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東橋集團一樣,東創集團也選擇在交所市。
東橋集團市較早,屬于交所第三撥市的公司。
當時的各種手續還較簡便。
眼下,股份公司市的審核卻嚴格多了。
各種件,各種會談輪番來一遍。
折騰了半個月後,眼看要大工告成了。
家裏卻出狀況了。
東創大廈總經理陳理跳樓『自殺』了。
“怎麽可能?”蔣不敢相信。
“是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搞錯了。”
兩個人接到電話後都将信将疑。
“我明白怎麽回事了。”坐在飛機,白客突然想起來了。
“怎麽回事?是真的嗎?”
白客歎口氣:“多半跟姓戰那個女的有關。”
“姓戰?你是說新提拔的那個市場部主任?”
“是啊。”白客咬牙切齒。
當初,老舅姆曾經把戰麗坤介紹給蔣。
可戰麗坤有一搭無一搭的,明顯是想借助蔣的勢力往爬。
蔣雖然愚鈍,但感情細膩敏感,察覺不對抽身出來了。
沒想到陳理這個已婚男人竟跟戰麗坤勾搭了。
蔣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内情的。
“難道姓戰的害死了陳理?”
“反正跟她有關,這個賤人!”
白客現在恨的牙根兒癢癢,恨戰麗坤,也恨自己。
陳理跟蔣一樣,都是白客少年時代帶出來一起創業的。
正是因爲這種兄弟般的關系。
當白客察覺陳理跟戰麗坤存在婚外情時,也隻是敲打敲打提個醒。
甚至在陳理拿職位、股票讨好戰麗坤時,白客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爲白客是甩手掌櫃,陳理才是大廈的總經理。
他沒法幹預太多。
眼下看起來,越是兄弟越不應該在意這些繁缛節。
需要棒打鴛鴦時,該毫不手軟啊!
下了飛機,白客讓蔣先回公司。
他自己則直奔市局。
這種小案子,肯定不用穆榮來負責。
穆榮手下的一個年輕刑警小豐接待了白客。
“正好,白總,我還打算向你了解一下情況呢。”
小豐說着,領着白客走進小會客室。
坐到桌子前,他攤開了記事本。
小豐先把案發現場的情況說了一下。
果然不出白客所料。
陳理和戰麗坤同時在案發現場。
陳理墜樓,戰麗坤倒在血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
“那個女的……”
“她已經脫離危險。”
白客希望的案情是這樣的:戰麗坤跟陳理發生争執,如索取名分之類的。陳理不答應,戰麗坤惱羞成怒把陳理推下樓。爲了掩飾罪行,她用水果刀紮了自己一下……
但白客理智的一面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戰麗坤那麽精明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可能做這種沒把握的事。
真實的情況多半是:陳理這個死腦筋的家夥,春節與家人團聚時,婚外情敗『露』了。于是,他想跟戰麗坤來真的。
結果戰麗坤根本沒這個意思。
争執之,陳理用水果刀紮了戰麗坤。
眼看戰麗坤倒在血泊,陳理懊惱之際,從樓跳了下去。
至于蘇醒過來的戰麗坤的嘴裏肯定又是另一套說辭。
“你們那位姓戰的女同志說死者對她進行了『騷』擾。她嚴詞拒絕,對方惱羞成怒,拿刀紮她,然後畏罪跳樓。”
白客苦笑着搖頭。
小豐也笑了:“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死者是個無恥之徒,他怎麽可能畏罪『自殺』?”
“是啊,陳總我很了解,他是個正直的人,凡事皆事出有因。”
“具體是什麽情況,能跟我說說嗎?”小豐說着拿起來筆。
白客真想狠狠誣陷戰麗坤,把她說成是兇手。
說她想要名分,陳理不同意,然後她惱羞成怒,把陳理扔下樓。
問題是這太扯淡了。
陳理的辦公室又不是落地窗,戰麗坤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怎麽有能力把一個大老爺們兒扔下樓。
不過,白客可以提供點其它不負責任的猜想。
白客歎口氣:“真是家醜不怕外揚啊……”
小豐笑了:“啥家醜啊?”
“這個女孩子你見過了吧?是姓戰那個女的?”
“是啊,見過了。大高個兒,挺漂亮一個人。”
“其實吧這個……說白了,是個綠茶婊……”
“綠茶表?是這個嗎?”
小豐指指自己手腕的表。
“這個,是說這個人看起來挺純潔,挺高高在的,仿佛女神一般,其實背地裏是另一種樣子,你明白這意思吧?”
“明白!應該是我們屌絲說的那種所謂的女神。屌絲眼裏的女神,有錢人的米青桶。”
“嗯,是這個意思。小豐你還沒結婚吧?”
小豐憤憤不平:“現在的女孩兒眼睛都朝看,誰看得咱窮老百姓。”
白客歎口氣:“也是,現在社會風氣不好,全民向錢看。”
小豐狠狠翻着筆記本:“也是說這個姓戰的女的是老手了……”
白客連連擺手:“這個倒不一定,我是聽陳理說的,反正說這個女孩兒很有經驗。”
“哪方面經驗?”
“是床了,情感方面了。你明白的,我們已婚男人經常交流這些。”
“明白,這些賤貨……”
小豐罵完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趕緊解釋:“您,别誤會啊,沒罵你們。”
“哈哈,我能理解。其實我以前也是個屌絲。特别痛恨那些有錢人,他們吃着碗裏看着鍋裏,一下找四五個老婆,外面養五六個孩子。哄擡『逼』價,擾『亂』『逼』市……”
“等等,我怎麽聽穆大哥說白總你很早是大富豪了?”
“呵呵,我說的是小時候,小時候。”
“哈哈。這位姓戰的有沒有跟陳總提什麽要求?”
“當然提了,什麽升職加薪,這些都是小事。”
“還有什麽大事?”
“我們集團馬要市了,你應該知道吧。”
“明白了,她想要内部股份。”
“是啊,因爲她也算高管,所以我們按正常的管理制度,給她分了些股份。”
“可她不太滿足是吧?”
“應該不太滿足。我年前還聽陳總說,她老抱怨股份太少。”
“嗯,明白了。”
小豐說着,合筆記本。
“謝謝你配合啊,白總。”
“不客氣,有事你随時聯絡。”
雖然白客把戰麗坤黑的體無完膚。
可她的這些所謂的“罪行”并不構成犯罪。
爲了替兄弟伸冤,白客還得想别的辦法收拾戰麗坤。