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閣又不是小孩子。”
“安美還小,要是跟着你們有樣學樣,那可熱鬧了。”
白客歎息:“現在的孩子夠可憐了,整天關在家裏,哪像咱們那會兒,有那麽多好玩的。”
“有什麽不知足的?好吃好穿的這麽多,還想怎麽樣?”
“小孩子嘛,玩是天性,都是在玩的過程中學習鍛煉。”
“還鍛煉,我剛看《婚姻與家庭》雜志,津門有個小孩兒因爲玩遊戲中毒自殺了。就是你們那個什麽魔獸!”
“魔獸争霸,去年的事兒。遊戲不背這個鍋,這明明是失敗的父母在甩鍋。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如果家庭和學校都讓他感覺生無可戀。那還有什麽好說的?父母和老師都是劊子手,他們沒能讓孩子感受到關愛和眷戀。”
“切,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我的孩子要沉迷于遊戲,那是我們父母對不起他,沒能讓他感受到現實世界的美好。老子願意養他一輩子,直到他發現更美好的事物。”
“哼,人安閣用你養?他比我還有錢。”
“那就養你。”
“去!”
“嘻嘻。”
兩人墨迹一會兒。
阚明溪說:“别整天沒正形了,快幫你兒子找個對象。”
“啊?安閣高富帥還用我幫他找對象?”
“怎麽不用?安閣這麽高,女朋友的個頭起碼不能比我矮。”
“比你高那還真難找。”
“也不少,我坐地鐵的時候發現首都大個子女孩兒挺多的,就是沒機會認識。”
安閣192公分,170的女孩兒在他面前都顯得袖珍了。
比阚明溪還高的女孩兒要麽是運動員,要麽就是模特了。
“有了!”
“有目标了是吧?”
“嗯,我幫安閣尋摸尋摸。”
于秀波出獄後就創立了一個高端服裝品牌“雲想”。
時不時舉辦服裝周、T台走秀之類活動。
于秀波邀請過白客好幾次。
白客都以各種借口推托了。
倒不是不支持于秀波的事業。
而是實在欣賞不來這些時尚的東西。
弄一堆破抹布挂在身上,怎麽就成了時裝了?
手提袋整的跟暖水袋似得也算設計?
難道不是剽竊嗎?
而且賣得賊貴。
于秀波前幾年設計的這裏補一下、那裏裁剪一下的裙子。
就像乞丐服一樣。
3000美元一件,沒幾天就搶光了。
還有就像鞋上沾了塊兒膠布一樣的運動鞋。
也是一面世都有一群人來搶。
這簡直是在侮辱窮人啊。
正好這幾天于秀波在魔都又有個産品發布會。
早早就央求白客一起去。
“去嘛,老公,看看我設計的産品多好看。”
“我要是被模特勾搭走了你咋辦?”
“才不怕呢,模特都跟竹竿兒似得,哪有我好看。”
正好白客沒直接拒絕她。
再來找她時她高興的不得了:“好啊,好啊,老公開着飛機去。”
就這麽地,兩個人帶了幾件行李坐着灣流350就直飛魔都了。
剛下飛機,于秀波就直接跟工作人員碰頭,布置會展。
白客等了一天,T台秀這才正式開始了。
白客之所以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是因爲台下的觀衆都得穿正裝。
而且還得一字一闆地坐在那裏,各種不舒服。
不過,爲了給兒子尋摸對象,也爲了支持于秀波的事業。
這點不舒服就忍了。
接連看了幾波亮相的模特。
白客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真像于秀波說的。
這些家夥都是衣架子啊。
在電視屏幕上她們一個個還不錯。
可在T台前看着真是太瘦了。
也就等于說吸引觀衆目光的是模特身上的服裝,而不是模特自己。
這應該是有意爲之。
就是想展現服裝,又不能讓模特喧賓奪主。
看來像伊萬卡那種個高又身材适中、漂亮勻稱的女孩兒并不好找啊。
白客不免有些失望。
隻能另外找機會在運動員中幫安閣尋摸尋摸了。
或者安閣自己已經有目标了。
正在胡思亂想着,白客突然感覺眼前一亮。
在那些衆多高冷的模特中,有一個女孩兒顯得格格不入。
就像亂石中的一股清流一樣。
白客不由得眼睛都看直了:“哇,真好看!”
“是吧,”于秀波有幾分得意。
“這一場模特穿的都是我們工作室設計的。你看那一件,那是我親自設計的,好看不?”
“是挺好看。不過我說的那一個……”
“小臉那個是吧?”
“是啊,多好看啊。”
“她的臉不夠高級,不擡我的服裝……”
“說白了就是不夠高冷,不夠厭世呗。可她在這裏面是長得最漂亮的。”
“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嘻嘻,怎麽看着眼熟啊?”
“瞎說,她是新出道的。”
“應該是姓張吧。”
“哼!看來早就惦記了。”
“想起來了,張梓琳!女神殺手啊,任何所謂的女神站在她面前都頃刻被秒殺。”
“壞人!你個糟老頭子!人家是很純潔的小女孩兒,還在念書呢。”
“純才夠味兒嘛……”
“壞人!”
從會場出來,白客還繼續問于秀波:“她是不是首都人啊。”
“哼,看來你早對她有所了解。”
“那當然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壞人!糟老頭!”
“她好像是八三年也不八四年的。”
“是啊,就跟你孩子一樣,你說你怎麽下得去手?”
“有啥下不去手的,俺們有錢人就是喝着藍帶摟着下一代嘛。”
于秀波歎息:“唉,你們這些男人啊,沒有不花心的。”
“等回首都的時候幫我約一下嘛。”
“壞人!又想禍害人家……”
“早晚的事兒嘛,誰禍害不當禍害。”
“要不我給你介紹高顴骨那個女孩兒,别看她長得一般,很會玩哦,而且她比較貪财。”
“不行,我就要小張妹子。”
“哎,真不忍心啊,你可得對人家好點。”
“想那麽多幹嘛,先見個面再說。”
回到首都後,于秀波還真是一下就約到張梓琳了。
等白客領着安閣來到飯店時。
不光于秀波吃了一驚,張梓琳也吃了一驚。
一對年輕人幾乎異口同聲:“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