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想便覺得不妥。
邵林現在對白客畢恭畢敬,那是因爲白客有錢有勢。
其實在内心裏,他保不齊多恨白客呢。
當初,在于秀波面前,他們可是情敵。
于秀波跟了白客後結果卻沒能明媒正娶,成了地下情人。
白客要是再把胡墨池的事亮給他,簡直就是給鬼子送幹糧。
隻能老老實實等私家偵探的調查結果了。
姓沈的那個小夥子業務越來越熟練了。
接到任務第三天後就帶回來調查結果。
胡墨池曾自稱邵主任大學老師的女兒。
偵探調查了一番後,發現邵林他們那一屆隻有一個姓胡的老師。
但并不教中文或者新聞,而是教哲學的。
并且是女的。
小沈調查還發現,遼師大新聞系根本沒有叫胡墨池的人。
可能她根本就不是大學生。
騙子!這個小騙子!
她到底想幹什麽?
中午,跟蔣文、孟繁明他們幾個一起吃飯的時候,白客還心事重重。
孟繁明卻興緻沖沖地拿着一張報紙看。
孟繁明這種粗人平時是不看報紙的。
“看啥呢?”
“登出來了!你看,登出來了。”
白客一看,可不嗎?
報紙上赫然刊登了東創大廈的這樁绯聞。
而且運用了春秋筆法,把戰麗坤描述成一個工于心計、巧取豪奪的壞女人。
同時,該新聞下面還有相關新聞。
就是陳理家屬起訴戰麗坤的新聞,要求拿回陳理贈予的股權。
可看下面的署名,白客頓時懵『逼』了。
本報通訊員胡墨池。
至少在這一點上她沒有撒謊啊。
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沒有陰謀?
隻是少女懷春?
她隻是被本人的宇宙無敵英俊潇灑『迷』住了?
“那啥,你,你們覺得我屬于帥哥嗎?”
吃着飯,白客鬼使神差地問道。
“啥?”
孟繁明和蔣文都有些懵『逼』。
“呵呵,跟你們開玩笑,開個玩笑。哈哈,這菜真好吃。”
蔣文說:“白總,你确實很帥啊。你沒看那些小姑娘老往這邊瞅。”
白客剛有幾分得意。
孟繁明卻撇撇嘴:“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勢利眼,她們知道白總是大老闆,恨不能撲過來吃了白總。”
白客有些惱火:“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來喝一口咖啡,胡墨池就打電話過來了。
“你,你個……”
白客剛想叱罵她一頓,又覺得不妥。
“怎麽了?想我了?”
這小東西确實是老手兒啊。
“呵呵,謝謝你啊,我看報紙了。”
“那你要怎麽謝我?”
“說吧,你想要什麽?”
“當然是想要大叔了。”
“呵呵,小東西,真會說。這個真給不了。”
“哼!小氣。”
“再想想看,要什麽盡管說。”
“哼!想要的又不給。那就先記着這筆賬。”
白客還想拐彎抹角問問胡墨池爲什麽要編瞎話,胡墨池卻突然把電話放下了。
搞的白客措手不及。
好像理虧的是他自己一樣。
憑胡墨池這麽老練,白客要直接問她編瞎話的事兒,十有八九會令自己落入下風了。
因爲背地裏調查胡墨池,這事兒本來就暗搓搓的。
隻能等哪天見面了,當面質問她。
不行,不能再跟她見面了。
這事兒明擺着,她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她要是張嘴要這個要那個倒好說。
什麽都不要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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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麗坤的傷勢并不嚴重。
在醫院裏住了兩三天就出院了。
又在家裏養了一個星期,本可以上班了。
但這事兒動靜太大、太丢臉了。
她根本不好意思再回單位。
估計本來還想悄咪咪地回來請個假啥的,一看報紙上都登出來了,就徹底打消了念頭。
戰麗坤還是個大姑娘,這新聞一刊登出來,一下就臭名昭着了。
估計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白客本來覺得這已經夠了,算是爲陳理“報仇”了。
可公司的的高管們還覺得不夠,借口戰麗坤無故曠工,直接把她開除了。
同時,陳理家屬狀告戰麗坤的案子也馬上要開庭了。
白客花大價錢幫陳理家屬找的律師團,基本能把戰麗坤虐的體無完膚。
她不僅壞了名聲,唾手可得的股權也将被悉數剝奪。
白客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這真是陳理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女人圖男人有錢有錯嗎?
女人想從兩『性』關系中獲取物質利益有錯嗎?
從道理上講,絕大多數女人都想從兩『性』關系中獲取物質利益。
區别就在于有的是固定的兩『性』關系,有的是不固定的兩『性』關系。
這是幾千年的社會曆史發展造成的。
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就像波伏娃說的:男人最大的幸運在于,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要求踏上一條最爲艱苦的道路,而這條道路又是最可靠的。
而女人最大的不幸就在于,她從小到大就被各種不可抗拒的誘『惑』所包圍,她不被要求奮發向上,隻被要求不勞而獲。
連一向奮發圖強,積極進取的張文斌都有些困『惑』了。
“姐,你說女孩子要追求嫁得好,還是幹的好呢?”
桂洲芳問她。
張文斌苦笑了。
她明白桂洲芳的意思。
女孩子們的所謂大條,都是表面現象而已。
稍微有幾份姿『色』的女孩子都是在各種誘『惑』和各種不壞好意中成功突圍出來的幸運兒。
哪一個都不白給。
她問的是,她應該在姚昆和于總的外甥之間作何選擇。
如果是春節以前,張文斌一定會給出确定的,充滿理想主義『色』彩的答案。
但眼下,她沒法理想了。
張文斌一直覺得自己是自力更生、自我實現的典範。
可年前年後經曆這麽多事,讓她有所懷疑了。
首先是氣象局的事兒。
張文斌前腳辭職,老婆婆後腳就知道了。
這是什麽原因?
唯一答案就是:老婆婆在氣象局有人。
此前,張文斌一點沒察覺到。
從被分配到氣象局,一直到進入比較舒坦的科室。
張文斌都以爲完全憑的是自己的實力。
眼下才明白,老婆婆幫了大忙。
哪那麽多立花獨秀,哪那麽多腰間盤突出。
而且張文斌扪心自問:如果沒有這個老幹部家庭做後盾。
她敢出來幹保險嗎?
如果嫁的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每天的雞『毛』蒜皮都能把人折磨死了,哪還有力氣搞副業。
望着桂洲芳那張滿溢着膠原蛋白的可愛臉蛋,張文斌歎口氣。
“先解決眼前的事吧,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張文斌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
你眼下缺什麽就找什麽吧。
桂洲芳也是聰明人,她眼下一知半解,事後琢磨琢磨就會明白的。
可張文斌一擡頭就看到姚昆站在不遠處。
大黑框眼鏡下的一雙眸子陰郁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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