見識到了,從郭府的行爲可以看得出,重情守信,鄭鵬有意把兩者簡單的利益關系上升到戰略合作關系。
說真的,要是郭老頭耍無賴,把鹵肉和新式印刷都霸主,估計自己也很難阻止,可他們一直很守信用。
要是郭府憑着獻新式印刷的功勞,重返官場,必念自己的好,說不定在需要的時候,能拉自己一把。
是時候爲自己積攢一些“情分”了。
看到鄭鵬不是說笑,郭可棠一時都不知說些什麽,半響才說:“鄭公子真是爽快,那小女子也不客氣了,不知鄭公子在錢财方面有什麽要求,郭府盡可能滿足。”
鄭鵬一向愛财,郭可棠已經做好被鄭鵬敲一大筆的準備,沒想到碰鄭鵬語出驚人地說:“不用,談錢就俗了,這新式印刷就當是鄭某對貴府的一點心意。”
什麽,不要錢?
這個鄭鵬,今天沒什麽病吧?
那麽大的一份功勞,說送就送?不像鄭鵬的作風啊。
“鄭公子的意思是?”
鄭鵬坦然地說:“某有今日,幸有郭府相助,就當是投桃報李吧,要是哪天某有事...”
一句話還沒說完,有人斬釘截鐵地說:“鄭公子是我貴鄉郭氏一族的朋友,朋友有事,自然是竭盡所能,義不用辭。”’
說話的是郭老頭,邊說邊從屏風後面走出,後面帶跟着激動得臉都紅的郭鴻。
事情比想像順利,郭老頭和郭鴻都按捺不住,從後面走了出來。
“某信。”鄭鵬一臉認真地說。
出色完成任務,松了一大口氣的郭可棠高興地說:“都别顧着說話,坐下,喝酒、吃菜,這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話間,親自拿起酒壺,給鄭鵬倒了滿滿的一杯。
“滿上,都滿上”郭老頭高興地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來,我們要喝它一個不醉無歸。”
在郭府的熱情招待下,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鄭鵬被人扶出郭府的大門時,已經喝得醉眼朦胧,走路都輕飄飄的,好像腳踩到一堆棉花上。
鄭福連忙幫忙扶着自家少爺上馬車,一揚鞭,馬車徑直往家裏走。
馬車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車廂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鄭福,停車。”
“是,少爺。”鄭福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在路邊停下了車。
奇怪,少爺不是喝醉了嗎,這麽快就醒了?
停下車,回頭一看,隻見鄭鵬卷起車簾,紅着臉、眯着眼,一臉出神地看着車廂外的景色。
冬去春來,樹木抽出新芽,小鳥在枝頭上歌唱,路邊芳草青青、花兒綻放,微風輕拂,空氣中帶着一種清新怡人的、屬于春天的氣息。
行人、綠樹、紅花;小橋、流水、人家,眼前的一切,宛如一幅美麗的圖畫。
“今天才發現,貴鄉的縣城,也這麽美。”鄭鵬突然自言自語地說。
鄭福笑着附和:“是啊,任上的陸縣令,喜歡作規劃,讓人在縣城裏種了很多樹木花卉,很多外鄉人到這裏,都說貴鄉美得像個大花園呢。”
“是嗎,那某要好好看一下,不然晚些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晚些看不到?
少爺突然這麽多感概,還說晚點想看都看不到,難不成,少爺要離開貴鄉?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