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個人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直到精疲力竭,就着沙發沉沉的睡去了。
靳仰止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泛青,包廂裏彌漫着濃濃的腥甜味,久久不散。
他躺在沙發上,身上隻蓋了一件外套,褲子,皮帶等散落了一地。
環視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劍眉剛擰起時,包廂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靳少,你沒事……”鍾離走進來開燈,看到眼前的場景,聲音戛然而止……
顯然……他家靳少是有事的。
“三哥……”靳無憂跟着進來,看到地上的衣服還有靳仰止胸膛上明顯的抓痕,立刻拉攏下腦袋,心虛的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靳仰止擡手揉了揉眉心,寒潭射向靳無憂時,薄唇輕抿聲線幽冷:“靳、無、憂!”
靳無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小心的瞟了他一眼迅速落下眼簾,聲音小的像蚊子,“我……我不知道……你會喝那杯酒啊……我本來是……是……”
餘光看到走進來的男人,剩下的話實在說不出來。
戰南望走進來看到靳仰止沒事緊皺的眉心松開了,再瞧地上的衣服,忍不住笑出聲,“看樣子以後帝都沒人敢再傳我們倆有一腿了。”
“閉嘴!”靳仰止冷聲呵斥。
介于他昨晚是替自己受過,戰南望很厚道的忍住不笑,走到茶幾旁拿起茶幾上的紙條遞給他,“人家給你留話了。”
靳仰止接過來映入眼簾的字迹歪歪扭扭,比蜈蚣還醜寫着:你撕壞我的衣服了,襯衫算是賠我的,還有……
你的技術真渣,弄疼死我了,以後你不要禍禍别的姑娘了!
——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身的女神留。
捏着紙條的手倏然攥成拳頭,白皙的皮膚下青色的經絡都開始爆起了……
戰南望是真的很想忍住不笑,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真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姑娘,忒有意思。
靳仰止臉色鐵青,眼眸掠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戰南望立刻收斂笑意,摸了摸鼻尖,扭頭吩咐:“鍾離還不去給你家靳少送套新衣服來。”
一直懵逼在“我家靳少失貞了”的鍾離終于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的點頭:“是,我這就去……”
靳無憂想趁機跟鍾離一起走,剛轉身就聽到身後陰冷的聲音響起,“站住!”
靳無憂硬着頭皮轉身,眼巴巴的望着靳仰止,讨好的叫了一聲:“三哥……”
“滾回USA,沒有畢業不準回來!”靳仰止冷聲道。
“三哥……”小臉一白,話還沒說完,一個冷光射過來,剩下的話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裏。
杏眸不甘心的看了看戰南望。
戰南望像是沒看到,移開了視線。
靳無憂氣的跺了跺腳,轉身跑出了包廂。
戰南望撿起地上的皮帶,還有一條手鏈遞給他,“謝了。”
要不是靳仰止誤喝那杯水,昨晚中招的人就是自己了……
靳仰止接過手鏈,冷哼一聲沒說話。
昨晚因爲藥物的關系,意識很混亂,那個女人具體長什麽樣已經記不太清了,隐約記得自己從她的身上拽下了什麽。
是這條手鏈嗎?
“昨晚的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菲薄的唇瓣翕動,頓了下,眸光銳利的射向戰南望,“找到昨晚那個女人,帶來見我……”
戰南望:“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
鍾離送來衣服,戰南望還有事就先走了。
靳仰止換好衣服,在鍾離的幫助下坐到輪椅上,回頭看到沙發上,狹長的眼眸眯了眯……
她,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