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周洋那邊出了點什麽狀況。
過來一看趙君的神色,果然如此。
像所有跟白客有瓜葛的人一樣。
白客也跟趙君家買了别墅。
目的就是減少他們跟街坊鄰居的接觸。
白客過來也可以人不知鬼不覺。
趙君在家人面前還強作笑顔。
一進屋裏就忍不住掉眼淚了。
“怎麽了?周洋最近怎麽樣了?”
“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洋洋了……”
“也沒跟你聯絡?”
“你知道我們沒法聯絡。”
“哦,對了……”
當初,白客把周洋送給霍娜時,霍娜答應白客每兩周讓周洋回家一次。
這麽多年來,霍娜從沒爽約。
跟胡彪失聯一個月的事兒結合起來看,霍娜那邊肯定是出了狀況。
不過,胡彪既然都回來了,周洋應該也不會有問題了。
“别着急,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嗎?”
趙君很信任又依賴白客。
“嗯,相信我。”
霍娜那邊的情況,白客不能親自去了解。
隻能通過安閣跟周洋秘密聯絡,私下裏了解。
回到首都後,安閣在互聯網上跟周洋聯絡了一下。
确定他已經安然無恙,又繼續每兩周回家一次了。
白客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
去年大三時,安卓就開始考慮就業問題。
在白客引導下,他選擇創業。
瞄準手機小遊戲市場。
眼下,一年過去了。
安卓創立的遊戲公司已經制作出自己的小遊戲。
雖然離盈利那一天還有些遙遠。
但市場預期還不錯。
也算小有成績了。
在個人生活上,安卓比安閣更成功。
眼下,他的兒子詩文都已經四歲了。
可安卓還是個單身漢。
當然,安卓今年剛到法定結婚年齡。
“波波,咱家寶貝兒打算啥時結婚啊?”
“老公,我怎麽感覺安卓跟劉朔分手了呀。”
“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任性,孩子都這麽大了。”
白客找安卓一問。
安卓還挺委屈:“我這一兩年忙着創業,劉朔嫌我冷淡她,就跟别人好上了。”
白客頓時無語了。
這些年來,白客一直厚待劉朔以及她的父母。
讓她的父母成了千萬富翁。
不過,這麽看來,白客就像用金錢買走了自己的孫子詩文一樣。
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無論如何,你還是要善待人家啊,怎麽也是孩子他媽。”
“是啊,我們仍然是好朋友。”
安字輩兒的這一代年輕人,安閣開了個好頭。
接下來的孩子們好像并沒有繼往開來。
比安閣小一歲的,白宗的女兒安然,眼下也奔三了。
卻遲遲沒有動婚的意思。
在魯美攝影系畢業後,她又赴法蘭西深造三年。
回來後加盟了白客的卓傑影業,成了一名年輕的女導演。
她拍的多是小衆文藝片,基本沒有賺錢的。
但時不時能在國際影展上拿到獎項。
所以,錢江和甯财神他們就一直讓她拍下去。
這倒不是看白客的面子。
因爲影業公司不僅求利,還得要名。
國際獎項能提升影業公司的知名度。
就算賠點錢也就當給自己打廣告了。
相同年齡的别人家的孩子烏空。
人家卻早早結婚了,連女兒都有了。
彪子每天喜滋滋的,沒事兒就趴在地上給孫女當大馬騎。
烏空現在每天都在摩拳擦掌、積極訓練,就等着飛天的那一刻。
神七的時候,丁主任就答應白客,準備讓烏空登上神八。
結果,爲了幾個名額打破頭。
丁主任萬般無奈,隻能把烏空推到神九了。
丁主任是個靠譜的人。
于公于私,他都得滿足白客的要求。
因爲白客的火箭發射技術都無償分享給他。
幫基地解決了大量科學難題。
也節省了大筆費用。
所以,2012年烏空大鬧天宮基本沒跑了。
而白客的真正目标是2018火星計劃。
……
“白總,這個你看到了吧。”
“小米手機,是吧?”
“是啊,它比咱們訊飛還有OPVI,以及魅族都賣的火爆。”
“主要是便宜。”
“是啊,簡直是攪屎棍啊,才賣1999元,這樣一來,我們大家都沒得賺了。”
“他們完全采用網上銷售模式,預付款零庫存,當然便宜了。”
“那也頂多能便宜百分之三十的渠道費,可還是沒的賺啊。”
“雷軍有錢,就讓他折騰好了。而且隻有他這種***炸碉堡式的辦法,才能炸開智能手機市場。我們就跟在後面撿便宜好了。”
戴孟嘗歎息:“隻能撿點殘羹冷炙。我也想主打網絡銷售了,零庫存預付款,賺的不多,賬面好看。不過老段是不會答應的。”
“老段有他的道理,你試試雙管齊下吧。而且過幾年雷軍多半還得回到線下,到時候你們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不光戴孟嘗對小米感興趣,安閣也極爲關注。
“老爸,你不懂,他就沒打算靠硬件賺錢。他現在是在積累流量。”
“是啊,他将來打算靠流量、靠軟件賺錢。這跟傑克馬當年類似。先無償給你提供平台。等流量起來以後,他才開始築堤圍欄,收割韭菜。”
“可我感覺他沒有傑克馬的魄力,也沒有傑克馬的變通。”
這一世,白客雖然早早開辦了卓傑網。
但也并沒打壓傑克馬的淘貝網。
甚至是淘貝網的大股東。
而傑克馬也确實有本事。
他抓住卓傑網船大不好掉頭的劣勢。
驅動良莠不齊的小舢闆,百舸争流,竟漸漸追上卓傑網了。
2010年,淘貝網全年銷售額是2800億。
卓傑網的全年銷售額是3200億。
2011年上半年,淘貝網還特意把淘貝商城分離出來。
賬面越來越好看不說,也漸漸有逼格了。
人們甚至漸漸忘卻當年的淘貝網是假貨天堂。
就像若幹年後它嘲笑的并多多一樣。
專門賣大白免奶糖、康帥傅方便面、松卞電器、七匹狠服飾……
身爲程序員,安閣對小米的軟件贊歎有加。
“他們的程序做的确實不錯,我感覺超過訊飛和OPVI了,比魅族也要友好許多。”
“可說老實話,像你這個層次的人會用小米手機嗎?”
“抛開安全問題,我也未必會考慮。”
“說白了還是逼格問題。小米把目标群體定位于在校大學生和剛參加工作一兩年的大學畢業生。”
“這個思路是對的。畢竟這個群體消費願望最強烈,也最有潛力。”
“可這些年輕人總會成長起來。說得難聽點,他們不可能永遠是屌絲。小米要是不跟着成長,就會被他們抛棄。”
“是啊。”安閣點頭。
“還有他這個米聊我覺得不錯,要是跟我們微博結合起來,将會成爲我們切入移動互聯網的一塊兒敲門金磚。”
“别急,不出一年,他就得揮淚大甩賣,把這塊兒金磚賣掉。到時候你就等着接手好了。”
“真有那種好事?”
……
三年後。
在超藍工業最底層。
巨大的潛艇停泊在港灣裏。
十幾個工人往潛艇裏擡長方形的黑色箱子。
“怎麽像棺材!”
胡彪忍不住說。
他和周洋一起匍匐在幾個集裝箱貨櫃後面。
“本來就是。”周洋苦笑。
話音剛落,有兩名工人摔了一跤,黑色箱子掉在地上,蓋子也滑落了。
“我滴媽呀!”
胡彪忍不住驚呼,又趕緊自己捂住嘴。
隻見箱子裏露出一條人腿。
周洋輕輕歎息:“我們都死了。”
胡彪驚恐地摸一摸自己的臉,再看一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